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是熠熠生輝的瑰寶,它記載著人類文化發展變化的過程,同時為科學研究提供了真實的歷史資料。
文物的價值經常會因為材質、年代等因素的不同而變化,有些時候看似不起眼的文物其實比金銀珠寶更有價值。
比如鸛魚石斧圖彩陶缸就是一個價值連城的文物,2002年時就已經被禁止出國展覽,足以見得它十分珍貴。
01這個陶缸是新石器時代仰韶文化時期的作品,因為是陶器所以起初大家都不認為它有什麼價值,實際上它是我國曆史的上最重要的文物之一。
鸛魚石斧圖彩陶缸的腹部繪有通體潔白的白鸛、生動形象的大魚和刻有符號的石斧,因為繪畫技術高超而且是彩色陶缸所以它是那個時代裡最寶貴的藝術品。現在一般認為這個陶缸是氏族首領的葬具,對於研究原始時代的宗教和美術有重要的從參考價值。
最初發現陶缸價值的是李建安先生,他在上世紀七十年代末期是公社文化站的幹事,不僅學習過文物法而且有一定的文物工作經驗,這樣的經歷讓他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
李建安有次在集市上買菜時偶然間從老漢那裡得知有塊蘋果地裡發現了許多紅陶片,他瞬間認為這件事有蹊蹺,於是迅速帶著工具前往該地並展開挖掘工作。果不其然,在蘋果地裡李建安發現了諸多陶器,看上去年代久遠很可能是文物。
02接下來的一天半時間內,李建安總共挖出了十三個大小不同的陶缸和尖底瓶,其中只有第十二個陶缸上有精美的圖案,在這些陶器的底部還有碎掉的人骨頭。
李建安的家裡人見到這些陶器十分晦氣,直接拒絕把這些陶器存放在家裡的要求,李建安無奈之下只能把陶器安置到他的辦公室內。一段時間之後,他又聯絡上了臨汝縣的文化館,終於妥善安置了這批珍貴的陶缸。
館長張久益對李建安做的工作給予充分地肯定,並送給他5雙線手套以資鼓勵。以現在的角度看,僅僅5雙手套的獎勵實在是太少,這也能反映出館長張久益當時並不知道陶缸的價值。
後來臨汝縣文化館也沒能留住這十三個陶缸,在幾個月後這批文物遇到了另一位伯樂——時任鄭州市文聯主席的張紹文。1980年,張紹文在燈節期間到文化館訪友,他進門一眼就發現了擺放在乒乓球桌面上的鸛魚石斧圖彩陶缸,於是當即找人拍照併為它起名。
他十分重視這件事,回到鄭州之後歷史向領導彙報,同時開始撰寫關於這個仰韶文化時期陶缸的論文。在論文中張紹文認為這個已有六千年歷史的陶缸堪比神器,是一件稀有的傑作。
03珍貴的陶缸很快引起國內外專家的廣泛關注,不久後便挪到河南省博物館妥善保管,繼而又進入中國歷史博物館,這裡也是它的最後一站。
鸛魚石斧圖彩陶缸的歷史價值不可估量,從它的上面還能看出中國傳統繪畫的影子,比如鸛鳥使用了“沒骨法”的畫法,魚和斧頭採用了“勾勒法”的畫法,這都是沿用至今的繪畫技巧。從中能夠看出中國歷史文明傳承了不只五千年,還可以追溯到更加久遠的歷史時期。
由於這個陶缸過於珍貴,國家文物局考慮之後把它列入到2002年頒佈的《禁止出境展覽文物目錄》中,使它成為了首批禁止出境的文物之一。
雖然鸛魚石斧圖彩陶缸是寶貴的文物,但如果沒有李建安和張紹文也不會讓眾人發現它的價值,這個陶缸最終只會泯滅在歷史的長河中。這件事告訴我們伯樂與馬的故事不管是放到過去還是現在都不會過時,在面對這樣表面樸素的文物時,我們不能直接否認它的價值,還要從各個方面慎重考量才能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