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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失格》是由日本作家大宰治自殺前的遺作。大宰治,本名津島修治,日本戰後無賴派文學代表作家。主要作品有小說《逆行》《斜陽》和《人間失格》等。

大宰治出身地主家庭,一生被疾病和內心痛苦折磨,曾多次求死。《人間失格》發表於1948年,同年大宰治自殺身亡,因此世人將《人間失格》看作是大宰治的生命獨白。

《人間失格》講述的是作者在喝咖啡時,老闆娘送給他三張照片和三本手記,手記是主人公葉藏所寫,每張照片與每本手記相契合,反映了葉藏在不同時期的精神面貌。

手記一,描述了葉藏兒時性格的形成過程。

兒時的葉藏外表是一個天真活潑的孩子,但他敏感而偏激,他相信大人的訓教,對自己沒有達到大人設定的標準而氣餒,以至於有強烈的挫敗感,他會對自己感到憤怒,他懷疑一切,對自己的無能為力而壓抑窒息。

電影《人間失格》劇照 兒時的葉藏

葉藏能清楚地感覺到他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內心非常孤獨,但他卻想盡辦法博得大家的歡笑,贏得大家關注。在小學,他故意寫一些稀奇古怪的作文逗老師開心,他知道老師到底喜歡什麼樣的故事。他對成年人的喜好洞察秋毫。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別人高興、討別人喜歡,以至於失去了自我。當父親詢問他喜歡什麼禮物時,他竟然不知所措,因為他也不知道喜歡什麼,他只喜歡別人認為他喜歡的東西。當他洞悉了父親的心思之後,偷偷的在父親的禮物採購本里寫下了父親希望給他買的禮物,父親購物回來向他母親說出了本子上的秘密和驚喜,這種驚喜讓葉藏非常滿足。

電影《人間失格》劇照 兒時的葉藏

當發現周邊的人是那麼善變和虛偽的時候他非常吃驚。這些人參加父親演講後,明明在回來的路上嘲笑演講內容枯燥乏味,而回到家裡聚會時,面對父母卻時卻大頌讚詞,這些成人間的欺騙或寒暄,讓葉藏失去了對周邊人的信任,即使遭受了傭人的侵犯也不向家人傾訴。他對成人之間的謊言和善變深感恐懼,他無法理解為什麼人們在相互欺騙中還能微笑相對。

手記二,記錄著葉藏中學的生活。

在初中,葉藏用一些滑稽搞笑的行為惹得同學和老師大笑,他感覺只有這樣,才能掩飾自己的孤獨,他像演員,也像小丑。在學校裡他仍然是大家的開心果,他用搞笑偽裝自己,讓外人開起來他很滑稽,這樣會讓自己與別人沒什麼不同。正當他為自己的成功沾沾自喜時,一位平時傻乎乎的同學竹一揭穿了他。

電影《人間失格》劇照 竹一揭穿了秘密

這讓葉藏非常驚慌,葉藏擔心竹一會公開他的秘密,為此葉藏想法設法地討好竹一,為竹一治療耳疾,請他到家裡做客。竹一對葉藏說“會有女人為你著迷”“,竹一的預言成真,葉藏俊美的外表、憂鬱的性格經常讓女人痴迷而心生愛憐。包括他寄宿親戚家的兩個姐妹,她們把葉藏當成了很好的玩伴和可以哭著傾訴的人。

電影《人間失格》劇照 葉藏的表姐向葉藏哭訴

葉藏的高中被爸爸安排在東京的一所高中,但葉藏無法適應學校裡的集體生活,請病假住在東京的別墅裡。葉藏經常曠課,他討厭學習,喜歡畫畫。在畫熟中,葉藏認識了同時學畫的堀(ku,音同枯)木。堀木知道葉藏是公子哥後,經常帶葉藏的錢花天酒地。在東京,堀木是葉藏唯一的男性朋友,堀木精於算計,堀木經常向葉藏借5日元,葉藏知道堀木不會歸還,但從不拒絕。兩人外出時,葉藏甚至把錢包給堀木,讓他去支付消費的費用。

