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文化>
書籍簡介:

  《大鵬鳥》是高朋創作的大型詩劇。這篇詩劇以大鵬鳥的關押和解放過程為主線,以他與青鳥的愛情為暗線,描寫了大鵬從甦醒到涅槃到渡到重生的四個部分,表現了作為封建統治者的雷霆與代表被壓迫者的大鵬鳥,青鳥,海若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批判了種種愚昧無情的現象,也揭示了大鵬鳥原以一己之遇而愁到為眾生之命而怒的根本原因。也從側面展示了東西方文明匯合背景下時代風雲變化。

  本書於2019年11月由當代文藝出版社出版。

  作者簡介:

  高朋,筆名高荔園、高鳳炆,1985年生,河北保定人,上海理工大學畢業,以浪漫主義故事新編形式,作《大鵬鳥》詩劇重寫莊子逍遙遊中的故事。

節選第一幕 甦醒 第一場

渤海大連,旅順口金石灘蛇島,島上一座山岩,大鵬鳥被綁在懸崖上,西風神立在一旁,溟靈在海中徘徊於鵬鳥之前,海若剛剛從睡夢中甦醒。

大鵬:

除一個以外所有人神魔的王,

你的權力至極力量無所不至!

從那傳說的你開天闢地以來,

你高高凌駕這美麗星球之上,

自以為主宰命運後一勞永逸,

可是看你的大地早百孔千瘡,

這出自你傑作的田野和城市,

被迫生活和繁衍著無數奴隸,

如野獸般為著小利集一起,

都麻木的拖著彼此禱告希望。

併為你虛假的像虔誠獻祭。

你只報以災難、恐懼和恥辱,

你啊為了那些虛榮的享受,

將每個原本不羈的靈魂裝進

各自命運的軀殼成為玩偶。

把有限的寶貴歷史浪費於,

荒唐的無休無止的明爭暗鬥。

你使時光飛旋的巨船濺滿血,

現實充滿灰白的噩夢和失落,

自由的精神日夜為壓迫佔據。

奴隸們的王啊你與奴隸何異!

而我,你宿世天生的仇敵,

只要你這奴隸統治一天尚存,

我就要使你恨得發昏難眠,

在你自欺欺人的天庭下面,

大膽將你的騙局揭露無遺。

用輕蔑與理性的大聲怒吼

使你的迷信的僕從們驚醒!

是啊,我還活著,痛苦的活著,

像死一般經過三千年時刻,

三千年啊,不眠不休,每一天

都被被詛咒的思念和恥辱分割。

酷刑與孤獨,頑強與苦厄,

充滿怨毒的妖氛啊,整天圍剿

在愁與怨中投入悲慘的懷抱,

但是我從中汲取深沉的力量,

哦,比愛來得更加兇猛強烈。

我更深厚的思想便穿越困阻,

遠比你啊,貌似強大的

眾神之神,眾魔之魔更喜悅!

這使我永遠可以傲視你,

凌駕於痛苦,戰勝你徒勞報復!

你決非萬能,只要火在傳遞,

真理的火焰總能把你放出

矇蔽人眼的煙霧徹底燒盡。

懷著平等心願的人也終會

把你奪取的自由和愛找回!

你決非不朽,因為還有我,

不屑分擔你骯髒的罪惡,

不想與那不勞而獲的同流,

而寧願被懸空鎖在這雄鷹

也望而生畏的荒涼之壁。

沒有花草,沒有生命的行跡

沒有變化、休息、希望和光明!

問天天不應,問地地不靈。

大海啊,遠隔我茫茫的故鄉。

天空啊,到處烏雲滾沸的雷電。

但你枉然想以此將我心嚇退,

我要振翅高呼!呼聲陣陣

定要傳過雷鳴電閃直上藍天。

冰冷的渤海已結滿了冰川,

迷茫的月光以道道冰晶,

做成犀利的長矛把黑夜刺穿,

照著明亮的鎖鏈冰冷如割。

有毒的雲霧時而從火山口分離,

團團飛沫將我的視野迷住,

我的每一口呼吸啊都令我

發昏,頭如撕裂一般劇痛。

千萬條蛇在天上集結成雲,

落下劇毒之液將我身體毀滅,

我啊早已不再有美麗的羽毛。

光耀五彩餓紋理如今卻換成

黑中泛藍又稀又亂的爛皮,

我飲的是那青色的毒氣,

吃的是那混沌的浮塵亂埃。

長期的失眠使我不能做夢,

頭痛已割裂了我心的形象,

我不再有唯一的安慰——

即使那早已虛幻的愛情。

殘忍啊,可憐最後一點點心願,

你竟終於狠心將它破壞!

