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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表——從辨偽學角度看西方
72個
一
荷馬是誰,《荷馬史詩》成書於什麼時候,也就是《荷馬史詩》的作者處於什麼生活環境,物質文明建設如何?我至今仍沒有足夠清晰的證據表明《荷馬史詩》的作者是誰。如果知道《荷馬史詩》的作者是誰,上面的問題自然迎刃而解。但過去的學界,沒有一個《荷馬史詩》的譯家,沒有一個《荷馬史詩》的中國研究者(除了西史辨偽界的)能拿出《荷馬史詩》出自什麼時候的板上釘釘的證據,卻大言不慚地說《伊利亞特》出自公元前8世紀,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
翻遍所有的《荷馬史詩》譯作,你會驚奇地發現,大部分《荷馬史詩》的翻譯者都是從介紹荷馬開始寫。只有個別譯家,如羅念生先生在《伊利亞特·前言:荷馬問題》中說:“過去所謂‘荷馬問題’,是指荷馬有無其人,《伊利亞特》和《奧德賽》這兩部史詩是怎樣形成的……以上這些問題尚在爭論中,一時恐難有定論。”但即便是羅念生先生,其《前言》仍是說:“早在公元前4世紀”,這意思已經很明瞭,羅念生先生是肯定一半,存疑一半。
如果這世上沒有中國書,這麼寫似乎是沒什麼,畢竟是整個西方學界都是這麼寫的,要錯也是幾乎所有人都錯。但可惜,這世上有中國書。翻譯家們在為一本外國古代著作寫前言的時候,是不是應參考《四庫全書》的前言呢?難道紀昀等人不是著作圈的大前輩,他們寫前言的方法已經落伍了?
誠然,某位偉人是說過,外國書要多讀,中國書儘可不看。但某位偉人何嘗知道他所推崇備至的古希臘竟是一個子虛烏有的世界?
“其亞利山德大學,特稱學者淵藪,藏書至十萬餘卷,較以近時,蓋無愧色。而思想之偉妙,亦至足以鑠今。”
那不叫亞歷山大大學(亞利山德大學),那應該叫海中的大學。為什麼這麼說呢?日本學者空海大師是日本文化的重要奠基人,多次造訪中國,學習中國文化。空海大師相當於中國唐朝時期人,其中一次訪問中國,空海大師在霞浦縣赤岸登陸。赤岸立了空海大師紀念館,及赤岸碑文,說明赤岸為空海大師登陸之處。然而,今天的赤岸早已是陸地,真正的海岸線和赤岸相隔數里。如果沒有碑文,一般人實在不敢相信空海大師會在陸地登陸。上海東面的許多地方,過去其實是海,這些都是歷史明文記載的。為什麼會這樣?因為這些地方或是海水退位,或是沖積平原,造成的自然結果。
伏爾泰《風俗論·導論·一 地球的變遷》便記載道:
[埃及的]達米埃塔,原是十字軍東征時登岸的地方,如今卻位於離海岸10海里的內陸;大海也不斷從羅塞塔後退。
達米埃塔即是今天杜姆亞特附近地區,羅塞塔即是今天拉希德附近地區。10海里相當於18.52公里。
而偽古希臘史描述的亞歷山大正好處於尼羅河的河口,是衝擊平原地帶。今天地圖所載的亞歷山大離海岸線2公里不到,拉希德離最近的海岸線8公里不到。但前者是著名的亞歷山大圖書館所在地,後者是著名的羅塞塔石碑埋藏地。
(亞歷山大、拉希德、杜姆亞特等地過去皆在海中,因沖積平原、海水退位等關係,現在成了陸地。)
(圖一為典型的自說自話,層累描述。)
(圖二,羅塞塔石碑字跡清晰,毫無物理磨損痕跡。其餘損壞部分,是造偽者為了體現歷史滄桑感,而故意損壞的,這在許多造偽的文物中都能見到此種工藝技術。)
(圖三)
(圖四,真實的碑刻。同樣是碑刻,比羅塞塔石碑自稱時間晚了3個世紀的《燕然山銘》早已殘破不堪,不少文字已經無法清晰顯示。)
誠如偉人所說,外國書是要多讀,不讀真不知道原來埃及文明是蓬萊仙境,他們竟可以在海上建立超級文明體系。照偉人所說,看來彭祖年齡800歲,也是真實的了?蓬萊仙境也是真實存在的了?不然怎麼會存在海上埃及文明呢?
據我們所知,古希臘是古代世界裡唯一一個能在海中建立“大學”的文明,這如果是真的,那中國的最西邊,一定能見到西王母的家了。偽古希臘人的思想,也並非震古爍今,西方人不過是把本不屬於古希臘的東西給放在了古希臘而已。如果有中國人願意的話,大可以仿造出一臺瓦特蒸汽機,放在唐虞時代,那樣的話,絕對能大放光芒,震鑠古今。如果有中國人認為埋藏瓦特蒸汽機是不太現實的想法,就請參考羅塞塔石碑吧。為什麼叫羅塞塔石碑,因為它就是在羅塞塔發現的,可埋藏羅塞塔石碑的人顯然沒有意識到一個重要的問題,公元前196年羅塞塔絕對是海呀。誰會特地把一塊不受物理磨損規律影響的石碑埋進海里,等待近兩千年後的法國皮耶上尉來挖掘?即便有個埃及傻子真的這麼做,皮耶上尉要挖多深,才能把近兩千年堆積形成的泥土給挖空了,才能發現偉大的羅塞塔石碑?
