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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是24節氣之一。古人認為自冬至起,天地陽氣開始興作漸強,代表著下一個迴圈的開始,是大吉之日。因此在冬至這天祭祀神靈和祖先,成為重要的傳統節日之一。

前一段時間,網上瘋傳著一個關於今年新冠肺炎由預言變為真實的傳說,而且與冬至有關。預言說,早在2019年8月份,印度有個14歲叫做阿比亞.阿南德的小男孩就預言了席捲庚子年的新冠疫情,準確率之高令人驚歎。更要命是,在他的預言裡提到一個令人非常忐忑的現象,那就是今年12月21日,也就是我們中國的傳統節日冬至這天到2021年3月31日,土星和木星會在摩羯座完全重合,這是一個非常兇險的星象。這個預言到底有多準確,誰也說不清,這不由得令我想起了2016年和2012年冬至那天我所遇到的事情。

2016年12月20日,陝北迎來了入冬的第一場雪。雪沒下多久,約三指厚就停了,給第二天即將到來的冬至吃餃子習俗增添了濃濃的祥和氣氛。

  21日我接到公司的派遣,去陝北米脂出差。臨出門時,家人特地交代,今天冬至,一定要記著吃餃子。

高速路宛如一條巨大的繩索,將一條條溝一道道梁串聯起來,或架橋或鑽洞,起起伏伏在茫茫的黃土高原上。汽車如履薄冰似的爬行在山的縫隙裡,公路兩邊的山峁河溝銀裝素裹,乾枯的樹枝披上了一層如霧凇般的白雪,顫巍巍的。凌冽的西北風如頑童輕輕地晃動著樹枝上的雪花,引來一陣陣騰空而起的雪霧衝向天空。

  太陽躲在鉛灰色的雲層裡,不時地探出頭張望,橋面上冰雪已經融化成一層厚厚的冰水。我對不會開車的小孫顯擺說,這種路面輕易不能踩剎車,一旦誤踩,汽車就會原地掉頭或者發生側滑事故。冬至這天既是頭九的第一天,也是祭祀祖先最重要的節日,是傳說中亡人過新年的重要節日。這天陰風四起,鉛雲密佈,人們帶著紙製的棉衣棉褲和香裱紙錢來到祖墳祭祀,給生存在另一個空間的祖先們送去過年的新衣裳和紙錢,祈求祖先保佑子孫們平安富貴。按照鄉下人的說法,冬至這天最好別出遠門,路上很邪乎,事故率忒高,這無疑給冬至蒙上了一層神秘而詭異的色彩。

  記得2012年的時候,全世界都在瘋傳瑪雅預言,12月21日地球將會爆炸,人類毀滅。那天正好也是很邪乎的冬至日。鋪天蓋地的謠言愈傳愈烈,網路上用許多歷史事件證明瑪雅預言的真實性,謠言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就連政府出面闢謠也顯得蒼白無力。有人開始瘋狂的消費,計劃在地球毀滅之前消費完所有積蓄;有人辭去工作,從千里之外趕回家鄉,和親人們廝守在一起等待著最後的時光;更多的人在恐慌不安的忐忑中等待著無法改變的命運。進入12月份,人們就開始一邊倒計時一邊探討世界末日到底會以怎樣的形式出現。

  12月19日,突然接到公司緊急通知,讓我和同事去吉林出差。由於任務緊,我們想都沒想就購買了21日的機票。

  飛機呼嘯著衝上了雲端,舷窗外白雲滾滾,如團團潔淨的棉絮,又似一個調皮的孩童在和飛機捉迷藏,一會兒一個筋斗翻滾著迎面而來,一會兒又溜到機尾無影無蹤。我暗自思量,神話故事裡的神仙們會不會就住在那白雲的後面?萬一有神仙腳踩祥雲踏歌而來撞上飛機咋辦?撞機?天吶,今天不就是瑪雅預言裡的世界末日嗎?我們竟然糊里糊塗地坐上了飛機?儘管天空湛藍而潔淨,安靜得如一顆碩大的藍寶石,可我的小心臟卻開始“撲通撲通”地擊打起了響鼓。我偷窺四周,旅客們大都在安靜地閉目養神。難道他們忘記了今天是世界末日?今天不但是瑪雅預言裡的世界末日,更是我國二十四節氣裡的冬至,是亡人過年呀!在我上初中的時候,同學的哥哥就是在冬至那天駕駛手扶拖拉機給地裡拉糞時,突然車廂牽引軸斷裂,被夾在了車廂與手把之間,冰冷的手把插進了他哥哥的胸部,當場斃命。還有我們鄰村一農戶在冬至這天駕駛四輪拖拉機上山運石頭,被滾落的大石頭當場砸死。還有我們村有名的馬二在冬至這天開山炸石時,被遲響的啞炮炸得粉碎……太多太多的案例讓人們對冬至這天不寒而慄,即使今天地球不爆炸,冬至也不適合出門呀,我太糊塗了,怎麼忘記了這一點。怪不得早上臨出門時妻子眼睛紅紅的,我問咋回事,她說是煙燻的,原來她早就這道這天出門兇險而無法阻攔我啊!再看看飛機外面翻轉的雲層,我手心莫名的溼漉漉,好像提到了嗓子眼。突然眼前的白雲瞬間變成了漆黑的蘑菇雲,籠罩了整個天空,地球瞬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巨大的衝擊波眨眼間就將天空所有的飛行器包括鳥兒們化作飛灰,消失在了茫茫的大氣層中。地球被炸成無數個碎片,化作一支支利箭射向遙遠的太空,附近的星球上落下了地球支離破碎冒著青煙的殘骸……

