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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中國東北有座長白山,風景特別美,空氣特別清新。長白山上的積雪,從來也不化,雪娃就住在山上。一年有四季:春夏秋冬,春天、夏天和秋天,雪娃只能待在山上,好長好長時間都見不到小朋友們,雪娃真想他們。秋天了,雪娃用長白山樺樹葉寫了一封“樹葉信”,請風阿姨捎給小冰娃。

    喂,告訴你喲,雪娃和我(冰娃)成了好朋友。我們不哭泣,不撒嬌,還不吵嘴;遊戲玩耍,說悄悄話兒。幾乎忘了吃飯;忘了上學;忘了做作業;都不知道孤寂和煩憂了。可開心噢!

    怎麼開心的呢,恐怕一兩句話沒法說清楚。你耐心等著,待我和風細雨地慢慢讀來。

    這天,我醒得特別早。沒有賴床,也不要爺爺奶奶叫喊,就自個兒睜開眼睛了。家裡還靜悄悄的,一切都在沉睡中。

    天啊,整個房間被映得雪亮!興奮得我一忽地下床,從窗口眺望,外面竟是白茫茫見不到天的世界。噢,下雪了!潔白的雪朵兒還在不知疲倦的紛紛揚揚。我狠不得飛出窗去,與它們結伴共舞。

    在我的記憶裡還沒經過雪天,因為我們江漢平原難得下場好大雪。只是聽人們依戀雪天;只是電視裡有雪天;只是書上畫著雪天,便好生新奇起來。久久凝視,睜眼的天空,真美啊!

    時兒有了大人的甜甜鼾聲;時兒哐啷的有了響動,大人們起來了。他們也欣喜的驚呼:下雪了,好大雪喲!

    奶奶把我穿得象企鵝;爺爺搶著送我上學。我都沒太在意,任他們擺弄洗漱,就想快蹦出屋去看好大雪呀!

    地是白的,樹是白的,房子也是白的。天斧神工,一夜間將婀娜的荊楚裝扮得銀裝素裹,分外妖嬈。我一腳又一腳的踏下去,好不歡快。還躬下去抓一把,心裡更是美滋滋的。在海綿似的地上留下一個個我小小的腳印。爺爺的大腳更厲害,也一前一後的蹬得更深。

    踏著踏著,心裡不知不覺地踏出酸澀味來。把塊平坦而軟綿綿的潔白地毯踩得殘缺了。跟著踩的人更多了,還有了車轍的溝壑,讓人心疼不已。看著好端端的雪地被踐踏得亂糟糟的,我再也不忍心踩著它好玩了。乾脆站著不動,看著小鳥們嘰喳地在雪地裡跳躍鳴唱;在樹枝上跳躍鳴唱;在半空中展翅盤旋……

    有人向我們投以莫名其妙的目光;也有人不屑一顧的匆匆而過,他們為什麼不理解人呢。可爺爺終於等待不耐煩了,鼓起眼催;快走嘞,別野了。要遲到啦!

    你象人家騎車去,準不會遲到了。我執拗說。

    嗯嗯。爺爺從鼻孔裡發出自嘲的笑聲,又按捺著性子。是的,他這大年紀了哪能還騎車。也許他根本沒猜到我的心思,還在故意逗我:是你上學要遲到了。

    怎麼,下雪天還上學去呢。我真不知道大人們是怎麼思維的。不能讓我們在雪地裡好好觀賞和自由嗎!

    爺爺不再吼了,要躬身揹我。也許他心軟了,認為人家孩子都有爸媽送,我沒有。他在履行著爸媽的義務,這樣依著我,疼愛我。我沒有再使性子,還得上學,還得交了昨晚做的作業,讓老師打紅勾。覺得這樣也好,我不會把雪地再踩壞了。我還是一點也不懂事,只管騎上去。

    大街上,被早慌的人們蹂躪得不象樣了,街中都裸露出了硬邦邦的水泥地。然而,他們人人個個幾乎都很欣喜和得意。爺爺已經氣喘噓噓,步子明顯放慢,似乎要傾倒。可不,我背上還有一個書包,那快和我一樣重了。我讓他放下,走在水泥地上。

    學校裡也是喧鬧一片,雪地也不象樣了。看,那邊還堆著小雪山;還有頑皮的男孩子在抓著雪坨,相互追逐投擲,勁頭可足啦!但我心裡在責怪他們,為什麼沒一個人象我要愛惜純潔的積雪呢;也在心裡矛盾著,不要響起上課鈴聲,禁錮了這歡鬧的天真場景。

    課間休息和往日不同,教室裡一下跑得沒人了,象風颳過的乾淨。我也摻和其中,飛了出去。在操場上,有同學在小雪山上加了個雪砣,還有同學更絕,一橫兩橫的染上顏色。小雪山神奇的活了,成了有臉像的雪娃娃。同學們更來勁,喊著堆著,要堆更大的雪人。一個,兩個,操場上都堆起好幾個了。有老師瞧見,也顯出難得的微笑。就稱她們雪娃娃吧,因為,我家裡有布娃娃做伴,我可喜歡她們了。現在又有了神奇的雪娃娃,不是更美好嗎!

