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於日本書法的理解,還是停留在“三筆三跡”與現代前衛少字書法階段,並不深入於島國的書法歷史,畢竟精力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沒有人會認為我是專家,若有人說專家,也應當是那個“磚家”,但是在重商輕文的社會,專家也罷,磚家也罷,對於書法的感性認知,總有各自獨特的體會。社會的風氣決定我對於書法理解,只是自己的事而已,沒有社會性,政治性,階級性,只是個人的一種生活,閒著沒事或者壓力山大的時候,寫一寫,就有某種放鬆,有某種快感,某種喜樂,說禪樂亦是可以的,人生在世,究竟為何,因人而異,並沒有一個一致的想法,或進或退,或官或民,或樵或漁,或商或農,或士或工,或隱或顯,各各不同,想法千差萬別的,沒有一個定數。但人們無論如何的活法,總有一樣的東西,就是渲瀉,其中瀉字是寫,邊上的水或清水或墨水,筆給中原的人類提供一種渲瀉的媒介。西方亦是如此,不過瀉的武器比中原的落後一點,他們的筆是鵝毛管,硬梆梆的,而我們的是軟綿綿而能夠奇怪生的毛筆,所以東方各族寫字,能夠有更多的伸張性,柔軟性,彈性,藝術性,亦是中原天朝與周邊書法長久興旺並持久的原因。
在當代,放著自己同胞的書法不說,卻在說外國朋友的書法,好像不妥,其中亦是社會的原因,今天的國內書壇,有點亂,這個亂法,亦是一言難盡的,很多問題,很多無奈,所以我還是超脫出來,談外國朋友的書法,外國朋友因為是外國朋友,他或她們的價值觀與我們不一樣,或者沒有太多的沉重性與嚴肅性,沒有歷史的包袱,自由瀟灑,輕鬆自如,拘束少,可能法度不夠,情性有餘,這個是肯定的。
選擇萬惡的日本鬼子國而不選社會主義的越南還有社會主義的北朝鮮還有因為出現樸大娘的南朝鮮的朋友的書法來論說,原因是什麼,我有立場問題嗎?我反動嗎?我是漢(人)奸(愛亂搞)嗎?皆不是,因為無論南北的韓國還有越南皆背叛了自己祖先的文字,造出讓天朝的人民無法輕易讀懂的文字,脫離中原的核心文化價值,離心的傾向十分的嚴重,至於日本,相對好一點,首先它保留一部分漢字的運用,其實所謂的日本字,也是從中原從中國古代的偏旁與草書的字形中來,說到骨子裡,還是中華文化的一個支流與系統。
所以我選擇日本人的書法來談論書法問題,選擇的蒼井空同志的書法作為個案是因為蒼同志在中國從藝多年,有相當的影響力,而且當我們的首腦不提倡時,她在中國秀書法影響到中國的少男少女熱忱於書法這門快要被忘記的國藝(這讓我想起東洋女魔女排的成績激發中國女排的奮起)。
平心面論蒼老師的書法還沒有到一個過關的層次,停留在初始階段,她的字與光明皇后的字相比仍然差了一截,不過她的字仍然用了不少功夫,筆法沉著,當然有時會出鋒,顯得秀氣,不過亦含有稚氣,這是沒到老境的原因。日本人寫字,在明清調興起之先,是保留正宗的唐風書法,這與當時的遣唐使者大量入唐帶去名家手跡有關,由於天朝本土往往是“龍起中原戰鬥多”的地方,儲存自己先民的書跡不容易(埋入地下墓地的除外),流傳到海外的往往儲存時間長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因為儲存時間長,對於中原邊區的書家的影響大成為很自然的事,唐風宋韻在日本書法中的影響從蒼井空的作品中亦能窺視到一點痕跡。這個是在晚明清代興起的尚碑風不太嚴重的地域,多數的書家還是崇唐,畢竟唐風是成熟之書風,不僅楷書定型,草書亦是十分的流便而變幻,張旭懷素的書法與他們的平片假名書法的草書風格能夠達到某種契合,這在小野道風等人的作品中表現得十分的明顯。
清代的金石風,碑學的興盛後來被楊守敬、羅振玉等人先後帶入日本,影響日本書法風格的演進,最終在二戰後還在西方藝術風格的刺激下生出現代的書法風格,也就是書界熟悉的日本前衛、少字風格,出現手島右卿的《崩壞》等名家與作品,而且帶來國際性的影響,當時我們是在搞文革,窩裡鬥,書法一門出現萬馬齊喑時代。文革後我們又出現模仿現代前衛書法的作品,這事實上是我們在書法現代風格一門,落後於日本的起步,當然,未來的時代還很長,仍然有努力的機會。
今天的書法是反反覆覆地遊走於現代與傳統之間,或者是模仿與創造之間徘徊,並沒有一個肯定的說法,藝術的變化本為常態,藝術的生命亦在變與承的遊走中,反覆無常的,這就是活力,若死守一法,常承古人,死學古人只有死,哪得生,故,承傳只是手段,不是目的,任何的創新,若不成熟,仍然值得肯定。
今天的蒼老師還沒有完成自己的書法風格,但我認為書法之跡是可能萬古流芳的,只要是足夠的好,功夫到家,而且我相信蒼井空同志的軀體遲早會空的,但她若繼續在書法(她們自己稱書道)一門中努力,她可以像她們的先人光明皇后一樣萬古流芳的,就象天朝的衛夫人一樣,天下的女流,若努力,不會弱於男子。蒼井空同志不是日本藉女八路的後代,但她屬於藝術的同志,是書法或書道的同志,是我們東方文化的同志,所以我們應當認為在文化一脈,是在一條戰線上的,當然我們自己的同胞,無論是伢子們還是妹子們,皆努力,把天朝的文化藝術發揚光大。同時我們希望越南與韓國的同志,還是恢復漢字為好,一齊振興漢唐文明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