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中國近代浪漫主義詩人,徐志摩滿腹經綸,開口成詩,“輕輕地,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我輕輕地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優美細膩的文筆加上極具個人魅力,徐志摩吸引了大批粉絲以及追求者,多少懵懂富家千金對徐志摩一眼萬年,為之傾倒。眾多追求者中,一位身材窈窕,金髮碧眼的美國女作家尤為矚目。
有道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久久追求徐志摩無果,內心苦悶,此後在這位女作家以後的文學作品中常常能找到徐志摩的影子,淳樸的愛意濃縮於每個文字間,抒發愛情求而不得的惆悵。
“賽珍珠”的家庭背景1892年6月26日一個清晨,在美國弗吉尼亞州有一個女嬰出生了,她的父親是傳教士,本著傳播文化的使命,年僅四個月大的小女孩跟隨父母,遠渡重洋,來到南京鎮江。
來到了中國,父親給她起名為賽珍珠,也和大多數中國孩子一樣,為了學習中國文化,她進入私塾學習,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已經能夠說一口流利的中國話,對中國國學文化也研究頗深,早已成為一名地道的中國人。
儘管賽珍珠能說一口流利的漢語,但他本質上還是美國人,開起來與國人外貌迥異,言談舉止間總會給身邊的人一種陌生感,再加上身為傳教士的女兒,很多事情都收到宗教的束縛,這讓她無法和周圍的人變得親密。
儘管身邊大多都是中國人,賽珍珠還是有一位美國“老鄉”,他是美國青年農學家約翰.布克,他們相處融洽,在異鄉的孤獨似乎讓他們找到了知己,之後二人迅速結婚了。由於丈夫職務便利,賽珍珠來到美國教會成立的金陵大學當英語老師,生活沒多久,賽珍珠便懷有身孕,本以為生活會越來越好,可夫妻二人的感情卻逐漸惡化,處在破裂的邊緣。
與徐志摩相遇在心煩意亂之際,賽珍珠恰逢聲名大噪的大詩人徐志摩,這時徐志摩作為導遊和翻譯,陪同泰戈爾前來訪華,徐志摩侃侃而談,舉手投足十分紳士優雅,再加上徐志摩五官端正,清新脫俗的樣貌,賽珍珠怦然心動,愛情的火花似乎再次燃起,她開始主動和徐志摩聊天,可她與徐志摩的接觸卻僅僅止步於此,在泰戈爾訪華結束後便悄然離開。
徐志摩的離去讓賽珍珠惆悵不已,她渴望再與徐志摩見面。終於,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賽珍珠翻譯《水滸傳》讓有了和徐志摩通訊的機會,她多年的中國生活經歷讓賽珍珠儼然成為一箇中國通,她的《四海之內皆兄弟》讓徐志摩不吝讚美之詞,豎起了大拇指。
愛而不得在信中,賽珍珠不再收斂自己的愛慕之情:“我不想憑此得到你的愛,只希望你能從中找到力量……狂亂如你,沉靜如我,其實大家都一樣,在痛苦的婚姻中,更加期待真愛的到來”為了再次表達她的愛意,1925年,賽珍珠《一箇中國女子的話》出版了,藉此書,賽珍珠更加熱烈地對徐志摩表達愛意。
儘管賽珍珠付出了巨大的努力,無論她對徐志摩怎樣狂轟濫炸,浪漫詩人徐志摩就是無動於衷,他對賽珍珠說道:“我跌倒在生命的荊棘裡,只有康河的水能為我療傷”,徐志摩藉此話回絕賽珍珠顯得十分高明,真正的愛情是需要兩個人高度契合的,賽珍珠對徐志摩的愛意註定沒有結果。
徐志摩拒絕了賽珍珠,當時政府對於外國人的長期居住十分排斥,中國畢竟屬於異鄉,婚姻不幸,愛情不得,異鄉的排斥,這一切都彷彿再告訴賽珍珠:你不屬於這裡。於是,在1934年,賽珍珠整理好情緒,收好行裝,乘上了回美國的飛機,之後結識了美國出版社的理查德.威爾士。
威爾士感慨賽珍珠的中國經歷,對賽珍珠十分憐惜,和賽珍珠陸續出版《大地》三部曲,這是一部以中國底層社會為背景的長篇小說,在當時的美國很少有關於中國的長篇小說,此書一出版,迅速暢銷100萬冊,銷量極佳。
《大地》的巨大成功,讓他成為普利策小說獎和諾貝爾文學獎雙重獲獎者,這讓威爾士本就入不敷出的出版社重獲生機,威爾士也因此聲名大噪,成為美國著名作家。
翻拍的《大地》影視劇
事業上的成功讓賽珍珠高興不已,可當徐志摩墜機的噩耗傳來之時,賽珍珠哭了,儘管她愛她的丈夫,可她仍然深愛著徐志摩,這個中國男人的與世長辭讓賽珍珠十分悲慟,心中的痛苦無人訴說,此時,賽珍珠開始創作自傳小說《北京來信》,小說裡結尾處,男子遭遇了和徐志摩一樣的空難,《北京來信》中有這樣一段話:“有一個年輕漂亮的詩人,他才華橫溢……我們這位‘中國的雪萊’年紀輕輕就死了。我為此深感悲哀,因為他很有能力,如果能擺脫雪萊的影響,他也許會找到自我的。”
懷著對徐志摩的愛意,賽珍珠去世了。墓碑上僅有中文名“賽珍珠”三字,也許在她心裡,中國對她的影響是美國遠遠比不上的,因為,這裡有一個能勾起她相思之情的風華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