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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用戶6949715152782

    沒有明確的結論。
    聊齋葛巾是《聊齋志異》中的一篇小說,講述了一位刻苦修行的道士,在一次前往討伐妖怪的旅途中遇到並相愛了一位女子,最終女子離世,道士吸取了女子身上的蟬魂以達到長生不老的目的。
    葛巾原文是聊齋志異中的一篇,全文包括一篇短篇小說和一首詩歌,是聞名於世的中國古代奇幻小說之一。
    如果想更深入了解聊齋葛巾,可以通過閱讀這篇小說,了解它的情節、主題和文學價值,或者也可以進一步研究唐伯虎這一時期的文學特點和作品風格。

  • 2 # yang0yue0jin

    常大用,洛人。癖好牡丹。聞曹州牡丹甲齊、魯,心嚮往之。適以他事如曹,因假縉紳之園居焉。時方二月,牡丹未華,惟徘徊園中,目注句萌,以望其拆。作懷牡丹詩百絕。未幾,花漸含苞,而資斧將匱;尋典春衣,流連忘返。

    一日,凌晨趨花所,則一女郎及老嫗在焉。疑是貴家宅眷,亦遂遄返,暮而往,又見之,從容避去。微窺之,宮妝豔絕。眩迷之中,忽轉一想:此必仙人,世上豈有此女子乎!急反身而搜之,驟過假山,適與媼遇。女郎方坐石上,相顧失驚。嫗以身幛女,叱曰:“狂生何為!”生長跪曰:“娘子必是神仙!”嫗咄之曰:“如此妄言,自當縶送令尹!”生大懼。女郎微笑曰:“去之!”過山而去。生返,不能徙步,意女郎歸告父兄,必有詬辱之來。偃臥空齋,自悔孟浪。竊幸女郎無怒容,或當不復置念。悔懼交集,終夜而病。日已向辰,喜無問罪之師,心漸寧帖。而回憶聲容,轉懼為想。如是三日,憔悴欲死。秉燭夜分,僕已熟眠,嫗入,持甌而進曰:“吾家葛巾娘子,手合鴆湯,其速飲!”生聞而駭,既而曰:“僕與娘子,夙無怨嫌,何至賜死,既為娘子手調,與其相思而病,不如仰藥而死!”遂引而盡之。嫗笑,接甌而去。生覺藥氣香冷,似非毒者。俄覺肺膈寬舒,頭顱清爽,酣然睡去。既醒,紅日滿窗。試起,病若失,心益信其為仙。無可夤緣,但於無人時,仿佛其立處、坐處,虔拜而默禱之。

    一日,行去,忽於深樹內,覿面遇女郎,幸無他人,大喜,投地。女郎近曳之,忽聞異香竟體,即以手握玉腕而起。指膚軟膩,使人骨節欲酥。正欲有言,老嫗忽至。女令隱身石後,南指曰:“夜以花梯度牆,四面紅窗者,即妾居也。”匆匆遂去。生悵然,魂魄飛散,莫能知其所往。至夜,移梯登南垣,則垣下已有梯在,喜而下,果有紅窗,室中間敲棋聲,佇立不敢復前,姑踰垣歸。少間,再過之,子聲猶繁;漸近窺之,則女郎與一素衣美人相對著,老嫗亦在坐,一婢侍焉。又返。凡三往復,三漏已催。生伏梯上,聞嫗出雲:“梯也,誰置此?”呼婢共移去之。生登垣,欲下無階,恨悒而返。

    次夕復往,梯先設矣。幸寂無人,入,則女郎兀坐,若有思者。見生驚起,斜立含羞。生揖曰:“自謂福薄,恐於天人無分,亦有今夕也!”遂狎抱之。纖腰盈掬,吹氣如蘭,撐拒曰:“何遽爾!”生曰:“好事多磨,遲為鬼妒。”言未及已,遙聞人語。女急曰:“玉版妹子來矣!君可姑伏床下。”生從之。無何,一女子入,笑曰:“敗軍之將,尚可復言戰否?業已烹茗,敢邀為長夜之歡。”女郎辭以困惰。玉版固請之,女郎堅坐不行。玉版曰:“如此戀戀,豈藏有男子在室耶?”強拉之出門而去。生膝行而出,恨絕,遂搜枕簟,冀一得其遺物,而室內並無香奩,只床頭有水精如意,上結紫巾,芳潔可愛。懷之,越垣歸。自理衿袖,體香猶凝,傾慕益切。然因伏床之恐,遂有懷刑之懼,籌思不敢復往,但珍藏如意,以冀其尋。

    隔夕,女郎果至,笑曰:“妾向以君為君子也,而不知寇盜也。”生曰:“良有之。所以偶不君子者,第望其如意耳。”乃攬體入懷,代解裙結。玉肌乍露,熱香四流,偎抱之間,覺鼻息汗燻,無氣不馥。因曰:“僕固意卿為仙人,今益知不妄。幸蒙垂盼,緣在三生。但恐杜蘭香之下嫁,終成離恨耳。”女笑曰:“君慮亦過。妾不過離魂之倩女,偶為情動耳。此事要宜慎秘,恐是非之口,捏造黑白,君不能生翼,妾不能乘風。則禍離更慘幹好別矣。”生然之,而終疑為仙,固詰姓氏。女曰,“既以妾為仙,仙人何必以姓名傳。”問:“嫗何人?”曰:“此桑姥。妾少時受其露覆,故不與婢輩同。”遂起,欲去,曰:“妾處耳目多,不可久羈,蹈隙當復來。”臨別,索如意,曰:“此非妾物,乃玉版所遺。”問:“玉版為誰?”曰:“妾叔妹也。”付鉤乃去。

