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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在說氣節,說大義,可是到了危難的時候卻變了節,被人所唾罵。那麼,說大義者臨危必變節是不是有著普遍性呢?

當然有。人們經過後天的訓練似乎對於禮義廉恥有了一定的認識,認為那些東西只能說出來並掛在嘴邊的,真正做的時候就是兩回事了,需要利己而不是利他。當危難到來的時候,說大義者想到的是現實中的自己,而不是觀念中的大義。於是,就要變節求生存,就要違背當初所宣揚的大義。

墨家算是言行比較一致的教派,門人弟子們大都能踐行言論。他們曾經和一個小國家約定守城,到了約定日期,那個小國家的人以為守不住,就提前撤走了,沒來得及通知他們。等墨家的五百弟子到了這個小城池,不見了城池的主人,為了踐行約定,就在城頭集體自殺。血淋淋的事實驗證了氣節的重要性,也讓人看到了古人不拿自己的性命當回事的例子。古人信奉的真理比起生命來說要重要得多,由此才會生髮出孟子“捨生取義”的言論。只是,歷史歷經千年,說大義者比比皆是,但到了危難的節骨眼上,英勇就義者卻只是少數,大多數人選擇了苟且偷生。他們認為只要活下來就好,至於大義,只能在嘴上說說,也就不能真當回事了。畢竟,人還是要活著的,不活著怎麼繼續說大義呢?而那些一根筋式的就義者反而成了他們嘲笑的物件。人們更願意隨大流,做看客,而不是做主演的那個踐行大義之人。

那麼,到底是觀念中的大義重要還是活下去更重要。如果兩者並行不悖的時候,當然是最好的;如果兩者出現了背道而馳的現象,只能二選一的時候,該怎樣選擇呢?大部分人會權衡利弊,畢竟人不是生活在觀念之中的,而是要生活在現實中,要吃喝拉撒睡,要養家餬口,要過日子。人們不都是哲學家,也不都是思想家,沒有那麼高的境界,於是就要變節,求得暫時的苟活。那些被收買的反動文人,大部分都苟且偷生了,但並不妨礙他們在報紙上發表一些慷慨激昂的大義之言;那些漢奸們要做兩面派,要從中周旋,還要說曲線救國,其實還是把自己繞了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

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不能做騎牆派,也不能做了苟且之輩,不然會被歷史所銘記,等到後悔的時候也就只能望洋興嘆了。到了現在,經濟發展了,社會也大發展了,卻出現了更多的變節者。他們開會的時候說的都是大義之言,背後做的卻是貪汙腐敗之事,違背了黨的根本宗旨,也違背了人民的希望。那麼,這些人是不是兩面派呢?當然是了,而且還沒到危難的時刻就已經變節了。當然也有危難的時候捂蓋子以求自保的,打棒子壓制言論的,當然也違背了憲法的精神,受到了應有的制裁。而當前最應該警惕的就是沒有危難的狀況,沒有危難就是最大的危難。很多官員整天躲在溫柔鄉里,卻不思進取,也不重視教育和衛生,以至於學生們價值觀混亂,醫療衛生危機到來的時候手足無措,官員自己卻整天貪汙腐化,這不是變節又是什麼?

讓自己內心的貪慾戰勝了自己,也就是變節了。違背了自己的初心,違背了人民的囑託,更違背了自己嘴上整天掛著的大義,那麼,這樣一批人還可信嗎?最好離他們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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