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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給一顆想飛的心裝上翅膀,估計心兒就會展翅飛翔;如果讓一個寂寞的靈魂有了文化,當會口吐蓮花,把文字化成優美的詩篇,春雨一般灑向人間。

餘秀華,一個歷經坎坷的才女詩人,便是如此。她的靈魂被多情的文字所纏繞,這個因出生時缺氧落下病根,口齒不清的女人,一路懷揣著青山,揹著她心心愛愛的泥菩薩,搖搖晃晃的走在人間,直到月光落在她的左手上,我還記得她養了一條小狗,名字叫小巫。

《泥菩薩》(有刪減)

一個春天都溼漉漉的,花朵未開已經弓下了腰

像孕育了雷霆,也像孕育了一座空山

一個春天都是溼漉漉的,枷鎖般套在我沉重的腰身

我有兩種疼痛:一是為這人世,一是為你

我有兩般不捨:不捨這清醒,不捨糊塗時遇見的你

多麼優美形象的文字,一開口便醉了時光,惹人淚流,沒有刻骨銘心的感受,就不會寫下這樣動人心絃的詩篇。

反觀我自己,我也有兩種疼痛:一是腰疼,一是花錢心疼;我在人間也有兩般不捨:這也不捨,那也不捨。

無聊的靈魂,各有各的不同,有趣的靈魂千里挑一。和高貴的靈魂相比,高下立判頓生雲泥之別。

那個住在虎口的奇女子,曾經抱膝於午夜,看見花朵倒塌,舉著她的頸鮮血淋漓。《就做一朵落敗的花》

她曾親口向人們訴說,多年以後一個埋我的人被指定,這些年,我偶爾想一想死亡的事情,把活著當成了一種習慣。《捂不緊,內心的風聲》

她也渴望一場大雪,渴望一場沒有預謀,比死亡更厚的大雪,它要突如其來,要如傾如注,把所有的仇恨都往下砸。《渴望一場大雪》

她以疼痛取悅這個人世,許多部位交換著疼,胃,胳膊,腿,手指,我懷疑我在這個世界作惡多端。《我以疼痛取悅這個人世》

她在泥水裡匍匐前進,詩歌不過是她的柺杖,是她搖搖晃晃走在人間的時候,愁苦人生裡的最好寄託,只是她沒有想到,這根柺杖,不只撐起了她自己的精神世界,也為萬千讀者撐起了一片聯想的天空。

她使人們重新審視詩歌,重新認識並愛上詩歌,有趣的靈魂從來都不在廟堂之上,她只出生於草莽,帶著最原始的野性和純真,煙熏火燎,泥沙俱下,字與字之間還帶著明顯的血汙,她從遙遠的思想國度走來,帶給人們一個與眾不同的詩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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