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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商周考古研究室主任許宏先生有言:“至今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二里頭遺址就是夏都,也不認可其為商都”,這樣的言論顛覆了1980年代以來所形成的“夏都說”主流觀點或“共識”。

許宏稱,自己的觀點是獨行於“夏都說”和“商都說”的“有條件的不可知論”。

支援二里頭遺址就是“夏都說”的學者,也存在這樣的認識,認為古史文獻的描述與考古實物之間無法完全對應,缺少一項直接、可見的實物證據來作為連線——如殷墟甲骨文這樣的出土文獻。

二里頭考古挖掘的遺蹟、遺物,並不能說明其跟夏王朝有必然的聯絡。考古學的“三疊層”發現,第一次從地層學上判定仰韶文化、龍山文化和商文化的相對年代關係,解決了中國考古學上的關鍵問題,但實際上這只是似是而非的看法。

雖說殷商文明是我們能證的一種文明,但老官臺文化、仰韶文化、龍山文化、新砦文化究竟是哪種文明,我們還一無所知,卻怎麼到了二里頭文化就成了夏文明?這樣的理論顯然成了“強扭的瓜”。

要證明一種文明,需要回答它的演變過程、文化特徵、社會生活、組織結構、族屬國制、人世關係、世系傳承、王權體系、人地從屬等諸多問題。

目前二里頭的考古,連粗線條的框架都沒有建好,就匆忙把其定為夏都,顯然為時過早!

況且,作為遺存的二里頭出土器物,能將其與文明傳承之文獻進行吻合互證嗎?答案是——也沒有,只能“猜”或“自圓”。二里頭遺址,連一個古歷史中的“人”都對不上、解不出,就妄言定“夏都”,這是考古學上的草率之舉。

在《二里頭遺址非“夏王朝”》專題中,我將憑一己之力,逐一解析二里頭出土的“物”與“人”的關係。

新釋嵌綠松石“饕餮紋”銅牌飾

一、銅牌飾簡介:

嵌綠松石銅牌飾,出土於二裡頭遺址VMI11區的一處高等級貴族墓葬。長16.5釐米、寬8-11釐米,器身以青銅鑄出主體框架,呈四角鈍圓,略呈亞腰形,兩側各有對稱環紐。其上以數百片綠松石拼合鑲嵌出“獸面紋”,加工精巧,絲絲入扣,雖歷經三、四千年無一鬆動脫落。出土時安放在墓主人胸部,從兩側有對稱的穿孔鈕可見,穿綴繫於主人胸前,應作為溝通天、地、人等的重要載體。

二、新釋銅牌飾:

1、它穿綴繫於墓主胸前,說明是墓主非常重要的物件。它是身份的象徵,相當於古人的“身份證”,也類似今人之“墓碑”。從這塊牌可知其族屬、地位、從哪裡來,以及宗教信仰是什麼。

2、銅牌以綠松石鑲嵌,綠松石為水玉,水為綠色,鑲嵌的圖騰實為帝王水獸“龍”圖騰,而牛即是黃帝的水獸圖騰。

3、炎黃子孫的說法由來久矣,此牌表明墓主的身份為黃帝后裔,也是部族的領導者。

4、《尚書》載,黃帝出於有熊氏。故此圖騰也可能是代表黃帝的“熊”圖騰。

5、崇牛說明墓主是從“農耕文明”而來,並在中原“二里頭”得到空前的發展。

6、方牌四耳、位中,結合二里頭考古發現的都城遺址的宏大,表明二里頭是有方有土的“方國”,至於是不是“王國”,還有待更多遺物的出現才能論定。

7、“王”字表明其社會存在“文字”。“王”表明其身份為王裔之後,這也說明了二里頭遺址是有文明的方國。

8、銅牌表現出二里頭遺址的宗教信仰、祖先崇拜、圖騰崇拜。

9、銅牌表明“書畫同源”,構成了二里頭的人類文明。

那麼,二里頭遺址究竟是什麼“文明”?請看後續更多遺蹟、遺物解析。

(連刊文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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