電影《人間失格》劇照 葉藏的損友——堀木

葉藏也用酒精和妓女麻醉著自己。為了尋求新潮和刺激,葉藏在堀木的帶領下加入了共產主義讀書會。葉藏喜歡這種集會的非法因素,因為葉藏潛意識認為自己是一個“沒有個性”“被邊緣的人,只有在這非法的氛圍中,葉藏才有種歸屬感和舒適感。葉藏的父親在議員任期結束後,賣掉了東京的別墅,葉藏只能寄宿在一所公寓中,沒有了充足的物質供給,每月固定的生活費讓奢侈慣了的葉藏措手不及,生活混亂不堪。

電影《人間失格》劇照 葉藏與妓女們在一起

葉藏永遠活在被動之中,他被動地接受一切。他憂鬱俊美,吸引著周邊的女孩子,當女孩子走近他時,他不知如何拒絕,並且習慣性的討好他們。寄宿公寓東家的女兒、一起參加地下活動的女學生,雖然他不喜歡她們,感覺這些女人又醜又討厭,但收到她們的善意時,還是假裝表現的非常興奮。

葉藏時刻壓抑著自己的內心,直到和酒吧女招待常子的那個晚上,他才感受到解放,享受著前所未有的安全和舒適。常子是有夫之婦,丈夫因詐騙被抓入獄,常子身上流淌的寂寞氣息與葉藏陰鬱的氣質非常契合,與常子在一起時,葉藏感受到了徹底的釋放,讓他從恐懼和不安中抽離。但第二天葉藏恢復了退縮的常態,並沒有遵從內心感受,而是自虐般逃離了。

電影《人間失格》劇照 孤獨的常子

之後葉藏在一次沒錢喝酒時,帶著堀木再次來到常子工作的酒吧,喝酒時堀木奚落了常子,嫌棄常子肉身乾癟、精神無趣,這讓葉藏深受刺激,他不能接受自己好感的女人被別人這樣評價。葉藏喝得酩酊大醉,又一次投入了常子的懷抱。生活的窘迫與情緒的低落,讓葉藏和常子心心相惜,決定投海殉情,一了百了。常子死了,但葉藏卻活了下來。

手記三,描寫了葉藏離開學校後沉淪致死的生活

警方以“協助自殺罪”拘捕了葉藏,葉藏請一位父親在東京的熟人比目魚擔保,獲得了緩期起訴的處理。因為這個殉情事件,葉藏被學校除名,葉藏暫時借宿到比目魚家。為防止葉藏再次自殺,比目魚限制了葉藏的自由。比目魚是個勢利的古董商,他沒有轉達葉藏父親希望資助葉藏繼續讀書的願望,也扣下了哥哥給葉藏的生活費,讓葉藏誤以為自己是吃閒飯的廢人。他離開了比目魚家,無處可去,來到了東京唯一的朋友堀木的家裡。

電影《人間失格》劇照 勢利的比目魚

但堀木刻薄無情,面對無家可歸的葉藏,他冷言冷語,差點把葉藏拒之門外。這時雜誌社編輯靜子的意外到訪,化解了葉藏的尷尬。靜子丈夫三年前去世,帶著5歲的女兒茂子。靜子憐惜葉藏,葉藏無處可去,便與靜子同居生活。

電影《人間失格》劇照 靜子的到來讓葉藏有了轉機

靜子給葉藏介紹了為雜誌製作漫畫的業務,這樣葉藏能夠自己賺錢、有事可做。葉藏白天照顧茂子兼製作漫畫,日子平靜而溫馨。當茂子叫葉藏爸爸時,葉藏感到非常滿足,但有一天當茂子向神靈請求“要一個真的爸爸”時,葉藏非常失落和痛苦。這種平靜的生活被堀木的到訪所打破,堀木嫉妒葉藏,諷刺葉藏畫技拙略、處事圓滑、只在女人身上下功夫,這些負面的評價深深地刺傷著葉藏,葉藏再一次變得沉默寡歡、情緒消沉。他重新酗酒,做事任性,像像魚常子殉情前的生活一樣,經常喝點爛醉如泥,他侵擾女服務員,花光錢後就去當鋪當掉靜子的衣服。

