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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雨露Sunny山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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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公孫楓翔
李師師是北宋末年青樓歌姬,據傳,李師師曾深受宋徽宗喜愛,並得到宋朝著名詞人周邦彥的垂青,在水滸傳中還與燕青有過愛情故事,可見其事跡頗具傳奇色彩,民間對其有相當多的傳說。
李師師出生於公元1090年左右,天生一副好嗓子,不滿十五歲就已經是“人風流、歌婉轉”,在東京汴梁各教坊中獨領風騷。根據各種資料來看,和李師師有過交往的歷史名人中有北宋著名詞人張先、晏幾道、秦觀、周邦彥以及宋徽宗趙佶等人。
“靖康之恥”後的李師師下落,主要有四種說法: 第一種,以死殉國。《李師師外傳》記載,金人攻破開封后,金國皇帝久聞李師師大名,在張邦昌的幫助下,終於找到了李師師。李師師不願意侍奉金主,先用金簪自刺喉嚨,沒有成功,又折斷金簪吞下自殺。臨死前大罵張邦昌:“告以賤妓,蒙皇帝眷,寧一死無他志。若輩高爵厚祿,朝廷何負於汝,乃事事為斬滅宗社計?“這一說法成為後世主流,多見於相關傳奇故事、通俗小說中,為的是以身為妓女的李師師之愛國氣節,表達對當時大批誤國文人的諷刺,形成強烈的對比。但此種說法目的性過強,況且沒有正史證明,只見於小說情節。恐怕還是後人借李師師之忠義諷刺那些不抵抗的男人而編造出來的。
第二種說法,老死江湖。《青泥蓮花記》記載:“靖康之亂,師師南徙,有人遇之湖湘間,衰老憔悴,無復向時風態。”南宋劉子翬《汴京記事詩》雲:“輦轂繁華事可傷,師師垂老過湖湘,縷金檀板今無色,一曲當年動帝王。”這個說法,十分淒慘,無限惆悵,也很可能是時人借描寫李師師晚年的愁苦,實則抒發自己的情感。
第三種說法,被俘北上。有傳聞李師師在開封城破後被俘虜,被迫嫁給一個病殘的金兵為妻,恥辱地了結殘生。當然這也只是某些小說中情節,傳奇意味太過濃厚。
第四種說法,出家做了女道士,南渡至江浙一帶,不問世事。這流傳於民間傳說。
很遺憾,真實歷史上李師師的結局是沒有明確記載的,以上四種或其他結局都是傳聞,並沒有確鑿證據。而身為京中名妓,與北宋諸多達官權貴甚至皇帝都有過往,實在太有話題性,千百年來民間對其故事與結局不免有很多臆測與加工,至今天我們很難探究事實真相究竟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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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男神女神深度八卦
1115年,北宋最致命的強敵金國誕生了。
剛一建國,金太祖完顏旻就幹了幾件大事。
他以年輕的體魄,完美的智商,給遼與宋投去了兩枚定時炸彈——炸彈的包裝袋上寫著,被滅倒計時:遼·10年、北宋·12年。
真真已經到沒有退路的時刻了。
那這個時候,宋徽宗在做什麼呢?
他迷上了奇石收集。
權臣蔡京還專設採辦機構“花石綱”。
為了皇帝的個人喜好,興師動眾的到處收集奇形怪狀的石頭,平安之時就不是什麼好事,動亂之時,越發民不聊生。
花石綱辦公人員借皇帝的名義闖進民宅,見到形狀奇特的石頭就往上貼黃條,下令要嚴家看守,不然就是大不敬之罪。
家裡人只能神經兮兮地過日子。
等到花石綱把大石頭運回去時,拆牆、摔瓦、家門前的小路也被壓得稀爛。
離開時,官吏還積極勒索平民,鬧得人傾家蕩產,家破人散,淪為難民。
梁山泊起義與方臘起義,一觸即發。
他找到了一生的摯愛李師師。
那年,他坐上一頂小轎,身旁攏著幾個侍衛,微服出行。走進金錢巷的安鎮坊,客人到處都是,有的是來找女人過夜的,有的是來寫詩的,而有的,就像他一樣,久仰李師師大名,想要一睹其芳容。
他問身邊的人:“她真有那麼漂亮?”