  我來不及思想,就被化成一股青煙,飄蕩在茫茫的太空裡。親人們,你們在哪裡啊?是否和我一樣也在飄蕩?我真混,為何沒和親人們廝守在一起,莫名的孤獨令我毛骨悚然……

  兩行心酸的清淚“吧嗒吧嗒”滴在了手背上,我驀然一驚,立即抹去淚花。飛機依然平穩的在天空,調皮的白雲還在舷窗外飛來飛去,旅客們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我的神情變化。

  飛機準時、平穩、安全地落地,我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到機場接我們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師傅,他穿一件肥大的藍色羽絨衣,花白的頭髮幾乎根根直立,國字臉,一雙濃眉大眼顯得格外精神,厚厚的嘴唇哆嗦出幾個字來:“俺們這嘎達零下二十九度,冷,穿暖和了。”看到淳樸憨厚的師傅,我忐忑的心更加踏實了。

一出機場,我們就跌入到雪的海洋,目光所及之地全是白茫茫的雪,黑黝黝的高速公路如一條騰飛的巨龍,飛躍在千里冰封的林海雪原上。下了高速,公路上仍然是厚厚的積雪,雜亂的車轍下是厚厚的冰。師傅並沒有減速,而是在冰雪路面上繼續飛馳。我剛放下的心再一次縮緊了,兩隻拳頭緊緊地攥起來。我不放心地又一次檢查安全帶,師傅看出了我的緊張,哈哈大笑道:“沒事,我們一年七個月都在冰雪路面上開車,習慣了。你看看車外,大家連防滑鏈都不用,不會有事的。”我扭頭看窗外,確實沒看到安裝防滑鏈的車。我的心突然就悲哀了起來,看來沒在飛機上煙飛灰滅,卻要在汽車上命喪異鄉了。我顫抖著聲音說:“師傅,咱不急,慢點兒開,安全第一。”師傅又一次爽朗地大笑道:“你們這些南方人吶就是命貴,我們整日在這冰雪路上開車,早就習慣了,不會有事的。”師傅話音未落,突然就拐進了一條窄窄的小道,一邊是溝渠,一邊是高坎,道上的車轍明顯少了。“這是一條捷徑,一會兒就到了。”師傅安慰我們說。我的心底驀騰起一股怨氣,暗想:“這叫什麼呀,純粹拿人的生命在開玩笑嘛。”

  現在回想起來還感覺到後頸涼颼颼的,東北人開車就是習慣了冰上飛。沒想到,時隔四年之後的2016年冬至,我又一次踏上了出差的旅程。

  六百多公里的路程竟然爬行了近九個小時,我們到子州縣時,天已經完全黑透了,離目的地米脂縣城只剩三十多公里了。我的心裡一陣輕鬆,緊張了一天的神經鬆弛了下來,沿途並沒有出現危險路段,特別是下午的太陽將高速路面全曬乾了,很安全。我輕鬆地吹起了口哨,優雅地將車駛出青銀高速,進入榆商高速的立交橋。橘黃色的燈光由下而上,緩緩地盤旋。突然,車燈前出現了一片冰溜子,我驚叫一聲:“有冰!”右指令碼能地鬆了油門,汽車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唰”地斜刺刺衝向立交橋右邊的水泥擋牆,好似一個要自殺的人,擋都擋不住。我的大腦裡立即閃現出撞到擋牆後的情景,汽車冒著如霧的蒸汽嘶嘶作響,保險槓、前大燈散落一地,機蓋嚴重變形並高高地翹起,耳邊又響起了家人的叮嚀,“今天冬至,記得要吃餃子哦。”

思緒在狂飛,兩隻手卻本能地將方向盤向左邊使勁地擼著,眼看著就要撞到右擋牆的汽車在雙手的作用下,猛地回頭又撞向左邊的水泥擋牆。大腦隨著車輛方向的轉移,又回想起出發前公司領導的囑咐,“下雪路滑,一定要注意安全。”撞車後慘烈的圖案再次映顯在大腦。我們去米脂投標,萬一發生了事故就會將投標大事給耽誤了,這可怎麼辦呀?坐在副駕駛上的小孫連連驚叫,我咬著牙再一次將方向盤擼向右方,汽車像一頭瘋牛似的,眼看就要撞上左邊的擋牆了,卻被主人抓住鼻圈拖向右方,它回過頭來,再次想衝向右邊時,卻突然停止了發瘋,像一隻溫順的小貓,乖乖的、直直的、穩穩的駛向正前方。原來我們已經衝出了冰雪路面,我將車慢慢地停靠在路邊,兩腿發軟,抖動不止,額頭上早已汗津津了,整個人完全虛脫了。我轉過頭看小孫,只見他兩眼圓睜,直視前方,右手緊緊地抓住車門上方的手環在發抖。我笑了笑故作輕鬆地說:“沒事了,可以鬆手了。”等心情平靜下來,我下車仔細查看了剛才的路面。

  原來,那是一段陰面路,太陽照射不到那段冰雪,而這段路面正好處於轉彎處,提前根本發現不了。發現危險時,車已經行駛到跟前了,而我下意識地猛松油,是導致車輛側滑的主要原因。假如當時踩一腳剎車,神仙也救不了我們。

  想起那段冰路,我突然悟到:在我們人生的道路上,隨時都會出現暗冰,誰也不知道災難什麼時候來臨,或許就在我們毫無防備的下一秒。面對災難,我們必須冷靜面對,採取正確的預防措施,才能確保人身安全。面對如今的新冠疫情肆虐,只要我們戴口罩,勤洗手,多消毒,少聚會,相信科學,相信政府,肯定能化險為夷。相信在不遠的將來,新冠疫情會隨著疫苗的問世,終歸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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