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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刀在原木上翻飛,或粗獷有力,或精雕細刻,經過一番雕刻,一塊普普通通的原木,就完成了一次華麗變身。這小小的木雕上承載著“乾坤世界”,人物形象呼之欲出,蟲魚鳥獸栩栩如生……這是木雕特有的傳統魅力。在舊城鎮閻隆村,76歲的趙立行是一個痴迷於木雕的愛好者。多年來,在他一雙巧手的精雕細琢下,一塊塊木頭煥發出新的生命。

學習木匠手藝,結下不解之緣

16歲時,趙立行便開始跟著村裡的一位老木匠學習做門窗、農具、傢俱等木匠活兒。“別看每天和木頭打交道,但我從不覺得枯燥,特別有意思。”趙立行說,自己從小就喜歡木匠活兒,跟著老木匠師傅學習,讓自己的木匠技藝增進不少。

“當時就是學習砍、拉、刨等基本的木匠手藝,別小看了這些基本功,要是學不紮實,根本沒辦法做出那些複雜、精巧的木匠活兒。”趙立行說,跟著老木匠師傅學習了整整三年的木匠活兒基本功,雖然這三年裡,一分錢的工資也沒有,但他還是每天埋頭學習木匠技藝,只要有空,就拿起工具來研究一下。

後來,趙立行在村裡的生產隊跟著建築隊幹活。由於趙立行幹活仔細,做的門窗、傢俱等木匠活兒都特別精巧,村裡讓他做過門窗、傢俱等木匠活的村民都對他稱讚有加,找他做木匠活兒的人也越來越多。於是,趙立行在自家開起了一間“小木匠鋪”。說是“小木匠鋪”,其實就是把各種做木匠活用的工具、材料等都堆放在自家院子裡,平常就在院子裡幹些木匠活兒。

如今,趙立行於木頭打交道已有60年。60年裡,趙立行對於木匠活的喜愛是越來越深,他常笑著打趣:“這一天要是不摸摸木頭,乾點木匠活兒,總覺得少點嘛。”與木頭結下不解之緣的趙立行,除了日常接單做木匠活之外,還在幹活的間隙研究起來木雕,賦予木頭另一種新“生命”。

痴迷“魯班凳”,探尋古老技藝

趙立行家的小院裡有一間南偏房,那是他的“木雕工作室”。在工作室裡,一張長板凳,上面擺放著鋸子、鑿子、刻刀等各種木雕以及木匠工具,“這些都是我平常做木雕時需要用到的各種工具。”趙立行說。工作室裡還堆放了各種木塊,這些都是他平時做木雕的材料。

在工作室的陳列架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木雕作品,其中,大小不一的魯班凳、將軍案都是趙立行的得意之作。“這是2600多年前流傳下來的工藝。這個將軍案是將士們古時行軍打仗用的工具,將士們背上這樣一塊‘木頭’,到了營地直接開啟就能用。”

魯班凳、將軍案都是趙立行最近幾年跟著影片教程一點點研究出來的。“製作一個魯班凳,一般需要經過開料、劃線、鑿眼、開小縫、開大縫、打磨等工序。”趙立行說,別看說得容易,其實每一條縫都特別難開,做成品的工序多,要求的技術非常嚴格,“條塊之間的縫隙不足1毫米,操作誤差幾乎要求為零。”這也是魯班凳和將軍案的奇特之處,所有的工藝是基於一塊完整的木頭,不用一根釘子以及任何金屬部件,看起來鬆散卻又不分離,開啟是一把凳子或一張桌子,合上就是一塊完整的木頭。

在趙立行看來,魯班凳是木匠手藝非常傳統的一項技藝,作為一名木雕技藝愛好者,必須要學會這項古老技藝。如今,趙立行已經從第一代魯班凳製作到了第七代魯班凳,他說自己會追隨著魯班凳發展的腳步,不斷地研究製作下去。

一刀一刻間,蘊藏堅守與傳承

惟妙惟肖的金雞獨立、精彩絕倫的孔雀開屏、寓意吉祥的鯉魚……一件件精美的木雕作品呈現在大家面前,令人誇口稱讚。其中,一把長約80公分的寶劍懸掛在陳列架上,分外惹人注目。寶劍分為劍身和劍鞘兩部分,其中劍鞘上雕刻著一條盤旋而上的龍騰圖案。“這些圖案,都是我一點點雕刻上去的。雕刻時需要十分仔細,不然容易雕壞了。”趙立行指著劍鞘上的圖案說。

回憶起自己製作的第一個寶劍木雕作品,他說:“比我手裡的這個還要精緻。當時我給木劍包上了銅邊,陽光一照,格外漂亮。”這個作品後來被別人相中,購買走了。趙立行說,這些年自己雕刻了很多作品,其中一些被別人買走了,但是自己最初做木雕並不是為了賺錢,就是因為單純的喜歡。

為了更好地精進木雕技藝,趙立行買了很多關於木雕的書籍。一有空,他就會翻看、學習專業的木雕技藝知識。最近幾年,學會上網的他還經常在網上看影片,學習製作更多的木雕作品。

“只要拿起這個木頭,我就忍不住雕刻。”每天吃完早飯,他就會鑽進工作室裡,開始一天的“工作”。每次吃飯時,都得老伴兒叫好多次,他才肯戀戀不捨地從工作室裡出來,匆忙吃上兩口飯菜,又鑽回他的“木雕世界”。

在他的影響下,兒子趙景剛對於木雕技藝也情有獨鍾。“你看,這些手串、手玩把件、小葫蘆……都是我兒子製作的。以前我是他師傅,指導他做木匠活。現在他是我師傅,得教我更多的木雕技藝。”說這話時,趙立行的臉上洋溢著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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