早晨寒邪的暴風雪卷著冰雹,

在我早已凍傷的傷口裡撒鹽。

中午火山任憑熾熱的岩漿,

在這荒島上肆意地到處流淌,

火光染紅了毒霧裡叢生的噩夢。

那無定形的幻象帶我一次次,

觀摩你殘暴的利器剮殘的屍體,

一幕幕你來編演的親者痛,

仇者快的慘劇,聽怨魂嚎叫

晚上,啊,只有晚上月亮在

你毒霧織得薄的地方偶爾對我

露出淡淡的笑容迷茫的眼。

把心中沉默的記憶喚醒,

我雙眼重溫那美麗的倩影,

眼眶迷住那乾澀的淚水…

心中那種你們冷漠的心永遠

感受不到的激動油然而生起,

啊,她如今在哪兒啊,我的愛?

劫運請來無數幫兇將我們阻隔,

只剩這一種依然美麗的感覺,

依然教我從痛苦中找到希冀!

溟靈:

在太陽失去溫暖的地方,

每一天都比一千個世紀更長。

分秒化作片片歲月的利劍,

透過嚴密的沉寂把心靈重創,

恐懼亦剋制不住的哀愁。

像濃濃的鹽水把寶劍也銷蝕。

是什麼樣的妖氣從大地彌散?

每片葉子和花朵遇到就枯萎,

河水都已焦灼,草原變成廣漠,

地上的千山萬嶺忍不住抖顫!

它衝上天空,雲霧便被驅逐,

海上的星辰都已為之黯淡!

北太平洋的寒流帶著有力旋風,

與西伯利亞的極地冷氣相逢,

也無法將它凍結於半途之間。

永恆的冰川雖純潔也要後退,

彷彿在被不曾有過的噩夢窮追,

它們身上堆滿了灰黑色的冰雪。

空氣被混沌的塵埃充滿,

彷彿世界回到開闢以前。

地表是一片無際的汪洋,

地心內部無比赤熱的流體。

不斷從未合的巖洞流淌,

漂動這大陸板塊不斷擠壓,

壓力最終將大地升起。

這巨大的力量孕育了天地,

無數生靈這才從海洋深處,

漸漸走向了地面和天空,

進化了人類以及他們的神。

他們美麗聰明,他們努力,

他們最終戰勝了其他的物種。

這神秘的力量如今又聚起,

那混濁而充滿活力的霧氣。

浩浩蕩蕩,這上空啊已被

它遮得嚴密如礦中之鐵,

火山在發燙,大地均裂,

它這次來是為新生還是毀滅!

大鵬:

自由無羈的巨靈啊,你的呻吟,

隨茫茫無際的大海潮汐交替,

你把那偉大的願望寄予波濤,

把自己一陣陣枉然拋向天空,

一遍遍失望地向地面去而復返。

你瘋狂地一次次將自己撞碎,

碎在那些沉默的石壁累累巉巖,

於是四處都回蕩著你的喧響。

悲哀啊用盡努力卻不能實現願望!

這不與我一樣?痛快的恨吧,

那是一種怎樣被詛咒的力量,

——使你聚集啊,更讓你憎恨!

海若:

多少年不曾有一種聲音如此

強烈振憾我平靜的領域。

自太初以來在天地之間,

還不曾有一種力量穿越意識。

把我安恬美麗的睡眠驚斷,

我揉一下惺忪的睡眠,

我正要把我久違的世界重看。

啊!我不禁驚異——

為什麼我的天空瀰漫毒氣?