那人說:“汴京城(今開封)內一等一的花魁,好戲還在後頭呢。”
許久,他終於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她的眼睛,顧盼生輝;她的眉毛,像極了他自創的書法,瘦金體。她的舞姿,讓他想起了多年前夢裡那位神仙姐姐。
從此他成了她的情人。
整個宋朝的文人都怒了,卻選擇忍氣吞聲,不再靠近她。
只有兩個人是例外。
賈奕與李師師是多年好友。
李師師與他一起在雪夜下散步,中秋時賞月,開展一夜情的時候,你宋徽宗還不知道在那兒,怎麼一上來就搶人家媳婦?
李師師也沒辦法,只好請他退讓。
“你真要和他這麼過一輩子?”
“他畢竟是皇帝。”
李師師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他是當今皇帝的。
一夜溫存後,他派人送了很多錢來,其中還包括一份他親自提筆的情書,字體飄逸,個性極強,一看就是瘦金體。
當時,她五味雜陳,狂喜又失落。
既為皇帝逛妓院而擔憂(這是要亡國表現啊),又為他能看上自己而高興。
她能怎麼辦?
難道趕他出去,就像對其他不想見的客人一樣?
就算她是絕代花魁,她也不能任意妄為啊。
賈奕氣得直跺腳,他完全不敢相信,挖牆腳的居然是皇帝本人。
“我是一介文人,什麼都幹不了,只好寫詩。”
“你可別亂寫。”
李師師不敢相信,自己的好友居然為了這點小事鬧脾氣,他不該是為大宋興亡而擔憂嗎?
他溫柔地看了一眼李師師,保證自己絕對不亂寫。
是的,他沒有亂寫,他寫的就是皇帝逛青樓,然後把他的戀人給搶了的故事。
後來他被髮配海南了。
賈奕走了,李師師找來周邦彥相伴,只有他膽大又穩重。
“皇帝今天有些不適,我估計來不了,所以我就請你過來坐坐。”
她可不覺得在皇帝之外有別的情人有什麼錯。
天這麼冷,從早到晚都在下雪,地上、屋簷上、窗戶上,全都是雪,白茫茫的一片,這讓她感到孤獨,甚至驚慌失措——小時候那些最苦的日子,總是在雪天裡度過的。
況且她最喜歡的人是周邦彥了。
兩人相差三十多歲,但她一點都不在乎,她就是喜歡有才華的人。
突然,屋外傳來一聲:“師師,貴客到。”
哎呀。李師師嚇得臉一熱。肯定是皇帝,不然姐妹們怎麼會招呼得如此陰陽怪氣。她讓周邦彥躲起來,可是躲哪裡呢?窗戶後面是池塘,房間裡又只有一道門可出。
她建議:“乾脆躲床底下?”
周邦彥二話不說,躲了進去。
李師師照照鏡子,走到門邊:“你來啦。”
宋徽宗笑眯眯地看著她:“猜,我給你帶什麼東西來了?”
她飛快地掃了一眼床腳:“呃,你告訴我嘛。”
“一顆江南上貢的新橙。”
宋徽宗拿著那顆橙子,在李師師面前晃來晃去,還說要為她剝開吃。
宋徽宗說他要剝,李師師說,“不嘛,我來幫你。”
兩人說話特別溫柔,說的全是深閨裡的蜜話,甜得膩味人。
李師師幫他剝完橙子,開始喂他吃。
結果他嚇得跳了起來,直說,“哎呀,大冷天吃橙子就是冷啊。”
李師師笑笑,沒多說什麼。
對於皇帝的寵愛,她有自己的想法。
自從那天認出皇帝之後,她便暗自發誓,一定要勇敢果決,與眾不同,最好是保留著一點少女的俏皮,決不能因為有皇帝的寵愛就變得與那些宮裡的女子一樣:一個個俯首帖耳,一個個勾心鬥角。
皇帝問她:“怎麼啦,你在想什麼,你不開心啊。”
李師師說:“你病了,還是早些回去休息。”
宋徽宗看看李師師,又拉拉她的手,覺得她實在是太關心自己了。
“那好,我先回去,過幾天再來看你。”
臨別時,宋徽宗還依依不捨,總不肯跨出那道門。
宋徽宗走了,李師師趕快把床下的周邦彥拉出來。
剛一站直了身子,他便笑彎了腰,邊笑還邊口齒不清地說,剛才那些話我都聽到了。哈哈哈。
李師師皺皺眉。
來青樓這麼多次,哪一次女子同男子打情罵俏時不是彆彆扭扭,輕聲細語。聽到又怎樣?
