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魏嬰根本沒有立場阻止溫寧或者溫苑找江報仇,這一點他是有自知之明的,只要不是在魏嬰眼皮子底下殺人,不強迫他直接面對,他應該不至於十分上心的保護江。
藍一家的邏輯可以參考一下,「雲深不知處不可xxx」:你不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殺人放火,做什麼過分的事別故意像反派死於話多一樣炫耀給我聽,我不是不知道你做了什麼,只要你別太殘暴血腥太過分到紙裡包不住火不可收場,別在我面前就撕破臉整的大家一副謙和和睦的顏面掃地,我可以傻白甜一樣地不去刻意關心,刻意與你過不去阻攔你達到你的目的。
如果兩個人在魏嬰面前處置江逼著魏嬰面對現實的話,我不覺得魏嬰有當斷則斷的勇氣果敢以及深明大義。魏嬰說是已經不願意理會是非,單對江一家的將自己擺的低一頭的位置幾乎成了習性沒有那麼容易革除,單看故事裡藍湛又不是高明的心理學導師,沒那麼大本事讓魏嬰明白何為輕何為重,所以魏嬰到最後沒有徹底醒悟自己悲劇的起點在哪裡,也沒有做到真正的心靈上精神上的進化與解放。
再設想一下,如果有人在雲夢強佔土地欺壓百姓,魏嬰應該還是會管。畢竟是曾經待過的城市(我自己將心比心而已),就算再多不好的回憶也被視作與自己有聯絡的一部分,如果有人要毀這個城市的一草一木心中總會覺得不舒服,所以這種事該管還是會管。
果敢明智堅定不移有目標有見解,這是我自己對每一個人的美好期待,也是個人追求的人生方向,我想這些也是相當一些人對這個故事裡的兩位主角的期待。
但是事實是就算書中的藍湛也沒有與藍一家徹底撇清關係,給我感覺就是高明的主張維穩的政策制定者採取的不爭論的處理方式,直接挑開了講自己反儒家反八股產物們必然遭到一群人的非議,也怕最後被惡勢力反撲適得其反。講明瞭他們勢力太大與之對抗也極有可能徒勞無功這種話,則是自己心知肚明自己站在反動一邊,而且也等同於了助長他們的勢力,只有擱置爭議不爭論。
書中的兩個人存留一顆良心一片真情令人感動,彌足珍貴,但若說他們是目光高遠視野非凡意志堅定的英雄人物,那也只是一廂情願的美好想象而已。
魏嬰同等,一樣的自我強加的道德枷鎖全部來自自己內心,從道理上來講魏嬰既然要重新新的人生就應該與過去那些烏七八糟的人撇清關係,也沒幾個人盯著他看他做了什麼。所有的束縛,都來自他自己內心而已。
我要是(沒說書裡那兩個還沒成為獨當一面成年人那兩個人)溫寧溫苑我就好好學學藍家上一輩以及金光瑤那種順水推舟加一把勁借刀殺人,讓別人動刀子,自己就提供個資訊指個路,殺人的是別人達到目的的是自己,就不去跟魏嬰扯那麼多,也不去故意挑魏嬰的情緒,我能殺了江是我的本事,你魏嬰在當時發現不出來怎麼回事沒及時趕到救人是你自己智商鬥不過我,請接受江必死的事實。
一切說白了都是能力問題。站在溫家歧黃一脈後人的角度,如果我自己設身處地的話,我也不會去覺得魏嬰居然放過江是如何的,我只會覺得自己沒有本事料理自己的敵人,我根本就不會去指望魏嬰。
至於會不會殺了這個人讓魏嬰傷心跟我絕交,人在江湖,本就是身不由己,有得必有舍,我做得出選擇,也承擔得起連帶的後果。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必急於一時,急於藍湛魏嬰這一代還佔據社會生產力中堅位置還在歷史舞臺上蹦噠的時候動手,整的好像魏嬰他們的一言一行在左右著其他人的命運。
澄清,講到能力這個詞的時候,我講的能力,思想力與眼界覺悟本身就是一個人能力的一部分,能力不是單純的武力或者指揮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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