電影《人間失格》劇照 獨自帶5歲女兒的靜子

但靜子仍然愛著葉藏,靜子知道葉藏的痛苦,在女兒茂子前竭力為葉藏袒護,靜子費心地裝點著生活,期待著生活會逐漸好起來。而葉藏對此心懷愧疚,他無力改變什麼,他不想因為自己的沉淪破壞靜子母女的平靜的生活,他又一次選擇了逃離。

電影《人間失格》劇照 酒吧老闆娘

他逃到了京橋的小酒吧裡,酒吧老闆娘收留了他,在酒吧裡,他既像老闆,又像服務生,還像店家的親戚,他百無聊賴、紙醉金迷的混了一年的時光,直到遇到門口煙店的女孩兒吉子。吉子善良、天真,毫無防備心,這種聖潔無暇的處女之美征服了葉藏,酒吧老闆娘成人之美,見證了他們的結合。

電影《人間失格》劇照 單純的吉子

婚後,葉藏洗心革面,戒了酒,開始正經的專心畫畫。生活本可迴歸正軌,但堀木再一次侵擾了葉藏的生活,他向葉藏提起靜子,這讓葉藏非常煩悶,他知道自己辜負了靜子母女,而喝酒是唯一的療傷的方法,葉藏在堀木的陪伴下又沉淪了。一天,葉藏和堀木在屋頂喝酒,下樓時,葉藏目睹了一個曾經合作的商人侵犯著自己的妻子吉子,葉藏瞬間崩潰了,甚至忘記去解救吉子,他癱軟在樓上。

電影《人間失格》劇照 葉藏和吉子結婚了

這次事件讓吉子和葉藏都陷入了痛苦之中,葉藏甚至開始懷疑吉子的品質,而這吉子的童貞清純讓葉藏重新找到了寧靜,而這一切被打破了,他開始瘋狂的酗酒,酒後詰問吉子,荒唐地折磨吉子。吉子準備了安眠藥放在糖罐中,想要自殺了卻這份痛苦,而這些安眠藥偶然被葉藏發現,葉藏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

昏睡3天的葉藏醒來後的第一句話是“我要去一個沒有女人的地方”,他對生活徹底絕望了,他對自己也徹底失望了,生活讓他遍體鱗傷,同樣,他也讓他周邊的女人痛苦萬分。

在一個大雪天,葉藏因為胃痛走進了一個診所,診所裡瘸腿的老闆娘叮囑他戒酒,並給了他嗎啡,讓他實在想喝酒時,就注射嗎啡緩解酒癮。嗎啡確實能幫助葉藏戒酒,但意志薄弱的葉藏對嗎啡隨之上癮了。

電影《人間失格》劇照 藥店女老闆

葉藏對嗎啡越來越依賴,用量越來越大,不能自拔痛苦萬分。為了得到嗎啡,葉藏與藥店老闆娘廝混,畫春宮圖賣錢,以償還鉅額的毒資。葉藏越陷越深,精神幾乎崩潰,最終只能寫信求助家人。家人派比目魚把葉藏投入了精神病院戒毒,葉藏真的來到了“沒有女人的地方”。

三個月後,葉藏的父親過世,哥哥派人接葉藏到鄉下療養,哥哥派了一位年紀很大的女傭老鐵照顧他的生活。葉藏的胃病時好時壞,二十七歲的葉藏滿頭白髮,像極了四十歲的男人。老鐵守護著葉藏,他們有時像夫妻,有時像母子,葉藏的故事就這樣結束了。

電影《人間失格》劇照 照顧葉藏的老鐵

小說後記一節,記述了作者獲得葉藏手記的經過。是京橋酒吧的老闆娘把這三本手記送給作者的,老闆娘認為這是寫小說的好素材,在她眼裡,是葉藏的父親造成了這一切,葉藏即使喝酒也是一個“率真、乖巧、誠實、幽默神一樣的好孩子”。

電影《人間失格》劇照 葉藏自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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