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朝楷書書法史上,與顏真卿之“筋書”相反的,當首推柳公權的“骨書”,所以書史上將顏真卿與柳公權的楷書並稱為“顏筋柳骨”,這兩種書法風格代表了唐代兩大楷書的基本特徵。
柳公權跟顏真卿相比,應該在書法時間的體驗上更多。因為顏真卿在當時為太師,是安史之亂中叱喝風雲的人物,而柳公權的官位卻是一個並不算高的侍書學士。從書法上看,顏真卿介入書法應只是業餘,而柳公權卻應該屬於專職,因為他是以書為官的。據宋朱長文在《續書斷》中說:“穆宗時,柳公權以夏州書記入奏”,皇上一見到他就說:“朕長於佛廟見卿真跡,思之久矣。”於是就拜他為右格遺侍書學士,不久又改其為右司郎中弘文館學士。
柳書正因為倍受帝王的賞識,所以在當時,其書法就極其珍貴。於是,這樣一來向柳公權求學求書的人就更多了,更有甚者,“當時大臣家廟碑誌,非其碑,人以子孫為不孝”。
柳公權《神策軍碑》區域性
不過,在歷史上,對柳公權書法的評價,歷代書家則褒貶不一,各有說法。比如宋朝大書法家米芾就認為古法到了歐陽詢、虞世南筆下已經喪失殆盡,而柳書又遠不及歐、虞,故而斥責其為“醜怪惡札之祖,自柳公始有俗書”。但在另一個層面上,米芾又認為以鐘王法度衡量柳公權書法,雖為俗書,但柳公權在用筆的氣息與作品整體風神的把握,卻又值得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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