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一位號稱當代詩人、名叫劉傲夫的“尿尿體”、“回車體”等所謂的“詩歌”走紅。
關鍵是他的這些“尿尿體”、“回車體”、“家常體”居然還發布在《詩刊》等新詩刊物上。雖說其中一篇“與領導一起尿尿”帶有諷刺現實某些現象的意味,但你可以把他放在某個隨筆、對話或笑話當中,但你要讓大家認為它是詩,那就太侮辱詩歌、侮辱人了。
其實並不只有他,《詩刊》2019年2月下半月刊中,某女“詩人”一首詩,不到100字,居然有2個錯別字,還有錯句。我不相信這些文字工作者連最基本文字素養都沒有,連錯別字都認不出來,這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是不是有背景、或直接花錢刊發的人發來的作品,然後工作人員覺得必須要上,所以連稿都沒審。
可想而知,這份曾經影響力無比巨大,幾乎推動了整個中國當代詩崛起的國刊,現如今墮落到了何等地步!
1980年,《詩刊》曾舉辦了一次享譽盛名的青春詩會,參加的青年詩人有舒婷、江河、顧城等,此外艾青、臧克家、田間等當代詩人前輩也到場以詩會友。盛況空前,參會的詩人足足佔據當時詩壇的半壁江山。
或許有人會說,當下多數人變得浮躁了,寧願刷幾個搞笑短影片,或者看幾個美麗小姐姐跳舞也不願意欣賞詩歌。此言差矣,詩刊的墮落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也不僅僅是陷於“抄襲”、“人情稿”、“爛詩”腐敗等醜聞,歸根結底還是在於曾經的那批“詩刊”工作人員,那批致力於發掘民間優秀詩人的真正的詩歌愛好者,已經逝去了。
但我始終相信,雖然一代國刊已經墮落如斯,但國人們的詩意沒有墜落,只是隨著時代的前進,略微變換了形式而已。
如《青花瓷》中“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炊煙裊裊升起,隔江千萬裡”中沁人心脾的濃郁而又淡雅的中國風;
如《消愁》中“一杯敬故鄉,一杯敬遠方;守著我的善良催著我成長”中真摯深情的告白與懷念;
還有《笑納》中“撐傘接落花,看那西風騎瘦馬。誰能為我一眼望穿流霞,公子是你嗎?”中一往情深的唯美古風……
所以,雖然我們這個時代往前的速度似乎越來越快,作為芸芸眾生之中的我們,雖然馬不停蹄往往也不能趕上,反而徒增了許多浮躁和煩惱,但我始終覺得,我們這個時代,詩意始終猶存!
感謝那些在這個浮華喧囂的時代裡,仍能帶給我們美麗詩意、讓我們有幸在焦慮勞累之後,能夠甘之如飴這一份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