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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榮譽和成就是多少人一輩子都望塵莫及的,但卻實打實屬於陳丹青。

時代巨浪滄海中,有一些人,天生是社會筋骨脊樑;有一些人,則活成了社會血肉脈搏;而另一些人一出生就是社會這部“軀體”的皮毛、皮屑、指甲。

天命如此?是的,但天命並非為了分出等級高低,而是高低錯落之間,更讓人看清自身資質才學,看清社會發展中自己身處何地,然後給一個自己準確的定位。

有些人存身泥淖卻出淤泥而不妖,有些人身居塔頂卻平庸一生,有些中庸而治,左右逢源,如此一世。

“我的父親陳兆熾,是第一位引導我熱愛文學、熱愛藝術,教我文藝理論,最初給予我文藝立場的老師。”

陳丹青是個繪畫天才,童年時期又兼有父親的啟蒙與指引,其繪畫天賦得以開啟並茁壯生長。雖歷十年動亂,卻仍然抓住了時代機遇,以一組《西藏組畫》驚豔東西方畫界。

其後歷經留校任教、移居美國、回國任教、辭任、講學、出書等經歷,因其對社會體制的犀利批判和文字思想上的尖銳,一路走來始終被大眾所關注。

知識的封鎖與匱乏,使人失落。

書籍的雜亂與無序,同樣使人失落。

古人說:“盡信書不如無書。”

這話說在有書可讀的年代……

這可能是一個書籍不斷增多,而書籍的影響日漸萎縮的年代。

——陳丹青《荒廢集》

藝術家是最狂的,最自得其樂的一種動物。

真的美術史是什麼,是一聲不響的大規模淘汰。

文憑是為了混飯,跟藝術沒什麼關係。單位用人要文憑,因為單位的第一要義是平庸。文憑是平庸的保證,他們決不會要梵·高。

偏愛、未知、騷動、半自覺、半生不熟,恐怕是繪畫被帶向突破的最佳狀態。

近日,67歲陳丹青再一次引發社會輿論關注。不過,這一次,關於他的說法卻不是那麼令人愉悅。因為很多媒體文章轉述和評價他時,均以讓所有人驚掉下巴的一個標題作為開頭,那就是:“我向往美國的民主自由,但是我想在中國掙錢。”

此話一看之下,頗令人氣憤。這不就是典型的吃裡扒外嗎?

居然還被國人尊奉為繪畫導師、社會大拿,享受了中國社會給予自身的一切好處,卻仍舊口口聲聲地說自己最為嚮往和喜歡的,是大洋彼岸的自由。這樣的老畫家不值得人們尊敬和崇拜!由此也有人疑惑:“陳丹青,你就是個搞藝術的,有什麼好硬氣的?”

客觀而言,陳丹青是否說過這句話,是否真如網傳所說的“酒後吐真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們迅速圍觀一個社會公眾人物的動機和窺視心態。

權當陳丹青的確在小範圍私人聚會上說過這句話。

這句話也符合其人一貫的“藝術家”、“知識分子”、“批評家”、“憤青”的做派。

比如讓他一度非常憤怒的批評中央美術學院的招生制度。

說起招生制度,陳丹青就憤慨不已,他言辭激烈地說:“專業前3名的永遠也別想考進來,就因為外語達不到專業要求的分數線,所以也判定他們的畫形同廢紙。但是,我們真的不能單憑英語分數,就把一個有繪畫天分的孩子粗暴地拒之門外啊。

而就在1978年,陳丹青自己就曾以外語零分、專業最高分,被中央美術學院破格錄取為研究生。

此外,陳丹青對於社會和成功等話題的說法,也非常犀利。比如他說:

我的確留居了美國18年,這18年裡我的確過的非常辛苦,非常失敗,因為自從《西藏組畫》之後,我的油畫作品再也沒有突破,因為我喪失了一種活力。美國有非常尊崇藝術活力的社會環境,但我卻沒有辦法在這種土壤中開花結果,因為我的根在中國,我骨子裡浸潤的是中國文化,所以我失敗的理所當然。為了生存,我只能灰溜溜地回來。而且,我從來沒有傳回任何關於成功的訊息。因為歸根結底我覺得,作為一箇中國人,出國本身就是一種失敗。

一個藝術家,赤裸裸地說出了這個社會的真實,只能說,他們是對這種氛圍有切膚之痛的人,感受得也最為真切。

放眼當下和未來中國,做生意掙錢,不折不扣是主流,無可厚非亦無法不如此。

陳丹青犀利指出這一現實,無非是想表達,價值觀如斯,藝術和藝術家會活得更為艱難,也更為功利。

但是功利心態之下,是出不了偉大藝術作品的。因為,它從孕育之初,就沾染了人氣、銅臭氣,而喪失了人性、天然、赤子之心對自然、宇宙、人類社會,對美的直覺感悟力和體現力。

這樣的作品,可以賺錢,卻無法傳世,無法在時間的沖刷之下跨越時代帶給人們美的衝擊、啟發和體驗。

所以,當你瞭解了一個藝術家的前後發展軌跡之後,再回過頭來看看今天網上甚囂塵上的《陳丹青:我向往美國的民主自由,但是我想在中國掙錢》這些文章漏洩出來的傳言。

你有可能會感覺,這個始終在批判中國繪畫考試製度、中國社會發展中出現的種種問題、指出東方文化與西方文化巨大差距與缺陷的“憤青”,其實是一個從骨子裡對自己的國家與民族以及文化,有著深厚情感的人。

只不過,這份摯愛深情中,不得已夾雜著諸多憤怒、抨擊、努力之後卻無助失敗的喟嘆與無奈,以及不由自主的放棄。凡此種種,唯獨堅持了一個特徵:講真

而且,如果,陳丹青並沒有講過“我向往美國的民主自由,但是我想在中國掙錢”這句話,而是飯局之上的某句話,被有心之人斷章取義了呢?

即便如此,即便67歲的陳丹青真正講過這句話,也無妨。

因為他畢竟以自己的天分才華和成就,抗爭過社會和國家發展過程中的那些桎梏和窠臼,他並沒有如常人一般迅速將自己閹割在當時或者一直都存在的體制之下,繼續當他的博士生導師,直至成為體制內,一顆穩固的棋子。

單憑體制內的優厚與自身的名氣,就已經賺夠某些人一輩子都的不齊全的名譽、財富和地位。

又何必天天拄著柺杖,穿著長布衫叫嚷:我為什麼喜歡魯迅?他罵人、鬥爭,不買賬,一輩子叫板,但是孝順、善良、心軟。

西方一些知識分子、藝術家也是,很驚世駭俗,但私下很純樸、真實。

中國這樣的人不多,要麼驚世駭俗,人不可愛;要麼人可愛,卻沒有骨頭、鋒芒。“好”必須犧牲很多東西,如果反抗,就得把“好”作為代價。中國人的人格不豐富,太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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