    終於放學了,是奶奶來接我的。課堂上的描紅書本幾乎忘得一乾二淨,就沒忘記雪娃娃。望著她們可愛的模樣,不捨離去。奶奶用包著的熱烘烘,香餑餑的燒紅薯哄走了我。還說我們院子裡有更俊的雪人。

    回到我居住的院子,果然有小朋友在忙著堆雪人,勁頭十足。我停下來,奶奶依了我。站到雪娃面前去,他們給她做了大眼睛,俊鼻子,小嘴巴。我學著同學的創造,有了自己的靈感,動手給她添上了耳朵,添上了辮子。雪娃更神氣了,活靈活現起來。幾乎在向我微笑,我也朝她微笑,一下有了我們共同的感覺。

    積雪在人的智慧下產生了新的生命力,我不再痛惜人們把潔白的地毯給糟蹋了。潔白的積雪不再成為人們出行的障礙,還變成了潔白的雪娃娃,更招人喜歡。

    朔風一陣緊過一陣,夾帶著扎臉的雪扦,吹得我都呼吸不過來。幾個玩耍的孩子被大人們叫回去吃飯了。他們是爸爸媽媽叫去的,讓我羨慕,甚至差點傷心的落下淚來。然而,雪娃不僅沒有爸媽,還沒有爺爺奶奶。我不想讓她孤零零的一人立在這,要陪著她。雪娃好象看透了我的心思,柔和地說:“晶晶,回家去。吃了飯還要上學。別給爺爺奶奶淘氣。”

    開始我以為是呼嘯的寒風讓人產生的錯覺,便四處張望。後來我聽清楚了,明明白白是雪娃在說話,在和我說話。她怎麼知道我名字的,還問我願不願意和她成為好朋友。我沒有立刻回答,詳端著她稚嫩的微笑。心想,布娃娃不會說話,再有雪娃做好朋友,一定是很高興的事,就愉快的答應了。

    她接著說:“晶晶,既然你和我是好朋友了,就聽好朋友的勸。餓了吧,回家去,爺爺奶奶著急的。”

    “不行!我回家了,丟下你一個人怎麼行。這怎麼算好朋友。”

    “好朋友,不是讓你陪著我受凍挨餓遭罪,是我們的心靈感應。”

    對於好朋友的解釋似乎雪娃更在理,但無論如何我還是不願離她而去。便說:“要不你同我回家去。” 她聽後淡淡地笑了,淡得我目瞪口呆。疑惑地問:“我說錯什麼了?”

    不是。雪娃茫然了下,自言自語:“笑比哭好?”

    也許她知道我無法帶她回家;也許她不願成為我的累贅;也許我不懂得在家裡的溫度下她會更難受;更也許是她替我考慮護著我。我怎麼會這麼笨,領悟不到自己的想法是得不償失呢!

    雪娃看到我愁苦的樣兒,又微笑地說:“沒什麼,晶晶。你快回去吧。我會永遠和你是好朋友的。”

    為了不讓雪娃擔心難過,我裝得開心的說:“雪娃娃,你再叫聲我的名字,我就回去。”

    “晶晶!”雪娃毫不猶豫地親和地叫了,聲音象幽靜山間泉水滴咚的立體效果。

    她的“晶晶(我的名字,冰娃是雪娃對我的稱呼)”比爺爺奶奶喊得好聽;比教師喊得好聽;也比同學喊得好聽,有點甜蜜的味兒,我喜歡聽。可雪娃叫什麼名字呢,我問她。她說:“還沒誰給我取名兒。”

    “你爸媽怎麼不給你取名兒。我的名字是爸媽取的。”

    “你爸媽有文化,名字取得好聽。我是天生的,我爸媽也是天生的。我們都沒名字。”

    唉,我忘了,她原是沒爸媽也沒有爺爺奶奶。可她清純的目光裡沒有一絲寂寞和遺憾。我忙笑著說:“我也是天生的。因為我爸媽去了很遠的地方,他們的模樣都記不得了。”

    “那我們真該是好朋友了。”雪娃說。

    我真的又高興說:“你還是取個名兒。”望著她為難的樣兒,我自信的說:“就叫你雪娃。”

    “不行!那不是我的名字。那是我的身體。”雪娃堅定說。

    一時讓我陷入沉思,確實想不出更好的名字來。丫丫、巧巧,還有小小都是我布娃娃的名字;雯雯、惠惠、娟娟也都是我同學的名字;小勇、強強、大志是男孩子的名字,不能給雪娃取男孩的名字,那是名不符實。

    “你不是很喜歡和我做好朋友嗎?這名太好取了。”雪娃提示似的說。

    我撓著後腦勺,想了想,也許她想讓我叫她“喜歡”。便得意地說:“就叫你喜歡吧。”

    然後,她卻搖頭了。是的,怎麼能把喜歡一個人稱著他的名字呢。我又使勁地想了想,又說:“喜喜”。她又搖頭。再說:“歡歡”。她還搖頭。沒辦法,乾脆我倒過來說:“歡喜!”

    “我叫歡喜!我有名字了,是晶晶給我取的。”雪娃終於高興地接受了,簡直雀躍地在呼喊。

    這個又好聽又美麗的名字,其實是雪娃自己給取的。但我還是為能給雪娃取了滿意的名字而自豪。從此,我不再叫她雪娃,叫她歡喜了。

    正在我們高興的時候,爺爺跑來,喊了我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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