一時遽變是不可能的,但人總要存著一絲的希望,希望將來的西方譯作的寫前言者能多參考《四庫全書》吧,《四庫全書》才是真正的規範的寫前言方法。《四庫全書》能讓人一下就知道這本書出自什麼時候,從誰的手裡流出來的,作者可能是誰等等,有了《四庫全書》的前言,就不會發生《開元佔經》出自唐朝的笑話來,《正弦表》自然也不會被提前至唐朝。用《四庫全書》的辦法來寫序,是非公斷,自己評定不了,就交給讀者自己評定,又哪來的今天偽古希臘事件?
可笑諸公,分明是中國的月亮去了西方,卻一個個舉著中國的月亮,說中國的月亮如何就不圓!
二
什麼是“荷馬問題”,這個問題是西方在18世紀率先提出的,“荷馬問題”即從辨偽學、考據學、版本學分析《荷馬史詩》,以發現《荷馬史詩》的真相。但西方沒有這麼表達,而是用一種很繁瑣的形式來表達這個意思。因為西方沒有錢嘉之學的關係,所以,西方大學沒有這三門學科,自然也就無法這麼表達。倒是日本有這三門學科,因為日本是一箇中國化國家,今天的日本教科書中,仍能見到日本自稱在唐代是中國版圖。
西方將洛倫佐·瓦拉稱為文獻校勘學之父,可校勘特指,蒐集某書的不同版本,並綜合有關資料,互相比較、核對,別其同異,定其正誤。如果把作者給換掉或者不承認它是原來的作者,這就不是校勘,而是辨偽。要知道,瓦拉寫的是《<君士坦丁一世賜令>辨偽》,而不是寫《<君士坦丁一世賜令>校勘》。由此可知,西方的辨偽學、考據學、版本學還處於非常滯後的階段。
《荷馬史詩》和“荷馬問題”是一個整體,可哪本中學教科書告訴國人,《荷馬史詩》存在“荷馬問題”,所謂的出自古希臘云云,只是一家之言,不可盡信?
我是一個不喜歡使用新詞彙的人,所以,讀者看我的文章,是基本看不到新詞彙的。新詞彙不僅讓人感到不知所云,失去了交流作用,更會犧牲漢語的傳統性。
其實,漢語也說創新,但漢語的創新工作是由語言大師,如鳩摩羅什等人來完成的,如“空”“菩提”等字詞,就是鳩摩羅什等人的創新。
但有鑑於偽古希臘如此猖獗,是該創個新名詞了。偽古希臘現象用“有偽必有妖”來形容,再恰當不過。“有偽必有妖”不僅揭示了偽古希臘的研究方法,更是告訴了國人這些“妖孽”碰不得,容易引火燒身。
“妖”,在古代是一個不讓人討喜的詞彙,《中庸》有言:“國家將亡,必有妖孽”,“妖”的本義是不正、不是常態的意思,後來引申為“會法術、會害人的妖怪”的意思。《西遊記》中的神仙私自下凡,便成了妖孽,奎木狼下凡後,便平白無故把丫鬟腦袋給咬了。當然,明清的時候,已經發生轉變,正所謂“石榴裙下死,作鬼也風流”,許仙便和兩條老蛇生活在一起。別說端午節時,白蛇現出原形來會瘮人,一條偌大的蟒蛇化作人形,想想都很瘮人。但排除了“石榴裙下死”的因素後,妖還是很可怕的存在,一般人還是不宜接觸為好,不然容易被妖給吃了。
從偽古希臘的研究方法而言,“有偽必有妖”是研究偽古希臘的方法論,是袁嵐峰先生所謂的點金石。一個人只要發現某個事實是假的,便可大膽推論其中必有妖孽,讓妖孽原形畢露最好,再不濟,也能在妖孽常現身之地立個牌子,勸告途經此處的人火速離去。
用“有偽必有妖”方法,目前已發現以下問題,也因為這些問題和《荷馬史詩》有直接關係,特輯錄如下:
1.斷代問題;
2.喀斯特地貌創造舉世奇蹟,義大利、伊比利亞半島卻成蠻荒之地;
3.世界天文學發祥地、世界天文學重鎮,古希臘人、羅馬人、偽古希臘人卻一無所知;
4.《荷馬史詩》一度失傳;
5.失而復得;
6.羅馬人毀壞說;
7.義大利人不通希臘文;
8.一會有“紙”,一會無“紙”,飄忽不定;
9.阿拉伯人繼承古希臘文明,可是阿拉伯卻沒有《荷馬史詩》等著作;
10.亞歷山大圖書館建在海中;
11.人類文明史上最為龐大的圖書館體系之一;
12.埃及奇蹟;
13.西亞奇蹟;
14.迴圈論證方式反覆出現;
15.孤證作為憑證,反覆出現;
16.自問自答;
17.版本有異,必有隱情;
18.盲人詩人創作《荷馬史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