    去後,衾枕皆染異香。由此三兩夜輒一至。生惑之,不復思歸。而囊橐既空,欲貨馬。女知之,曰:“君以妾故,瀉囊質衣,情所不忍。又去代步,千餘裡將何以歸?妾有私蓄,聊可助裝。”生辭曰:“卿情好,撫臆誓肌,不足論報;而又貪鄙,以耗卿財,何以為人矣!”女固強之,曰:“姑假君。”遂捉生臂,至一桑樹下,指一石,曰,“轉之!”生從之。又拔頭上簪,刺土數十下,又曰:“爬之。”生又從之。則甕口已見。女探入,出白鏹近五十兩許;生把臂止之,不聽,又出十餘鋌,生強反其半而後掩之。一夕,謂生曰:“近日微有浮言,勢不可長,此不可不預謀也。”生驚曰:“且為奈何!小生素迂謹,今為卿故,如寡婦之失守,不復能自主矣。一惟卿命,刀鋸斧鉞,亦所不遑顧耳!”女謀偕亡,命生先歸,約會於洛,生治任旋里,擬先歸而後逆之;比至,則女郎車適已至門。登堂朝家人,四鄰驚賀,而並不知其竊而逃也。生竊自危;女殊坦然,謂生曰:“無論千里外非邏察所及,即或知之,妾世家女,卓王孫當無如長卿何也。”

    生弟大器,年十六,女顧之曰:“是有惠根,前程尤勝於君。”完婚有期,妻忽夭殞。女曰:“妾妹玉版,君固嘗窺見之,貌頗不惡,年亦相若,作夫婦可稱嘉偶。”讓聞之而笑,戲請作伐。女曰:“必欲致之,即亦非難。”喜問:“何術?”曰:“妹與妾最相善。兩馬駕輕車,費一嫗之往返耳。”生恐前情俱發,不敢從其謀。女固言:“不害。”即命車,遣桑嫗去。數日,至曹。將近里門,媼下車,使御者止而候於途,乘夜入裡。良久,偕女子來,登車遂發,昏暮即宿車中,五更復行。女郎計其時日,使大器盛服而逆之五十里許,乃相遇。御輪而歸,鼓吹花燭,起拜成禮。由此兄弟皆得美婦,而家又日以富。

    一日,有大寇數十騎,突入第。生知有變,舉家登樓。寇入,圍樓。生俯問:“有仇否?”答雲:“無仇。但有兩事相求:一則聞兩夫人世間所無,請賜一見;一則五十八人,各乞金五百。”聚薪樓下;為縱火計以脅之。生允其索金之請;寇不滿志,欲焚樓,家人大恐。女欲與玉版下樓,止之不聽。炫妝而下,階未盡者三級,謂寇曰:“我姊妹皆仙媛,暫時一履塵世,何畏寇盜!欲賜汝萬金,恐汝不敢受也。”寇眾一齊仰拜,喏聲“不敢”。姊妹欲退,一寇曰:“此詐也!”女聞之,反身佇立,曰:“意欲何作,便早圖之,尚未晚也。”諸寇相顧,默無一言。姊妹從容上樓而去。寇仰望無跡,哄然始散。

    後二年,姊妹各舉一子,始漸自言:“魏姓,母封曹國夫人。”生疑曹無魏姓世家,又且大姓失女,何得一置不問?未敢窮詰,而心竊怪之。遂託故復詣曹,入境諮訪,世族並無魏姓。于是仍假館舊主人。忽見壁上有贈曹國夫人詩,頗涉駭異,因詰主人。主人笑,即請往觀曹夫人。至則牡丹一本,高與簷等,問所由名,則以其花為曹第一,故同人戲封之。問其“何種”,曰:“葛巾紫也。”心益駭,遂疑女為花妖。既歸,不敢質言,但述贈夫人詩以覘之。女蹙然變色,遽出呼玉版抱兒至,謂生曰:“三年前,感君見思,遂呈身相報;今見猜疑,何可復聚!”因與玉版皆舉兒遙擲之,兒墮地並沒。生方驚顧,則二女俱渺矣。悔恨不已。後數日,墮兒處生牡丹二株,一夜徑尺,當年而花,一紫一白,朵大如盤,較尋常之葛巾、玉版瓣尤繁碎。數年,茂蔭成叢;移分他所,更變異種,莫能識其名。自此牡丹之盛,洛下無雙焉。

    異史氏曰:“懷之專一,鬼神可通,偏反者亦不可謂無情也。少府寂寞,以花當夫人,況真能解語,何必力窮其原哉?惜常生之未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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