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從圓的中心畫出多少條半徑,你的生活方式就有多少種可能。 ——梭羅《瓦爾登湖》
(一)讀過《瓦爾登湖》的朋友都知道,梭羅花了兩年的時間遠離人群,獨居在瓦爾登湖畔,他親手建造了自己的小木屋,與自然為伍,他遠離嘈雜的人群,不去想哪些世俗的偏見,與鳥兒對話,與魚兒潛游······
這不經讓那些受世俗煩累的人們心生嚮往,那不就是詩與遠方嗎?然而世上的大多數人都過不上想要的詩與遠方的生活。
哦,不是過不上,而是不敢過。我們一邊不滿地抱怨著自己現有的生活,一邊渴望著那另一頭遠方的幸福。
我佩服梭羅的勇氣,而我也明白這份勇氣是建立在他的人生觀和價值觀上的,他對自然敬畏,對自己的獨立不畏懼,他相信人生可以有多種活法。
可是,如果換一個人,恐怕生活不了兩天就躲回了鋼筋水泥的城牆裡。
在一期吐槽大會上,李誕是這樣調侃詩與遠方的,他曾生活在廣袤無垠的大草原,那裡牛羊成群,生活自由,像詩句中的“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如果出去小便,只用躲在高高的野草下,但是那有大的出奇的蚊子,圍著你的屁股嗡嗡叫,一不留神就給你叮出一個血疙瘩,奇癢難忍····
如果你的詩與遠方就像梭羅的湖畔生活,像李誕這樣的草原生活,那你就要想想那是你要的詩與遠方嗎?
無論選擇哪一種生活方式,我們既要能承受它的好,也要能承受它的壞。
(二)蘇格拉底把“認識你自己”作為他的座右銘——你是誰?你從何來?你想到哪裡去?你想成為什麼樣的人?
這些問題有多少人去思考過呢?
“詩與遠方”只是眾多生活方式中的一種,唯有認清自己,才有可能去嘗試各種滿足自身某種願望的生活方式。
其實,我們一直在路上,我們生活的當下便是我們曾經嘗試的成果。
兒時的我,渴望成為有學識受人尊重的人,於是從小鎮考進了都市的大學。
畢業時的我,嚮往首都的文化氛圍,於是我從南方的小鎮來到了北方的大都市。
而立之年後的我,飽經了都市生活的辛酸又開始嚮往田園般的自由生活。
但我知道我還在認識自己的路上,任何一種生活方式都是值得尊重的,但是任何一種生活方式都不能建立在烏托邦式的空想樓閣之上。
給心靈營造烏托邦式的“詩與遠方”,只是給內心又增添了一份煩累。
如今,我不去妄想,而是把現在的日子過好,它不也曾是我過去奢望的“詩與遠方”嗎?
我相信只要把如今的生活過得像詩般美好,遠方不請自來。
“媽媽,你幸福嗎?”兩歲的兒子歪著頭問我。
“恩,媽媽幸福,有了你更幸福了。”
我倆的笑容化作一朵朵蓮花,幸福就這樣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