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們看看雁聲寒為什麼不顧家人、朋友、同學的反對,寧願被世人指責“那書裡寫的事你一定是都幹了”,寫了這麼一本招惹是非的書!
大家的問題集中於三點:一是我為什麼寫了《愛河向東流》這本書,二是為什麼寫成了“重口味”,三是書裡的故事我是否體驗過?對吧?我以下的回答沒有任何保留。對朋友說話如果還有所保留,那就不是什麼朋友了,特別是對你們這些小朋友,謊話是罪過。
寫這本書的初衷特別簡單,就是想檢驗一下自己的文學水平,或者直白說想賣弄一下文采。人這種生物是很奇怪的,沒得到的東西總想得到。我想得到什麼呢?就是渴望實現小時候的理想。高考的時候我想學文科,卻學了理工科,一直不甘心,不服氣。以前有個《球報》,我曾經給它當了幾年特約記者,那時我在讀研究生,經常發表一些文章。但是,那都是些“豆腐塊文章”,最大篇幅不過一個版面,總感覺自己的文學功底沒發揮出來。所以要寫一部長篇小說。
為什麼選擇了類似“金瓶梅”的題材?我這是順著大家的口氣說,這本書和《金瓶梅》完全不一樣。你們都是學文學戲劇專業的,又從事文字工作,一定有體會,現在寫小說選題非常艱難。歷史題材,被反覆挖掘見底了,有很多人在“炒剩飯”或戲說歷史。炒剩飯的作品一文不值,戲說歷史的作品誤導後代,是犯罪!我不想被人罵。軍事和諜戰題材,離現實太遠。我們處在和平年代,軍事題材沒有了戰火硝煙和英風銳氣,很難寫。寫過去的戰爭題材還是炒剩飯,難免杜撰過份,因為現代戰爭早就不是以前那種場面。政治經濟題材,受限於社會影響和出版稽核,很難把情節安排的完整、順暢、逼真,一些人看了會不高興。單純的經商題材,實際上非常狹窄,情節重複率特別高。如果把經商題材寫得耐看,必然涉及官場和黑道白道,前後左右難以相顧周全,不好寫,寫了也未必能出版。武俠或靈異題材,全篇都是虛構,完全脫離現實生活,只能提供非常短暫的娛樂,過了那一陣兒什麼都留不下。二十年前有看武俠小說的,現在誰看?至於“將軍的後院”、“老闆的多少多少任情婦”,還有憑空想象的科幻題材,我始終認為這類作品是誤導讀者的文字垃圾,對人的認識事物私社會的進步既沒有正面引導作用,也沒有反面的警示作用,沒有意義。所以,我只能寫愛情題材,而且是儘可能不脫離我們這個時代背景的愛情題材,必須充分、真實展現出人性陰陽兩面又不能過份誇張的愛情題材。只有這個題材我可以不受約束地寫。
平庸的、照搬舊套路的愛情故事人人皆知,寫再好也沒有可讀性,所以必須創新,必須讓這個故事和別的故事都不一樣。創新點在哪兒呢?那就是我們所處的這個特殊時代。
人類的愛情離開社會,也離不開歷史。當代中國人的愛情有什麼樣的社會和歷史特點呢?1949年以前,中國經歷了五千年一夫多妻制的漫長曆史。直到今天,中國人腦袋裡還是遺存了很多一夫多妻制的傳統觀念。1949年到現在實行一夫一妻制,傳統的一夫多妻制觀念遇上了一夫一妻的法律制度,在改革開放後又遭遇了來自西方文化的情人,使當代中國人的情感、婚戀以及愛情觀和價值觀變得非常複雜,實際發生的事件就很有戲劇性,甚至突破人們的想象。即使我的文學修養很糟糕,把這些故事講出來也會非常動聽,算是我有點自知之明挑好寫的題材寫吧!
我的本意是用這個故事全面展現近三四十年以來中國人喜怒哀樂愁的情感世界,快樂、迷茫、痛苦、抗逆都在其中。這個情感世界是充滿了悲劇色彩的,所有表面的快樂和瘋狂都難掩飾那幕幕悲情!悲劇,是傳統觀念、西方情人和一夫一妻制度撞擊、融合、揚棄的結果。往往是每個人都無錯、天辜,卻共同編織出一場陰差陽錯的悲劇。
第二個問題是為什麼寫成了“重口味”?說這本書是“當代《金瓶梅》”可能就是因為口味重了些,我知道你們也這麼認為,其實也有人認為不輕不重。剛完成這本書初稿時,我也認為口味偏重了一些,但現在認為不重。輕和重是個相對概念,沒有絕對標準,其參照標準是社會普遍意識或稱為大眾意識。古代男醫生給女患者看病需要拉個布簾診脈,青年男女相親不能見面需要父母代勞,如果哪本書上寫男女擁抱了讀者便看得臉紅心跳,現代社會還是那樣麼?口味重了,是因為時代變了,人們的知識和意識水平提高了,認知能力和承受能力強了。至於床戲,多了沒意思,就那麼點事兒,沒有也太虛假,畢竟人們都在做,刻意迴避也不必要。男女感情昇華到極限那是唯一的表現方式,不寫總給人一口氣沒喘上來的感覺,壓抑,不順暢。在當代,全世界可能只有中國等少數國家對床戲還有神秘感、羞辱感。男女這件事神秘麼?羞辱麼?不正常麼?當代人的思想意識如果還停留在古代,停留在孔孟思想圈子裡,很煎熬,很愚昧。我認當孔孟思想對中國人毒害太深,我們的後代肯定對那一套不屑一顧,也必然在人類歷史長河中被淘汰。
口味的輕重和媒體類別也有關係。看書是件私密的事,都是一人拿一本自己看,沒看見兩個人或幾個人拿一本書共同看。一個人看的東西,口味輕重就淡化了。如果是拍成影視作品,很多人同時看,還是需要把口味減輕一點。如果追求觀眾尖叫的效果,再重一點也無妨。
第三個問題是我是否體驗過書裡的情節,這個問題總是讓我臉紅心跳。我說我沒體驗,都是虛構,你們都不信。但,我確實沒體驗過。人生短短几十年,我要工作,要養家餬口,還想混得體面風光一點,哪有時間去體驗?哪有膽量去體驗?這個問題我表白再多也是沒用,都會在心裡說我越描越黑,連我老婆都這麼說。所以,我只能說,你們認為怎樣就怎樣。
以上是我查到的作者本人自述。我認為這個自述是真實的,也說明了《愛河向東流》一書的創作背景和特點。以我的想象力和分析問題能力,無論如何也猜不到這些細節。
今天寫到這兒。
最後,請欣賞名蘭“湘江雪”、天使般的幼年伊萬卡和水上大熊貓沙秋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