他們遮住我的太陽擋住了視線,

是怎樣的怨詛將它充滿?

仇恨膨脹著竟要吞掉山巒!

為什麼雷霆這樣猖獗?

烏黑的怨氣組成這雲霧,

電閃和霹靂瘋狂地舞動,

如創世紀時那般暴虐,

激勵出旋風竟欲將海底攪翻!

我聽到無數痛苦而悽傷的呻吟,

從四面八方傳來一如這毒氣雲集。

我看到無數剮殘而流血的幻影,

排成長隊向焦灼的火山口前行。

太陽落進鮮血的浴缸染成深紅,

熔岩不斷流出把火光燒向雲天。

啊,為什麼地獄的烈火竟燒在

我冰冷平靜的聖潔領地?

是誰以何種怨愁驚我安眠,

我此時是醒還是投入了噩夢?

溟靈:

天地間最廣博深厚的巨靈,

領導我們自由的海洋之王,

你終於從千年的夢中醒來,

請別驚異你的世界改變了模樣,

這是現實,雖然比噩夢更殘酷!

你看到這充滿怨毒和詛咒的雲霧,

原本只是復活島上的一小團,

因三千年前有隻風鳥被困住,

那雲氣才乘著他日夜的哀愁,

向著四面八方不斷飛快瀰漫,

如今整個渤海及其周邊地區,

已全部落進了這妖氛之間。

海若:

你是說那隻可憐的鳳凰,

無端惹怒了道都的雷神,

這是天真的幼年便受制於此,

在充滿死亡的復活島上,

每天飽受烈火與寒冰侵襲,

三千年了他竟還活著麼?

我剛才似乎聽到他的聲音。

大鵬:

不錯,令你失望我還沒死,

雖然我很抱歉我的嗓音,

穿過這噁心的毒霧驚擾你

煙渺浩瀚的海神的美夢。

可是我想說的一定說到底,

荼毒的歲月因著戰火的光榮,

蔓延於世界浸染天真的思想,

是誰先發明瞭帝王這名字,

是誰建立了人間天上這統治?

在吃飯和睡眠之外是誰

把恐懼這東西強壓在地面上?

誰竟指使無怨無仇的人們相殘?

天在哪兒?哪兒是你的邊界?

什麼才是你的真正面目?

人們信任了神所指使的巫師,

造了神靈自己還造了你!

最高遠的你,這多諷刺啊,

是在最低處看你的人將你命名!

飛在高空的鳥兒定在看你時

與別人看的不同,所以,

我寧願衝向最高最孤獨的

九宵之上發現你的真面目,

把易經裡第一卦的騙局揭穿!

地!你呢?你土壤中的元素,

不知經過多少個巨大恆星從

最輕的氣體核聚變而形成,

又旋轉著由引力將你們聚起。

同樣也是矇昧的原始人類,

憑主觀臆想將你改的面目全非,

他們之所以論述你們不過

是在同類中建立高一等的威嚴,

並且為少數人的威福創造條件,

並把迷信種植於每個奴隸心裡,

誰敢試圖趕走帝王這影子,

誰敢不從於這禁錮的習性?

哪怕是自求平安啊也做不到?

試問在滿是不由自的世界,

哪裡才有真正的逍遙自在!

海!你生於陸地的巨靈,

自混沌之初便無休止的澎湃。

你曾經亦在這充滿雷電,

與毒氣的氛圍裡掙扎哀怒。

你無定形的流體在你腹中,

不斷在熱力的驅逐下運動。

這才使得其中的有機物質,

經過無數次碰撞和分離,

這才在數億年的時間裡,

因為一次巧合和創造了生命。

從此大的小的物種便從

那一個幸運的細胞開始化生,

無數的生命在你的心裡繁衍,

你才是它們的母親!你也是

它們的搖籃,樂園和墓地。

它們越來越壯大而你卻萎縮了,

你的水分不斷給它們生命力,

而從你母體中分離為氣體,

或是轉化為性質穩定的固體。

啊,短短的幾億年,海底升起,

可是水分在生命體酶的作用下

飛快地減少,這個速度

比在無機化學變化下快萬倍。

這樣才促成了大地脫離海,

這才有了地面上形形色色的景觀,

可是無數的年代走遠了,

有誰記住了你的這番功德?

