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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閱讀袁凌的文字之前,先知道的是他的故事,他筆下的故事,也看到過很多人對於袁凌的評價,但是在自己閱讀他的文字的時候,看到的卻和印象中的並不一樣。

讀他的《生死課》的時候,感覺更多的是一種不動聲色的記錄,不是不關心不理解,而是一種儘量客觀地去講述。透過他乾淨而細膩的語言,你看到的是一個個有故事的人,儘管他們的故事你只窺到了冰山的一角,但是你仍然能夠感覺到其中的分量。

讀他的《在別處》則是另一種感覺,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文章的長度,還是因為他寫的是自己,你能感覺到更多更加豐富的情緒,甚至是一些即使是親人也不曾知曉的感受和經歷。

它的活生生在於你能看到其中的情緒,比如那張被人撕掉的死亡的照片和當時差點打起來的憤怒,比如租房被二房東欺負時在心裡的報復想法和最後的釋然,比如那個埋葬後被挖掘機挖出來的娃娃和背後的無依之感,比如找不到車票時那種“清白”無法證明的忐忑和重新找到時的放鬆……

《生死課》是遙遠的,如同山上的巨石,即使你困在屋裡未曾看到,他們仍然在那裡。而《在別處》是日常的,那是和我們一樣的生活的日常,點滴的感受,是尋找自己的路。

袁凌在的北京,並不是我在的北京。

很久以前,我和父母回到北京的時候,住在和袁凌描寫的那些小巷類似的巷子裡,房子是租的,這裡雖然是“故鄉”,但是對當時我們所在的區、街道、巷子來說,我們仍是“過客”。一次又一次地搬家,寄人籬下的不便,各種各樣的房東,對於“過客”來說,這是常態。

但是看袁凌描寫的那些經歷的時候,卻覺得不像是我小時候的那樣,我思考了很久,可能是因為他是孤獨的一人,而我是和父母一起,於是那些陌生和孤寂的感覺便因為家人分擔了。反而是我長大些,離開北京去上學的時候,在亂糟糟的火車站忐忑的等待的時候,在被黑車司機辱罵威脅的時候,雖然並不是同一個城市,同一個大廳,但是那時的感覺和袁凌筆下的真的很像。

我們常常給城市貼上標籤,那個城市是什麼樣的,那個城市的人是什麼樣的,那些習慣和不習慣的東西,其實並不是城市的標籤,而是貼在我們腦海裡的標籤,因為我們在和記憶中的習慣,記憶中的家鄉,記憶中的鄰里進行比較,或許不重要的我們身處的是哪個城市,它有多好或者是多麼不好,重要的是,我們都是在別處的異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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