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弗朗索瓦·米勒(1814-1875年)
19世紀法國傑出現實主義畫家,
以鄉村風俗畫中感人的人性在法國畫壇聞名,
是法國最偉大的田園畫家。
朱里亞.卡萊德在他撰寫的鉅著《米勒藝術史》中指出,
米勒的作品刻劃出他那個時代一般平民的人性和思想,
是一位高貴而不朽的人性畫家。
他出身農民,一生描繪農夫的田園生活,
筆觸親切而感人。
《米勒自畫像》素描
我首先是農民,然後才是藝術家!
米勒出生在諾曼底的一個農民家庭,
他很小時就和父母一道參加田間勞作。
由於家庭的貧困,他只能幹完農活回到家,
再將白天看到的東西在牆壁上畫下來。
米勒是法國巴比松派(Barbizon school)的代表畫家。
巴比松畫派是1830年到1840年在法國興起的鄉村風景畫派。因此畫派的主要畫家都住在巴黎南郊約50公里,楓丹白露森林附近的巴比松村,1840年後這些畫家的作品被合稱為巴比松畫派。巴比松派的主要畫家是強調科學風景畫法的西奧多、盧梭、柯洛、讓、弗朗索瓦、米勒和查理、法蘭斯瓦、杜比尼。其中盧梭和米勒一生都在巴比松村終老。巴比松派是法國浪漫主義畫派轉向寫實與現代主義的一個起點。過去法國藝術界對風景畫的評價都很低,認為畫風景畫的畫家是比較不引人注目,也不值得注意的,但巴比松畫派的作品使世人被鄉村中的優雅感動,同時也因當時巴黎和歐洲都保受戰亂,人心趨向於隱居,所以巴比松畫派成功的為風景畫打下很好的基礎,也替後來1860年開展的印象派奠定了相當好的道路。
《雛菊》
23歲時,米勒到巴黎師從於畫家德拉羅什,
畫室裡的同學都瞧不起他,說他是“土氣的山裡人”。
老師也看不慣米勒,常斥責他:
“你似乎全知道,但又全不知道。”
面對巴黎的花花世界,米勒的一切都顯得格格不入,
他魁梧的身材,滿臉的大鬍子,
補滿補丁的衣服,時刻凸顯出他地地道道的農民身份。
他不像是一個藝術家,
更像是一個到巴黎混日子的馬車伕。
《 拾穗者》,1857 年,奧塞美術館,巴黎,法國
米勒在巴黎生活了十一年,
親歷了城市生活的貧困,
社會的動盪不安和戰爭的殘酷。
為了生存,他用素描去換鞋子穿,
用油畫去換床睡覺,還曾為接生婆畫招牌去換點錢。
《巴比松的春天》
這樣的生活讓他很是苦惱,
他更向往回到人情淳樸的鄉村,
他曾說:
“無論何時,我首先是農民,然後才是藝術家!”
1849年,他離開巴黎,決定終生定居於巴比松鄉村,
從而開始了他偉大的農村系列畫創作,
也造就了他輝煌的藝術人生。
把一生都獻給大地
巴比松的鄉村生活,給予米勒無限的創作靈感。
雖然生活貧困,有時沒有錢買顏料,
米勒只能自己製造木炭條作畫,
他需要白天下地務農,晚上回家才能畫畫,
但是這裡溫暖的陽光,廣闊的田野,
淳樸的人情都讓米勒感受到了農民生活的人性美。
他愛生活、愛勞動、愛農民,
這才是他要創作的藝術......
米勒的農民畫家身份,使得他的作品充滿草根情懷。
他的每一幅畫都是從耕耘著、勞動著、
生活著的法國農民的真實生活中來的。
既展示生活的美好,也直面生活的殘酷,
讓人們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個真實的世界。
《播種者》
米勒在巴比松的第一幅代表作品是《播種者》。
蒼涼的麥田裡,播種者闊步揮臂,
撒播著希望的種子。
飛鳥在空中盤旋,尋覓食物,掠奪播下的種子——
正是一幅人與大自然關係的壯麗圖景。
在這片廣闊的土地上,
米勒相繼創作了《拾穗者》 、《晚鐘》 、
《牧羊女》和《餵食》等名作。
讓人們充分感受到了農村生活的艱辛與殘酷,
也感受到這些樸實的勞動者靈魂深處的高貴和堅忍。
《扶鋤的男子》
《乾草堆之秋》
《暮色中趕羊歸來的牧羊人》
《收穫土豆》
米勒算是巴比松畫家中最窮苦潦倒的畫家,
在巴比松共生活了27年,
基本上都處於上午勞動、下午作畫的狀態中。
手中幾乎沒有閒錢,有一點點,
就換些顏料畫布作畫,
實在沒有,就自己燒製木炭條繼續畫畫,
從未停歇。
所以他的畫作很少有大幅的,
一米左右的都不多見,多為50釐米以下。
無更多錢買顏料的米勒,時常就地取材,
自己燒製木炭條畫素描。
僅僅是素描,也全是那麼地出神入化。
收工了,吃飯了,閃爍的油燈下,
男人編竹筐,女人縫補衣裳,
提籃裡的小嬰兒,正酣暢入睡。看看這美麗的光!
樹條抽枝,雁雀飛起,一派旖旎晨光。
辛苦一天的農民,種菜種得疲憊不堪,
坐下來喘息未定。
那個時候的藝術家,
再無人留下過這樣的勞作畫面了,
它因之有著重要十分的意義。
躲在門板後等麻雀進圈套。
多麼清新可喜的畫面呀,
再艱苦的生活,都有它的自在怡人處。
1875年,61歲的米勒因肺結核逝於巴比松。
在這個裡,米勒用純樸親切的藝術語言,
畫下巴比鬆不緊不慢的每一個四季,
記錄下廣大農民辛勤勞動的每一個場景。
他的畫歌頌了平凡樸實的勞動者,
用寧靜溫和的畫面,
對紙醉金迷的上流社會予以無聲的反抗。
他是法國近代繪畫史上最受人民愛戴的畫家。
羅曼·羅蘭在所著的《米勒傳》指出:
“靈感家米勒,這位將全部精神灌注於
永恆的意義勝過剎那的古典大師,
從來就沒有一位畫家像他這般,
將萬物所歸的大地
給予如此雄壯又偉大的感覺與表現”。
(文字轉自網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