周邦彥也不含糊,既然被他看到了,他一定要把宋徽宗的事寫出來。
一首《少年遊》新鮮出爐:
并刀如水,吳鹽勝雪,縴手破新橙。錦幄初溫,獸香不斷,相對坐調箏。低聲問向誰邊宿,城上已三更。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不知是真喜歡這首詞,還是覺得唱出去一定能逗逗皇帝比較有趣,李師師居然把這首關於宋徽宗的閨房趣事詩譜成了曲,天天練唱,就等著找機會唱給宋徽宗聽。
很快,機會來了。
宋徽宗喝酒喝到興頭上,讓李師師唱一首。她一時高興就把《少年遊》給唱出來。
宋徽宗一聽全是那天的閨房之樂,還滿心歡喜地聽著,一直聽到她唱完。
“是你寫的?”
李師師也不含糊,她就是要故意說出來,那樣才好玩。“是周邦彥譜的。”
這句話一說出口,她自個心裡就樂了。她看見宋徽宗的臉色由粉嫩的充滿熱氣的紅變成了冷颼颼的鐵青。
他幾乎一動不動地愣了好一會兒,然後才站了起來離開。
他剛走,李師師便忍不住笑。
她喜歡看他生氣吃醋的樣子。真可愛。
她讓人幫她收拾東西,她要去見見周邦彥。
周邦彥這時候才叫得不償失。
他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渡口,正準備離開汴京。遠遠的,他看見一個人,那正是風塵僕僕的李師師。
“你怎麼來了?”
“我去你家裡找不到你,別人都說你要離開汴京了。”
他先是低頭不語,後來才說把一切出來。
中午皇帝突然派人來家裡說要治我個輕薄之罪,找藉口把我趕出汴京。這不,我剛要走,你就來了。
兩人迎著風口,向左前方看去,到處都是揹著包袱,要離開汴京的人。他們要麼拖家帶口,要麼孤身一人。
唯一的共同點是,看起來都一樣的窮,窮不堪言。
李師師突然很鎮靜的說,“花石綱這種事什麼時候才能平息啊,真可怕。”
周邦彥默不作聲,他無法預計。
他聽親戚朋友說,如今花石綱內部管理混亂,每到一處便像強盜一樣衝進民宅,把別人世世代代積累下來的家業,祖產全部收歸自用。
特別是給大石頭貼封條的時候,只要一貼上封條,立馬就下令讓人日夜看守,不能破壞,要是石頭受一丁點委屈,全家都跟著受罪。
很多人一聽到花石綱的人要來,嚇得趕緊收拾東西,跑的跑,溜的溜,什麼都顧不上了,而有些人因為窮得受不了,要麼加入了方臘起義,要麼去了梁山,整個世界都亂套了。
李師師嘆了口氣,讓周邦彥先別走。
很晚了,李師師才回到安鎮坊,一進屋,宋徽宗居然在等她。
瞬間,她眼睛紅腫,大滴大滴的眼淚湧出——大概是因為自己生在亂世而哭,但也是為一個溫暖的人在等她而哭。
“怎麼啦?”
“我去送周邦彥了,他又譜了曲。”
“這次有什麼新鮮玩意兒。”
李師師吸了吸鼻子,你要是想聽,我可以唱給你聽。
還沒等宋徽宗點頭,她便唱開了。
這就是那首:
《蘭陵王》
柳蔭直,煙裡絲絲弄碧,隋堤上,曾見幾番拂水,飄綿送行色。登臨望故國,誰讖京華倦客,長亭路。年去歲來,應折桑條過千尺,閒尋舊蹤跡,又酒趁哀弦,燈映離席。
唱到最後,李師師泣不成聲。她想起了渡口上看到的那些窮苦之人,想到了自己的過去。
她小時候不就像他們一樣嗎?
一生下來母親就去世了,四歲爹爹又被人冤枉死在大獄裡。她抬頭看了看宋徽宗,覺得要是自己是他這樣男兒身就好了,父親的仇當年就能報,何必落地為妓呢?越是活著,越找不到生活的意義。
宋徽宗越聽越覺得悽涼,聽到一半也哭了。
第二天他下旨召回周邦彥,從此與周邦彥成了朋友。
1126年,金給北宋的滅亡倒計時只剩下最後的一年,靖康之變開始了。宋徽宗嚇壞了,主動退位,做了太上皇。他正準備逃難,李師師這位紅顏知己也被拋諸腦後。
缺了宋徽宗的照拂,李師師似乎也沒了繼續做妓女的動力。
她突然發現,家破人亡的時候,安鎮坊居然還是一片歌舞昇平,不怕死的樣子。
她非常震驚。
四歲那年,老鴇李媽媽收留了她,從此便吃喝拉撒住在這安鎮坊。
奢侈、拜金,醉生夢死,幾乎是刻在她生命裡的利劍,拔出來幾乎是不可能了。
可如今她卻覺得金錢、名利是如此的虛幻,如此讓人厭惡。
她一直以為她的古靈精怪是在反抗宋徽宗的寵愛,如今想來,正是因為有了他這位大才子的照顧,她才有了比安鎮坊上下所有姐妹更開闊的視野,才敢大膽地跳出小女子單一而扁圓的小世界。
她該如何報答?