有誰因此回報你一點點恩情?

大海啊,你的波濤在

整個藍色的星球喧響,

那聲音充滿了歡樂或悲傷。

幾千年來我聽著,也看著,

看你枉然把無數的手伸向

空無所有的藍天或雲彩,

看你無盼的眼迷茫望著月亮。

我聽到你徒勞地湧上沙灘,

哀嘆一聲又默默走遠,

你無力的舌頭還來不及惆悵,

便悲慘的撞碎在那些岩石上,

你夢幻的囈語豈不也在

黑暗觸及黎明的時刻呻吟?

你的魚兒在游泳,

你的鳥兒在飛翔,

小島上有快樂的麋鹿,

衝你又蹦又跳又唱歌。

可是你只呆在最低處,

自己一動也不能動,

只靠別的力量不斷,

在深坑裡痛苦而搖盪,

難道你不夢想高處的感覺?

難道你不想擁有自己的力量?

可是你的能量不斷消耗於,

無法抗拒的魔鬼般的引力中,

流動的你無法在任何高地,

停留哪怕只停留一小會兒,

壯也,悲哉,巨大的你竟像

一個軟弱的匹夫任隨擺佈!

自由啊,讓你竟不能實現

任何一個最簡單的嚮往!

溟靈:

啊,你這隻瘋狂的鳳凰,

今天定是吃了硫磺硝石,

混在一起的可怕的火藥。

你何德何能居然這樣,

傲慢地談天論地,

還對寬厚仁慈的海王,

如此出言不遜!

你簡直是在亂說,

可我卻找不到理由反駁。

海若:

凡是無以反駁的真理總藏於

幽深窈遠的現象的最裡面,

像那些發散於蓓蕾的花香,

並非來自那些美麗的花瓣。

溟海的精靈你終日遊逛,

不過停留在小小的渤海,

與坐井觀天的青蛙何異?

至於那隻雲霧裡受困的鳥兒,

你的話啊,讓我無比氣憤,

可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膽識!

誠然我無法自己走向一塊高地,

但我渾然不覺地讓我的

身體和我的居民呆在坑裡,

正如天地渾然不覺有了名字,

地球渾然不覺地繞太陽執行,

當你置身於地球之外,

你可能再分出它和眾星辰

哪一個更高哪一個更低?

在這個無所不在的宇宙裡,

無所謂真實,無所謂幻夢,

我的所有不比一滴水更多,

我的生命也不會比一顆露珠,

被升起的太陽烤乾之前能更

長久的享受輕風與綠樹。

但在我的片段裡大地誕生,

山谷連著山峰不斷地造成,

無數的生命相繼生活又死去,

把重重的意識裡的歡悲,

交織成密集的網將我籠罩。

我早不見那湛藍的天氣,

閃亮的繁星與青蔥的綠地,

也似害了痴狂的相思。

明澈的眼睛蒙了一層薄霧,

如同在為不可見的戀人悲哭。

飛塵駕著風之翼毫無方向,

毫無目的地橫衝直撞,

神秘的波動只管為追逐

這一切形形色色的眼睛,

塗上各種不同的誘人光芒。

而意識啊,那總愛故意

將這些誇張的淘氣蒙童,

與神鬼合謀把我們欺騙,

並釀出閃著泡沫的願望酒,

讓心整天泡在裡面不斷,

迷醉、做夢、失望、消沉,

直到生命的驚魂從眼睛,

消散了黑暗與光明裡解放。

唉,無所謂真無所謂幻想,

可是為什麼明白後心卻更痛?

我原本安眠於那冰冷海底,

任憑人間天上的**向我招手,

任憑塵土與噪聲穿掠奔行,

我比水更冰冷的意識啊,

只屬於時間空間更寬廣的領域,

心之靈便優遊在無尚之境。

可是為什麼你要把我吵醒?

