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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的魅力

文 / 趙言奇

我是一個五零後,生在東北的冰城一一哈爾濱。記得很小的時候,額頭大,常有叔叔阿姨逗我:你的奔樓(額頭)裡有什麼?我會傻乎乎地告訴人家:裡面有餅乾。其實,在六零年前後,我們家生活和其它家庭一樣,都很困難的,沒有那麼多餅乾吃的,甚至連玉米麵摻胡蘿蔔絲都是好東西,也要分著吃,還有時會擼些榆樹錢加到玉米麵裡蒸成大餅子。

我幼時很頑皮,記憶力好,至今還記得曾從幼兒園偷偷跑回家,藏到院子的向日葵地裡,讓母親難找到。儘管後來母親嚇唬自己走出來,被揪耳朵,屁股上挨幾巴掌,疼的直叫喚,但還是用哭聲和眼淚讓母親停住了手。

我從小喜歡讀書,小學時看畫本,常和鄰居小朋友借閱。初中以後便開始讀小說了。我非常喜歡西遊記,孫悟空和豬巴戒最能吸引我的眼球。我讀過西遊記全書,但未把三國演義和水滸,紅樓夢完整的讀完,只是走馬觀花地瀏覽過。我曾在一些近現代小說上消磨了不少時間。比如《林海雪原》《播火記》《野火春風斗古城》《紅巖》《鋼鐵是怎樣煉成的》《苦菜花》等等,值得一提的是,我活了幾十年,唯一一次讀小說流岀眼淚的,是看《苦菜花》這本書。書中的故事情節,讓我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

有一段時間,我讀書象著了魔,兩釐米厚的書,恨不得半天就把它讀完。一方面是因為借人家的書,要儘快還,好再換別的書。二是著急看主人公和故事的結局是怎樣的。因此,有時會起早貪晚地讀書。白天,幫母親做飯,手搖風輪,也要看書。開飯前,東西都擺上桌了,我還在看書,母親叫我;言奇呀,吃飯吧。父親則會厲聲斥責:毛病,不吃拉倒,甭管他。嚇得我趕緊放下書,走到飯桌旁。

文革那時,我們家沒有足夠的椅子。吃飯時,母親坐在一箇舊木箱上,父親坐一個方椅子上,還有一個木凳,哥哥坐,我和兩個弟弟站著吃飯。就這樣,吃了好多年。父親是建國前參軍的幹部,月收入六十元零五角。六口之家,全靠他的工資支撐。母親去糧庫做臨時工,一天只能收入一元六角四分。所以,家裡生不寬裕,我們很少有零花錢,過年會有一點(新票一兩角的)壓腰歲錢,夏天,母親偶爾會給買冰棒的錢。為了攢買書的錢,我常常不捨得買三五分錢的冰棒。

那時候我愛逛書店,儘管兜裡沒錢也去瞅一瞅。書店在一個廣場的邊上,兩側是道,進店裡櫃檯呈筒型。我去的次數多,售貨員都熟了,她們知道我兜裡沒多點錢,有些會顯出不愛搭理的樣子對我,櫃檯高,我站在外邊讓她們給拿架上的書看,有的人常會慢騰騰地走過去,取了書往玻璃櫃臺上一扔,然後就走開。我翻看後,想把書遞給她,人家還懶得動彈,嘴裡嘟囔一句:放那吧。也不立刻過去把書放到架子上。有時我也不好意思,就從兜裡掏出積攢的錢,挑便宜的小薄冊子花幾角錢買上一兩本,以免人家以後不願意伺候。就這樣,一直到中學畢業,去書店的習慣始終未改。

在中學期間,我讀了一些古文,中國近代文學家的作品及世界名著。如《中國古代白話小說》《啼笑姻緣》,魯迅的一些短篇小說,郭沫若的《李白與杜甫》,愛新覺羅溥儀的《我的前半生》,高爾基的一些作品,還有《簡愛》《巴黎聖母院》等不少名著。還有英國的偵探小說,日本的推理小說。

中學畢業下鄉務農,後來進工廠,我仍然保持著愛讀書的習慣。特別是從工廠到部隊服兵役期間,我利用訓練和施工的間隙讀書,別人午休了,我卻頂著烈日在兩個帳蓬間讀書,做筆記,為後來的生活,工作和寫作奠定了基礎。從部隊復員到地方,我一邊工作,一邊讀電大,最後取得了大專文憑。在此期間,還參加了人民日報社的函授學習一年。黑龍江大學和大連人民廣播電臺合辦的俄語函授,並以優異成績畢業。另外,我在工作之餘搞通訊報道,先後給縣廣播站,牡丹江電臺,《牡丹江日報》,《黑龍江日報》,《遠東經濟導報》等新聞單位投稿,榮獲牡丹江日報通訊員二等獎。

俄羅斯有句諺語:活一百年,學習一百年。和中國的"活到老,學到老"是一個意思。我準備在身體狀況允許的情形下,再多讀些書,跟上資訊革命和分享經濟時代的步伐,用所學知識為社會做出自己的貢獻,同時,為後代留下一些精神財富,以此來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

2020年12月19日寫於東寧市

作者簡介

趙言奇,漢族,1956年11月生於哈爾濱市。大專文化,助理會計師職稱,《詩詞樓閣》金牌特約作家,中國當代詩歌研究院終身會員。短篇小說《男保姆》榮獲《七天網》第三屆美文大賽(2017年)人氣獎第五名,短篇小說《迷路的羔羊》獲《文學藝術聯盟》"春"徵文大賽(2020年)二等獎。2018年以來,陸續在多家微信平臺和紙媒發表散文,短篇小說及詩歌,童話共220餘個作品。其中有些作品被書籍,《典藏》和《文編》收錄。

( 責編:鴻飛;校對:百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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