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誰分含啼掩秋扇,空懸明月待君王——王昌齡《西宮秋怨》。
在中國5000多年的歷史上從不缺乏美女,但才女極少,這也是因為古代女子能接觸教育的機會太少了,清末民國,現狀開始改變,一個一個的才女如雨後春筍般湧現,她們在文學造詣上頗深,然而之間也存在各種各樣的恩恩怨怨。
曹丕在《典論·論文》中說:文人相輕,自古而然,楊絳、張愛玲、冰心、林徽因都是民國數一數二的才女,可要是將她們放在一起,恐怕連一副麻將打不完一圈就要“開罵”了,作為民國才女焦點,她們之間又有著那些恩恩怨怨呢?
楊絳、張愛玲
楊絳,出生在北京,長在蘇州,有著蘇州之靈秀,她文章都帶著一種融合自然的美感,如泉水一般緩緩的流入人心。
就算沒有讀過楊絳的書,那也聽說過《圍城》吧,這是錢鍾書的成名作,也是錢鍾書寫給妻子楊絳解悶的。
楊絳跟張愛玲之間並沒有見過面,只有一些文字上的交流,張愛玲看過楊絳的《幹校六記》,她在給朋友的回信當中寫道:新近的楊絳“六記”真好,那麼沖淡幽默,而有昏蒙怪異的別有天地非人間之感。
這是張愛玲第一次讀楊絳的書,深有感觸,雖說張愛玲不一定欽佩楊絳,但至少沒有給予她太低的評價。
楊絳對張愛玲的評價大概是來自她的外甥女,她跟張愛玲曾在夢瑪利女校一同讀書,楊絳曾說:張愛玲故意穿奇裝異服,長得難看,還死要面子愛出風頭,我對他有偏見。
楊絳不喜歡張愛玲理由是多方面。
成長經歷、感情因素是其中之一,張愛玲童年是相對悲慘的,母親早早離家,父親對她很是嚴格,後母甚至教唆父親將她關在地下室,最後還是在傭人的幫助下才逃了出來。
張愛玲的童年缺少了母愛和父愛,這讓她在感情方面偏向著年齡偏大的,張愛玲選擇了年齡大她15歲胡蘭成,即便這個人是漢奸,即便他四處沾花惹草,但張愛玲依舊離不開他。
在結婚那一年,她寫下了這段話:
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
娶了紅玫瑰的,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
而楊絳的童年就幸福多了,父親雖然不善言辭,但每天中午他都跟楊絳一起讀書,大學期間又遇到了錢鍾書,兩人感情也很順利。
張愛玲又比楊絳小9歲,所以楊絳不願意將她當做同輩,評價張愛玲時都是帶有一種長輩的口吻。
張愛玲、冰心
冰心,原名謝婉瑩,冰心一名取自“一片冰心在玉壺”,自她開始發表小說以來,並沒有太多膾炙人口的宏篇鉅著,她的散文多是清新雋永,以童話故事為主,她跟張愛玲其實也沒有什麼交集,兩個人還是以文字較高低。
至於會評價冰心,也是來自口無遮攔的蘇青,再有一次聚會當中,蘇青說:我以前看冰心的文章,覺得很美麗,後來看她的照片,原來非常難看,又想到她在作品當中賣弄女性美,就沒有興趣再讀她的文章了。
蘇青也是民國一位比肩張愛玲的才女,她這樣直接評價冰心的外貌確實有些傷人了。
張愛玲對冰心“作”的評價,多多少少還是受了蘇青的影響。
林徽因、冰心
林徽因在民國諸多的才女當中,是一個最容易引起熱議的女性,首先她有才,其次她有貌,而且是那種足以驚豔他人的美。
林徽因的三段感情,也是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她的丈夫是梁思成,梁思成跟冰心丈夫吳文藻是同一個寢室的,在冰心和林徽因剛剛認識時,兩人惺惺相惜,友情深厚。
冰心曾評價林徽因“俏”,兩人還一起做過飯,然而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兩人出現了很深的隔閡。
冰心曾在《我們太太的客廳》諷刺過林徽因,同時還將梁思成、徐志摩、金嶽霖一一對號入座,自從發表了這篇文章之後,可是引發了文化界高度關注。
冰心在文中刻畫了一個愛出風頭、受男人環繞,工於心計的女人,這篇文章脫去了冰心一貫的風格,通篇都是暗諷,金嶽霖後來也說這篇文章寫的是林徽因,而林徽因的一些舉動,也證明是她。
這篇文章發表後,林徽因立馬送了一瓶醋給她。說來楊絳丈夫錢鍾書也寫了一本較為小眾的文學作品《貓》。
《貓》開頭便寫:打狗要看主人面,那麼打貓就要看主婦面了。
這個主婦自然就是林徽因了,錢鍾書跟林徽因同住清華園時,都養過一隻貓,然而錢鍾書的貓打不過林徽因家的貓,錢鍾書就抄起竹竿,自己替愛貓出頭。
錢鍾書在文中曾寫了這麼一句話:在一切有名的太太裡,她長相最好看,她為人最風流豪爽,她客廳的陳設最講究,她請客的次數最多,請客的菜和茶點最精緻豐富,她的交遊最廣。並且,她的丈夫最馴良,最不礙事……這一句最不礙事,更是點名梁思成。
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飛機失事,機毀人亡,在徐志摩的葬禮上,冰心、林徽因、張幼儀都出席了,冰心寫了這麼一段悼詞:女人的壞處使他犧牲了。
冰心的這句話自然是暗有所指。
原來徐志摩是為了去北平看林徽因的一場演講,才坐上了一架並不載人的貨機,結果遇到了墜機事件。冰心在民國的評價相對較低,張愛玲瞧不起她,林徽因懟她,魯迅諷刺她,但她最終卻活成了人們心中童話般的模樣。
自古以來,文人相輕,她們才學出眾,往往比其餘人更受關注,若是拋開他們文人的身份,她們也不過是喜歡談論八卦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