你囚徒口中講出的語言,

何能穿過萬丈幽暗濃密的深淵,

刺透層層嚴密如鐵的夢幻,

字字如箭射中我心的要害?

那種種困擾我的遊魂魅影,

重新集結起來將我遠空裡,

隨風漂流的意識網獲,

再度送回這悲慘的現實,

啊,我為什麼要復甦!

你為什麼告訴我無法走向高處?

我真如你所言是個十足的匹夫?

痛苦啊,我正在感到

每一根神經都從末梢崩裂,

**這魔鬼迅速點起大火,

我最幽深冰冷的部分也沸騰。

我廣闊的領域都充滿悲風,

哀號不斷地來回奔走在

我每朵迎上天空的海浪,

我每個迴盪著悲涼的巖岸。

無數我所熟悉的哀怨,

此時像被放大了千萬倍,

停在我耳際轟鳴在心底,

唉,我為什麼要醒啊——

醒來所看到的也只不過是黑暗!

如此生存竟不如毀滅!

聲音一

(發自天空):

波濤洶湧的藍色流體,

是什麼樣的詛咒加之於你?

你顫抖著無比龐大的身軀,

為了怎樣偉大的願望悲泣?

你無休止的呼聲在我的

雲間迴響了無數世代,

風中的迴音不過在說海,

海,你不過是片巨大的悲哀!

聲音二

(發自空氣)

我豐盈的歷史在人類時期

皺縮成一團乾癟的廢紙,

我再也沒有多餘的內容

來記錄這貌似美麗的球體

上不斷髮出的太多噪音,

你看我每一面又染了水汽,

稠密粘滯如塵世的情愛,

愛,感覺也不過是種悲哀!

聲音三

(發自大地)

電閃雷擊不使我的力量復酥,

痛苦徒然增劇靈魂的麻木。

我眼看著我每個山峰變禿,

每個泉源裡流出的水變苦,

陰謀把善良砍到了骨頭,

河流帶著血汙向你輸送,

春天早枉然為我塗上光彩,

光彩,誰承想其幕後的悲哀!

合唱:

善於欺騙的唐璜的世界,

是什麼做成你的千秋萬代?

是什麼囚禁你希望的嬰孩?

在什麼樣遙遠隱蔽的洞**,

我們才能重新找回那樂園?

枉然啊!平等、自由和博愛!

只讓人整天用悲嘆交換悲嘆:

且看我們山連著山,海連著海,

每陣風都瘋狂的追著自己,

所有美好的心願都已死在痛苦之懷

所有不懈的努力都悽然躺在原地。

聽啊,狂風的呻吟,波濤的怒吼,

一切眼前的事物都不停向我反映,

反映出這樣的悲慘,悲慘,悲慘!

大鵬:

這悲慘而掙扎的一切

竟受限於誰的意志?

我再看不到旭日升起

清晰令人振作的希望。

所有的星辰失去了閃亮,

我在黑夜裡已然窒息,

粘滯的空氣沉重如鐵;

失落如膠水一樣流淌,

它堵塞了天地的空隙,

粘死了每一雙翅膀。

每朵花苞裡再不單純地

發出一種香氣,然而,

它每一口塵世的呼吸,

都將預感出長久的憂鬱。

每個嫩芽再不單純地m

掛著一種露珠,然而,

它每一點世間的成長,

都將註定著長期的悲哀。

合唱:

哪兒有違背自然的可以長生

哪兒有不合理的可以永存

即使天地都對此毫無疑問

你放任想象穿過一百億年

評判放在宇宙生死存亡的兩端

亦不能說通不自由的自然!

為什麼人人都滿懷悲淚

誰才是幕後真正罪魁?

黑暗裡究竟是什麼神仙鬼祟?

把高高在上的暴政養的瘋狂?

啊,什麼是命運,命運在哪裡?

生命是自己的——毫無疑問

我們的命運由自己掌握!

決不要屈從於任何淫威!

12
最新評論
  • 民間故事:書生被無賴欺負,想要上吊自盡,白狐:我送你一本奇書
  • 厚黑學之“忍”字訣:四個故事,告訴你“忍”字的精髓,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