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間傳言,錢鍾書與林徽因結怨,是源於兩隻“貓”。
(錢鍾書VS林徽因)
第一隻貓:寵物貓。
我們熟知的很多民國大師都是愛貓如命的“貓奴”,除了老舍、季羨林、豐子愷,還有一個典型中的典型就是錢鍾書,他曾說過:“貓是理智、情感、勇敢三德全備的動物:它撲滅老鼠,像除暴安良的俠客;它靜坐唸佛,像沉思悟道的哲學家;它叫春求偶,又像抒情歌唱的詩人。”
錢鍾書與楊絳夫婦養過一隻小貓,視若珍寶,愛護有加。小貓調皮,喜歡打架,這本來是尋常事,但錢鍾書偏偏心疼自家貓,為了不讓愛貓受欺負,他特意準備了一根很長的竹竿,常年放在門口,無論多冷的天,只要半夜聽到貓叫,他都會不厭其煩地從被窩裡爬出來,拿上竹竿,幫自己家的貓打架。
錢鍾書這種行為,既可笑,又可愛,非常的孩子氣。他還因此得了個“護貓將軍”的雅號。
(文藝女神林徽因)
因為錢鍾書家與林徽因家是鄰居,又都養了貓,每當兩隻貓兒鬧起來,錢鍾書都毫不客氣地拿起竹竿去捅林徽因家的貓。但問題是,林徽因家的貓也是寶貝啊,她自己都捨不得打一下,被錢鍾書打了,自然是要不高興的。
楊絳比較理性,她怕兩家因貓失和,還專門勸錢鍾書說:“打狗要看主人面,那麼,打貓要看主婦面了!”意思就是,看在林徽因的面子,就不要去打她家的貓了。但是,錢鍾書愛貓心切,依然我行我素。
久而久之,錢鍾書與林徽因難免心生嫌隙。
(民國大師錢鍾書)
第二隻貓:小說《貓》。
錢鍾書的毒舌,是與生俱來的,他從很小的時候就喜歡針砭時弊,對於看不慣的人和事,更是從不嘴下留情。據說,身為國學大師的父親錢基博之所以給他的字定為“默存”,就是擔心言多必失,希望他不要多話。
但是很明顯,錢鍾書的毒舌本性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愈加變本加厲,他的作品,尤以諷刺見長,長篇小說《圍城》便是其中典型,而中篇小說《貓》更是典型中的典型。
後人經常評價說,錢鍾書的《貓》,諷刺了半個文化圈,而首當其衝的便是大名鼎鼎的林徽因。
(林徽因與梁思成)
在《貓》中,錢鍾書塑造了一個矯情造作又愛慕虛榮的“李太太”,她喜歡在家中辦文化沙龍,以此成為眾多男人矚目的焦點。毫無疑問,這位“李太太”對映的就是林徽因,而小說中那位愛慕她的詩人,當然就是對映徐志摩。
錢鍾書的《貓》,寫得實在是太精彩也太深入人心了,以至於很多人把小說與現實混淆,把“李太太”完全當成了林徽因。
比如,錢鍾書在《貓》中說“李太太”面板黑、雙眼皮也是去日本割的,世人就懷疑林徽因整過容,也是人造美女。
李太太從小對自己的面貌有兩點不滿意:面板不是很白,眼皮不雙……李先生向她求婚,她提出許多條件,第十八條就是蜜月旅行到日本。一到日本,她進醫院去修改眼皮,附帶把左頰的酒靨加深……李太太花五百元日金新買來的眼睛,好像美術照相的電光,把她原有的美貌都煥映烘托出來。
再比如,錢鍾書在《貓》中說“她的丈夫最馴良,最不礙事”,世人就認為林徽因作風輕浮,而她的丈夫梁思成做了烏龜卻能忍氣吞聲。
在一切有名的太太裡,她長相最好看,她為人最風流豪爽,她客廳的陳設最講究,她請客的次數最多,請客的菜和茶點最精緻豐富,她的交遊最廣。並且,她的丈夫最馴良,最不礙事。
(楊絳與錢鍾書)
心中的“貓”:
錢鍾書看不上林徽因,這是不爭的事實,但是筆者認為,其主要原因絕非源於兩隻貓打架的事情,而是在錢鍾書心中,林徽因過分招搖,在男女關係的處理上也有失分寸。
眾所周知,林徽因的感情經歷比較豐富,少女時期,她曾與已婚男人徐志摩有過糾纏,已婚之後,她又與藍顏知己金嶽霖傳出緋聞。當然,這也不能全怪林徽因,畢竟她太美太有才華,魅力難擋也是沒有辦法。
另外,林徽因很喜歡在家中辦文化沙龍,然後她本人便會以女主人的身份在男人堆裡高談闊論,她的出發點或許只是為了文化交流,但在有心人眼裡,就成了賣弄風情,彰顯自己的女性之美。所以,冰心寫《我們太太的客廳》諷刺她崇洋媚外、附庸風雅,錢鍾書也寫《貓》諷刺她矯揉造作、作風輕浮。
也就是說,養貓也好,辦文化沙龍也好,錢鍾書的諷刺小說,其實對映的都是真事,只不過,表現出的褒貶感情,難免摻雜著個人偏見。
筆者心中的林徽因是美麗的、文雅的、善良的、單純的、直爽的,怎奈樹大招風,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即便是再完美的女人,也不可能被所有人喜愛和認同。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