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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鍾書先生的《圍城》裡有這樣一句話:“婚姻是一座圍城,城外的人想進去,城裡的人想出來。”這句話道出了婚姻的殘酷。而錢鍾書先生,卻守在那座圍城裡,過得幸福無比。

錢鍾書和楊絳

古月堂前的相遇

清華的女生宿舍,有一個特別古雅的名字,叫做古月堂。古月堂前,通常有一些男孩子,他們焦急的翹首以盼的等待著自己心中的女孩子出來。這些人之中,還有錢鍾書。楊絳回憶自己第一次見錢鍾書的情景:“當時錢鍾書穿著青布大褂,腳穿一雙毛布底鞋,戴一副老式眼鏡,目光炯炯有神,談吐機智幽默,滿身浸潤著儒雅氣質。”或許是這滿身的儒雅之氣,吸引了楊絳。

錢鍾書和楊絳同是出生於書香之家,錢鍾書的父親是著名的古文家錢基博,母親是通俗小說家王西神的妹妹,受到家庭的耳濡目染,錢鍾書從小愛讀書。楊絳呢,父親是一名律師,擔任過上海申報的編輯。姑媽楊蔭榆,是北京女子師範大學的校長。楊絳也喜愛讀書,放棄了去外國上學的機會,考上了清華大學。

這樣的才子佳人,一見怎能不傾心呢?

青年時候的錢鍾書

第二次相見,錢鍾書告訴楊絳:“外面傳說我已經訂婚,這不是事實,請你不要相信。”楊絳嫣然一笑,說:“坊間傳聞追求我的男孩子有孔門弟子七十二人之多,也有人說費孝通是我的男朋友,這也不是事實。”嫣然一笑,情投意合,你就是我認定的陪我走完這一生的人了。

錢鍾書從清華畢業之後,兩個人便開始寫信,不料,這信被錢鍾書的父親發現了,楊絳在信中寫道,我們兩個人這麼快樂沒有用,要是父母也這麼快樂就好了。錢鍾書父親立馬錶示,這就是我的兒媳婦,楊絳的父親也對錢鍾書非常滿意,說是自己的乘龍快婿。

1935年,兩個人走進了婚姻這座圍城,從此相濡以沫。

錢鍾書說過,要是沒有遇到楊絳,他不會結婚。可能是對婚姻這座圍城的恐懼,他害怕自己困住在圍城裡,直到遇到了楊絳,那個讓他樂意走進圍城裡邊的人。

青年時候的楊絳

遠赴重洋,為愛洗手做羹湯

結婚一個月之後,兩個人遠赴重洋,去了英國,錢鍾書去英國牛津大學留學。

初到英國,楊絳很不適應,錢鍾書為了撫慰楊絳的鄉愁。趁著楊絳還沒起床的時候,開始做早飯,他笨手笨腳的,終於,做好了雞蛋,熱好了牛奶,烤好了麵包,找了一個小桌子放在床上,楊絳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高興的說:“這是我吃過的最香的早飯。“

平常沒課的時候。兩個人在一起讀書,還會比誰讀的書多,會去圖書館借書,會相互表達對書的見解,兩個人過了段不問凡塵的詩意日子。

過了段時間,他們迎來了他們的女兒,取名叫阿媛。楊絳在醫院裡,錢鍾書負責照顧他們。錢鍾書對日常生活中的事情,總是傻傻的,經常不分左右,甚至是連鞋帶都不會系。每天,錢鍾書會帶來讓人捧腹的訊息,今天打翻了墨水,弄髒了桌布。明天弄壞了門,後天又把檯燈打碎了。楊絳微笑著告訴他,沒事,我來修。好在,錢鍾書終於把雞湯煮好了。楊絳也把門修好了。

錢鍾書、楊絳和女兒阿媛

艱難歲月裡相知相守

1938年,錢鍾書和楊絳帶著女兒回國了,當時的中國,已是戰火紛飛。他們在艱難的歲月裡,相知相守,相濡以沫,攜手向前。

當時經濟情況不好,楊絳辭掉了傭人,劈柴燒火,洗衣做飯,只為了讓錢鍾書安心的寫《圍城》,錢鍾書心疼楊絳,給她寫下了“憂卿煙火燻顏色“的句子。《圍城》出版的時候,還在序中特意感謝楊絳。

楊絳和錢鍾書

我們仨,終於要團聚了

1994年,錢鍾書生病住院,不久之後,女兒也生病住院,楊絳兩頭跑,一邊照顧女兒,一邊照顧丈夫。三年之後,女兒去世了,再之後一年,錢鍾書也去世了。

臨終前,楊絳附在錢鍾書耳邊說:“你放心,有我!“錢鍾書怎麼能放心,曾經兩個人相濡以沫,如今,只留她一個人。

楊絳寫道:“1997年早春,阿媛去世。1998年歲末,鍾書去世。我們三人就此失散了。現在只剩下我一個。“

錢鍾書和楊絳

從此,楊絳簡衣素食,拒絕媒體的採訪,低調的整理著錢鍾書的手稿。她說:“我心靜如水,我該平和的迎接每一天,過好每一天,準備回家。“

2016年5月25日,楊絳在北京去世,三個人又團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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