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之前讀一篇《毛選》中的文章,第三卷裡那篇著名的《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當時裡面有這樣幾句話,我始終不能理解。
在今天,堅持個人主義的小資產階級立場的作家是不可能真正地為革命的工農兵群眾服務的,他們的興趣,主要是放在少數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上面。——《毛選第三卷,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
對工農兵群眾,則缺乏接近,缺乏瞭解,缺乏研究,缺乏知心朋友,不善於描寫他們,倘若描寫,也是衣服是勞動人民,面孔卻是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毛選第三卷,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
我當時讀的時候,之所以不能理解,是因為我看到很多小資產階級的知識分子、作者也會站在勞動人民的立場上幫助他們說話,幫助他們揭露一些社會的不公,雖然這些作者在寫這些文章的時候,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賺錢,但是我覺得一個作家透過文字獲取一份收入,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這次疫情發生以後,很多小資產階級作家的本質開始暴露出來,我再回過頭去看當初那段《毛選》中我無法理解的話,竟然一一都得到了準確的驗證。
這群小資產階級作家裡面,就有一個我以前很喜歡的作者——六神磊磊。
以前之所以喜歡他的文章,是因為他的文章十分有趣,不像一般文人寫的那些八股文一樣,既酸臭又冗長。
而且有趣的文章,往往是更容易為廣大群眾所接受和喜歡的文章,他又時不時的為社會上一些不公正的現象發聲,這也是值得稱讚的地方。
然而這些站在小資產階級立場上的作者,平時可以偽裝的很好,可以以正義和光明的鬥士的面貌出現,但是一旦到了關鍵時刻,“戰爭”爆發起來的時刻,其骨子裡的特權思想,等級觀念,精英主義便從腦子裡自然而然的滲透出來,頑強的表現著他們的思想。
二、
首先是這個六神磊磊的“房子漏水理論”,把新冠病毒比作房子漏水汙染了其他國家,要我們給其他國家道歉,還順便諷刺一把中國社會群眾的愚昧。
好吧,這個理論雖然荒誕不經,但是我們還是可以為他找一個藉口,認為這只是當時區域性的一些網友的不恰當言論在他頭腦裡的反映,咱不能因為這一篇文章,就把人一棍子打死。
但是緊接著,此人就寫了一篇文章《我三十六歲了,已經不知道該寫信給誰了》,公然跳出來為方方站臺。看看他寫的東西:
當然了,和他以前的“房子漏水理論”一脈相承,一邊站臺,一邊自然是不忘記對大眾同胞們譏諷一番。
站臺就站臺吧,這也沒什麼了不起,我們倡導“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文化爭論局面。
畢竟“香花”和“毒草”同時出現,大家才真的可以去辨別嘛。
可是我可愛的知識文人們些,你們不能只允許你們放,不允許我們爭吧?
“百花齊放、百家爭鳴”不是大家都有權利去說話嗎?我們沒有阻止你們的言論自由,卻為何你們就聽不得我們說上幾句。
這可了不得了,我們只要一爭論,就是“極左”,就是“餘孽”,就是“紅袖章”,就是“玻璃心”。
請問這又是哪門子的言論自由?