她把多年來攢下的所有財產拿出來。
這些,全是宋徽宗給她的。
她要把它們送給上前線的戰士們。
她聯繫上了一個叫梁師成的人。
據說他能將她的心意送到軍中。
她信了。
她還能信誰?
周邦彥死了,宋徽宗又暫時聯繫不上。
梁師成拿著這瓶從來沒見過的御酒,當晚就自己喝了。
過了幾天,李師師不放心,覺得自己那瓶御酒根本犒勞不了出征的將士們,于是她又找到梁師成,當即給了他三百兩銀子,讓他買酒給將士們喝。
這三百兩銀子,自然是到不了將士們的口中了。
李師師越想越不對勁,一問之後,才追悔莫及。但她也顧不得許多了,前半生全靠在男人身上,這下子沒人可靠,只有靠她自己了。她抓住機會,集結游勇,開始練習武功。
有人問她如何稱呼。
她只說,“飛將軍。”
她比任何時候都活得灑脫。
然而,女人——一個前半生從來未習過武的名妓,如何能抵擋金國萬千勇士?汴京告急的時候,她表示願意將徽宗給的所有錢財充入軍餉。等她終於聯繫上宋徽宗了,她便要求“棄家為女冠”,從此住在慈雲觀為尼,傾萬千家財,也要救北宋。
然而,等金軍攻進汴京時,她等來的不是北宋的勝利,而是宋徽宗被俘,北宋被滅。
宋朝南渡後,便再也找不到她的蹤影了。
有的說,她自殺了。
有的說,她出家了。
當年的豔冠一時,到頭來卻是潦倒度日。
中年的李師師給人的感覺,已經不像是名妓了。
沒有了名妓的風采。
沒有了名妓的奢華。
可是,這不就是她嗎?
一生從未太平過,又何來假裝享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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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是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他步伐蹣跚,歷盡蒼桑,飽受風雪的磨難,就像一個人,他沒有生機,沒有憤怒,只是陰沉著臉,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漫步在街上,迎面而來的冷空氣似乎也要結起厚厚的冰碴子,凍住人的,讓人雙手僵硬。
時而蒼白冰冷,殘酷無情,這是冬季;時而Sunny明媚,晴空萬里,這是冬季;時而驀然多變,令人捉摸不透,這也是冬季。
當樹枝越發乾枯,那凌冽的寒風吹遍大地,東便來臨了。八角金盤挺立在路旁,蒼翠的葉子益發青黑,那縱橫葉上的葉脈像是一條條深深的皺紋,促使人們們不禁聯想起年邁的老人臉上去,他們的皺紋是多麼的相似啊!
在這冷的異常季節,大概只有臘梅和水仙才耐得住著嚴寒了吧。然而在這兩者之間,我比較偏愛水仙,這也只是一位古代詩人對水仙“凌波仙子步微月”的由衷讚美吧。
水仙嫩白的花瓣,金黃的花蕊,沒有撲鼻的濃香,卻有著一種清麗脫俗。繁榮秀麗的氣質,如九天的下凡仙子,總是讓人眼前一亮。
冬天最亮麗的風景,卻不是花,是難得一見的雪。晶瑩剔透,潔白無瑕,它本身就是一件極為完美的藝術品。試問,若白茫茫的雪鋪滿大地,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陶醉呢?
雪往往踏著輕盈的腳步闖入人們的視線,邁著貓的小碎步,顯得優雅而高貴。單純的如初生嬰兒,冰清如婷婷的少女,無論何時都牢牢吸引住人們的視線。你可以不愛雪,但你卻無法忽略它。
冬天的美,沒在一份光潔,一份孤傲,不在意俗世繁華。它從不在意或牽掛什麼,它的心智,單純如一汪清泉,令人不忍打擾,更不忍觸碰,以免一不小心,便將它玷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