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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墓主胸口的三塊銅牌,對二里頭的先民來說,相當於他們的“身份證”,不但記錄其身份資訊、族屬(即什麼帝之後人),也能追溯其根源,還能作為死後“追宗認祖”之用。通俗的講,就是死後到了天上/地下,也能憑此“掛牌相認”。

前文已對他們進行身份確認,這裡不再贅述。

同工異曲的“第四牌”,出土於三星堆遺址。為什麼說它是二里頭銅牌的“上級”呢?又依據什麼來判定其為“王”牌?

1-4牌均為古人所處時代最高階、最珍貴之物,是精湛技藝下的產物,為尊者所擁有,是權力的彰顯,這也說明綠松石牌是極高等級的信物。雖同為綠松石牌,但二里頭的跟三星堆的級別可不同。

1-3牌——“方”牌

即“方國”所持之牌,主要作用是“追宗認祖”。

1-3牌採用平鋪的方式鑲嵌綠松石,再以填料抹平,其表面粗糙,無使用痕跡。牌的上、下端呈圓弧形,即圓上圓下,雙陰,表象為上天入地之證,是陪葬之物。二里頭的主人在其生前是無法佩戴和使用的,只能在死後陪葬,以表明其身份。

4牌——“王”牌

4牌是三星堆遺址出土的“王”牌,它主要表達的是“王”眼通“六”方(即上、下、東、南、西、北),是“王”權的體現。

該牌為實用物,正面綠鏽上有細絨織物的印痕,背面銅鏽上有竹編印紋痕跡,長13.6釐米,寬5.2-5.6釐米,後0.1釐米。金屬託片鏤空,在鏤空處用綠松石鑲嵌,這種結構更為結實耐用。

三星堆遺址銅牌形飾,上端圓弧形,下端緣平,上嵌綠松石,左右紋飾對稱。

說它是“王”牌,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1、上圓為天,如天之圓;

2、下平為地,平而承載萬物;

3、中方,如天下四方;

4、“王”牌上、下紋飾為半“目”,喻王上通天上,下視地下,非同常人,集政、神於一體;

5、“王”牌中為四“眼”(鳥目),喻王立中,有四方,“眼”通達四方(東、南、西、北)之地。

6、該“王”牌之鳥目,為“重明鳥”目圖騰形象。

重明鳥

此鳥兩目各有兩個眼珠,所以叫做“重明鳥”,亦稱“重睛鳥”。其形如雞,其鳴如鳳。

古傳,舜王是重明鳥託生,其父瞽叟夜夢重明鳥託生,故舜生目“重瞳”。舜賢,堯帝禪其帝位,重明鳥為帝舜之鳥圖騰,其主要標誌是“重瞳眼”,該鳥為“五德之禽”,能驅除邪惡,民間據此而傳。

蜀地遺傳,蜀第一個稱王的是“蠶叢”一族,其眼睛生而特別,眼重而向上直豎,死用石棺而葬,後人稱該族人為“叢目”人家。

此與三星堆遺址出土的“重瞳目”銅人像是天地之合,另三星堆還出土了大量的“稜形目”眼睛,此為突出重明鳥眼部的圖騰。

“望帝”(舜)時期,洪水爆發,天下為災。岷江上游的柏灌(鯀)、魚鳧(禹)協助治水,取得成功,是以天下民人皆擁戴之。

“望帝”(舜)被迫禪位於魚鳧(禹),魚鳧(禹)又竊“望帝”妻,望帝悲憤遊方而死,死後化為“杜鵑”。

後人同情“望帝”,因其不僅在愛情上是“失敗者”,還因下屬“功高蓋主”而被迫“讓”政,此即後傳“杜鵑泣血”之古。

李商隱詩曰:“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詩句表達了“望帝”在愛情上的不得意,與心愛之人無法相守相聚,只好藉助杜鵑聲聲,表達自己對情人的無限思念。

三星堆遺址考古發掘的遺蹟、遺物,與口傳承的文化遺產,兩者之間得到完美的互證吻合,這也從另外一個角度說明,口傳承也是文明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

誠然,我們不可能透過一、二個遺物就能還原出完整的古代歷史,但是“涓涓細流,可以成海”。

二里頭出土的1-3牌,與三星堆出土的4牌,從式樣、用材、用料等,可以看出它們是同時期,或者說是時代相差不遠的物品。

三星堆遺址的銅牌,可以證明它是“王”牌。但說它是二里頭的“上級”銅牌,好像理由還不夠充分。

是的!古事曲折而多難,牌對牌當前是無法直接對上,既如此,就把進一步互證的機會,留給後面的第二、三…件遺物吧。

(連刊文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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