是嘛,我當然可以理解,那麼多年來有一個階級,一直牢牢的把握著話語權,享受著一呼百應的文化領袖的特權感,習慣了嘛,坐下去就站不起來了嘛,享受著高高在上的感覺不可自拔了嘛,群眾反對不得了嘛,也質疑不得了嘛。
現在大家沒以前那麼好糊弄了,資訊更加公開化,透明化了,群眾也開始有了自己的獨立思考能力了,也開始知道為了自己的利益去鬥爭了,有一個階級就受不了了,就在那裡錘頭頓足,上躥下跳了。
方方如此,方方背後的一大片擁護者也是如此。
三、
一直以來,我都有一個不切實際的幻想,我們無產階級是可以同各個不同的階級和平相處,文化互融的。
為什麼呢?因為我們這個階級同其他階級不同,無產階級不佔有生產資料,不佔有資本,所以我們比任何一個階級都倡導國家的繁榮富強,因為我們的階級命運是和這個國家的命運牢牢的綁在一起的,國家的命運就是我們的命運,我們的命運也即是國家的命運。
所以我們的愛國主義,不是口頭上的,也不是虛偽的,而是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國家和我們命運共同體的結果。
所以我們倡導文化界的統一戰線,也包容任何一個階級同我們和平共處,這是我們的階級屬性決定的。
無產階級必然是最具有包容度的一個階級,這一點絕無例外。
所以我們也倡導集體主義,倡導一種“我為人人、人人為我”的社會局面,希望所有處於這個社會局面裡的人或者組織,都能得到他們的利益,以此推動著這個社會向前發展。
可是後來我發現我錯了,資產階級的文化,和無產階級的文化是不能相融的,資產階級的文化,骨子裡是為了他們的階級利益服務的。
在他們的眼裡,人與人之間是分等級的,是不可能真正的平等的。
看看這個六神磊磊的言論吧。
看吧,在資產階級的思想裡,多讀過幾本書,多去過一些地方,多接觸一些“成功者”,就叫有知識,有閱歷。
他讀過的書可以把你火化好幾遍,所以你和他知識不對等,閱歷不對等,境界也不對等,你沒資格和他溝通。
此人文采飛揚,辭藻幽默,可以把骨子裡的特權思想描繪的繪聲繪色,甚至迷惑了很多無產階級群眾。
可是任你言辭如何華麗,我也知道你完全是在胡說八道。
你讀的書再多,還能多得過那位博覽古今典籍,在國家山河破碎、風雨飄搖之際,帶領偉大的無產階級重建民族獨立的偉人嗎?
照你的說法,那他指定沒法和農民、工人溝通了。
為什麼,知識和閱歷都不對等嘛。
更可笑的是,知識和閱歷不對等,居然可以推匯出“自尊不對等”。
從來沒有人覺得你開窗就羞辱了誰,一直以來,都是你們這幫資產階級知識分子,聽不得半句反駁的意見,人家一有點不同的聲音,你們就覺得遭受了巨大侮辱。
我當然也理解你們這種心思嘛,養尊處優習慣了,高高在上也習慣了,現在這些勞動者和你們口中所謂的“弱勢群體”,“底層”居然能發出質疑了。
這還了得?你們這群屁民怎麼夠資格質疑我們這群博覽群書,遍閱典籍的高階知識分子呢?
這難道不是可笑的嗎?
我們可是一群“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的文明人啊。
而你們呢?不過是一群“奈何自己沒文化,一句臥槽行天下”的屌絲啊。
所以現在資產階級群體裡的文人們受不了了,方方如是,這個六神磊磊亦如是。
四、
現在我要拋棄我的幻想了,什麼輿論的鬥爭,什麼思想的碰撞?
這就是赤裸裸的階級鬥爭。
再回頭看看《毛選》裡的那幾句話吧。
在今天,堅持個人主義的小資產階級立場的作家是不可能真正地為革命的工農兵群眾服務的,他們的興趣,主要是放在少數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上面。——《毛選第三卷,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
一字一句統統都打在心裡,這些話寫於1942年,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快80年了,可是有些事情變過嗎?
從來沒有,過去沒有,今天也不會有,將來的某一天可能會有,但是要經過長期的複雜的鬥爭。
沒有鬥爭,就指望資產階級同無產階級站在一起,過去不可能,今天不可能,將來也不可能,一萬年都不可能。
也不要指望批評和自我批評的方法能解決這個問題。
毛主席早就說過了:
自我批評的方法只能用於人民的內部,希望勸說帝國主義者和中國反動派發出善心,回頭是岸,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辦法就是組織力量和他們鬥爭。——《毛選第四卷,丟掉幻想,準備鬥爭》
丟掉幻想,準備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