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覆列表
  • 1 # 搬故事的人

    2019年的暑假,和朋友一起去西安玩兒。

    七月份的西安日頭毒辣,穿著涼鞋都能感受到從腳下石板蒸騰起來的熱氣。

    而七月份的兵馬俑更是不遑多讓,除了國內的遊客,還有烏泱烏泱的外國友人。

    走到哪都是人擠人,汗味和各種不可名狀的氣味混雜在一起的滋味,只能意會不可言傳。

    當時我們團去的是二號坑,大家都知道二號坑的兵馬俑有一尊特別著名的跪射俑。

    他是所有出土的兵馬俑當中唯一發現儲存最完整的一尊,因為深厚的鎧甲上還殘留有紅色塗層所以特別珍貴。這尊兵馬俑被罩在一個四四方方的玻璃罩裡邊兒。

    在遮罩的最上邊兒有一塊牌子,明明白白的寫著:禁止用閃光燈拍攝。

    我和朋友一邊兒被人流推搡,講解員一邊兒扯著嗓子告訴我們,閃光燈的強光會起到催化劑的作用,與泥塑發生化學反應之後,會很影響它的儲存。

    當時我們就在跪射俑的玻璃前面,本來拿著閃光燈對著跪射俑一頓猛拍的人,在聽到講解員這番話之後大都很默契地把手機和相機的閃光燈關掉了。

    我朋友眼尖,突然碰了碰我的胳膊,是我們對面的幾個金髮碧眼的外中國人。

    應該是夫妻帶著自家小孩來旅行的。

    男人肩上扛著一個頗為專業的相機,鏡頭都快懟在玻璃上了,與之伴隨的還有咔嚓的快門聲和惱人的閃光燈。

    我當時就奇了怪了,這位洋大哥是看不懂比他眼睛還大的“No Flash”嗎?

    最讓人迷惑的是,恩恩愛愛一家三口的旁邊兒,就好端端地站著咱們博物館的一位講解員小哥哥。

    他滿臉熱情的微笑,憑藉自己一口流利的英語,正在繪聲繪色地給外國友人們傳播中華文化。

    極大地增強咱們的文化自覺和文化自信。

    周圍也有不少人,大家都非常默契的一言不發。

    有一說一,面對此情此景,我的中二之魂瞬間開始熊熊燃燒。

    一邊拉著朋友奮力向那一家三口跋涉,一邊搜腸刮肚地尋找,企圖一會兒用自己的蹩腳英語和那位大哥交涉。

    我才走到還沒組織好語言,就聽到一陣軟軟糯糯的聲音。

    循聲望去是和我們一個講解團的小妹妹,穿著一套紅白相間的運動裙,手裡拿著半瓶怡寶,汗水從腦門兒流下來把劉海擰成一股一股的。

    她細聲細氣地對著比她高半個人的洋大哥,說著一堆英文。

    小妹妹:“sorry,sir,but flash photography is not allowed in museum。”

    洋大哥:“ha?”小妹妹:“ flash photography is not allowed in museum。”洋大哥:“OKay,okay,I"m sorry”小妹妹:“No matter”

    她說完就轉過身去拉著自家媽媽的手往前走了,揮一揮衣袖,不帶著一片雲彩。

    餘我和朋友兩人,呆立當場,以為妙絕。

    且不說小小年紀的她能講出一口流利的英文,單單是能挺身而出制止這種行為的勇氣就很讓人佩服。

    其實家國情懷一直是一件挺玄乎的事兒,但在那時候我是切切實實感受到了的。

    這不僅僅是知識儲備,更是一種家教和修養了。

    其實正如大家所說的視訊裡所展示出的那些恣意瀟灑,五光十色的生活離我們這些普通人確實很遠。

    包括我自己,並沒有什麼去巴黎鐵塔下跳舞,從直升機上滑翔而下的體驗。

    我有的只是做不完的ddl和莫名其妙的朋輩壓力。

    但我依然近乎天真的覺得,這個時代是在越來越好的。

    《後浪》是站在“前浪們”的角度上去看待“後浪們”的,本身就帶有主觀的偏頗性。

    而對於那一位讓我覺得“後生可畏”的小女孩來說,01年的我也無異於在扮演一個“前浪”的角色。

    貧富差距越來越大,資源內卷越來越嚴重都是不爭的事實。

    大家都說八十年代是遍地黃金的年代,但這種看法是建立在現在向過去回望的基礎上的。

    如果我們倒推二十年,可能這些讓我們如今覺得後生可畏的年輕人們,也一再叫嚷著生活不易。

    而我們如今所處的,才是他們眼中的黃金時代。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定庵先生誠不欺我。

    所以在座的各位前浪,可以感嘆“後生可畏”,但是不必“妄自菲薄。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社會上為什麼有那麼多麻木不仁的人呢?這是不是人類的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