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名士多風流,這句話對於從事藝術創作的藝術家們來說,尤其貼切。翻閱古今中外的歷史,我們會發現大多藝術家們,他們的一生中總會出現幾段風流之事,“老夫少妻”的搭配,在他們的世界裡,彷彿見怪不怪,就比如著名畫家齊白石。
齊白石的成長經歷齊白石,生於湖南長沙府湘潭,祖上屬安徽宿州碭山。他早年做過木工,25歲時開始兼職賣畫,正式學畫的時候已經27歲了,屬於半路出家型選手。然而,正是這樣的一位後來者,他最後成為了我國近代繪畫史上的大家,享譽中外。
齊白石在他的事業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在繪畫理論領域,他建樹頗豐。每個造型藝術家都有著屬於自己的獨特美學偏向。齊白石也不例外。他的著名畫語——“作畫妙在似與不似之間,太似為媚俗,不似為欺,。成為了我國眾多國畫家的指導思想。
當齊白石在畫牽牛花時。他的筆觸十分飄逸,葉子與花的造型常常處於“葉皆作正面觀,花皆作側面觀”的狀態中, 似真又似假。
再看他所畫的蝦,線條虛實結合,似斷實連,有時畫中的蝦腳有六七八隻不等,看似錯誤,但其實表現的是蝦的靈動。久久觀之,居然會以為紙中蝦活了起來,觸鬚似動非動,趣味萬千。就是這種“欺與不欺”之間,齊白石形成了他獨特的美學造型。
有人評齊白石,認為他的畫富有濃厚的鄉土氣息,其中最閃耀的是,他體現在畫中的那份天真浪漫的童心。這份童心從何而來?這或許是與他的情感生活有關。
縱然他在自己的繪畫事業上,已經達到了極高的成就,但是他的感情生活,卻不如他的事業漂亮。傳聞他獨愛少女,這個傳聞可能有失偏頗,但縱觀其一生中與女人的那些事,你會發現,此言並非空穴來風。
這不,在他快要到70歲的這一年,他的友人王瓚緒便送給了他一名18歲的妙齡少女當做婢女。
王瓚緒送婢女王瓚緒是一名軍官,同時也是齊白石的崇拜者,兩人因為熟人的牽線介紹而相識。當時他們兩人,一人在北京,一人在四川,按理說身居兩地,很難結下什麼深厚的友情。但兩人靠著平日裡的書信往來,發現彼此的思想居然如此相近,便成為了好友。
對於這個承諾,齊白石起先不以為然,覺得不過是玩笑話罷了。誰曾想,王瓚緒卻將此事放在了心上。畢竟,在當時的社會環境下,達官顯貴之間贈送婢女,並不是一件新鮮事。既然已經承諾,對於王瓚緒來說,不過是在府中挑一名看著伶俐的女婢,送過去便是了。
於是,沒過多久,一名叫做淑華的年輕女子,便從四川來到了北京,齊白石的家中。
大師的小九九初次見到這名少女的時候,齊白石是感到十分驚訝的。在得知其是王瓚緒所送的婢女後,雖然覺得有些許的不好意思,但他還是收下了,將淑華任命為了自己的貼身婢女,主要負責一些生活起居的雜事。
對於這位遠道而來的妙齡少女,齊白石心裡自然是十分高興的。
這並不意味著他不愛自己的妻子,相反的,他與妻子之間的感情十分要好。他的高興或許是源於他生性多情,又從事著藝術創作,對新鮮的、美好的人與物,都會抱有喜愛之情。
被快樂衝昏頭腦的齊白石,每每作畫之時,都會帶著淑華,讓其侍奉左右。有時畫得多了,就連在一旁磨墨的淑華,都感到累了的時候,他卻依舊精神抖擻。或許在他的眼裡,這位年輕的女子被他當做了創作的“繆斯”。
這一切,都被齊白石的夫人胡寶珠看在眼裡。她比誰都明白,看似簡單的陪伴,其實很容易萌生感情。在齊家,婢女扶正是可能性極大的事情。畢竟,自己當初也是從陪伴其左右的角色中走過來的。
於是,她怒氣衝衝地跑到了齊白石的畫室,質問道:“你都快70了,還想幹什麼?”
面對妻子的質問,齊白石心裡跟明鏡似的,他明白妻子的不安,但是他不願把淑華趕走。究其緣由,未必是真的有將淑華收做小妾的心思,大概只是覺得這年輕的女孩子美好得很。於是,他只好假裝沒聽見,裝傻充愣地拖著。
然而,一年後的某一天,淑華來到了他的跟前,對他哭訴道:“老爺,我實在是待不下去了,請您讓我回老家吧。”
婢女為何而走?淑華的哭訴,其實是意料之內的事情。畢竟當時的她,也不過是一名不到二十歲的農村女孩,而胡寶珠無論是閱歷,還是氣場都比她強得多。
胡寶珠其實並不是齊白石的第一任妻子。在1914年,正值國家戰亂之際,老家湖南的環境變得十分動盪複雜。為了逃避戰亂,齊白石決定前往北京生活,而他的髮妻陳春君,卻以住不慣別的地方為由,執意不願離開老家。無奈之下,兩人只得分隔兩地。
陳春君與胡寶珠不同,她是舊社會中典型的“賢妻” 。
她擔心齊白石隻身在外,生活起居都無人照料,可能會過得不舒心。於是她想了一個法子,給齊白石找了一個年輕的小姑娘,讓她陪伴齊白石左右。這個姑娘便是在陳春君去世後,得以扶正的第二任妻子——胡寶珠。
有了如此經歷,胡寶珠對於淑華的態度,自然是很強硬且冷淡。在平時的生活上,只要胡寶珠稍稍使一下臉色,淑華的日子都會過得很難,長期以往,情緒自然會崩潰。
齊白石見淑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心裡也不好受。他也明白,自己與淑華之間是絕無可能的。最後,即使萬般不捨,也只能答應讓她離開。
對於淑華的離開,齊白石的內心是很難過的,曾經還對朋友感慨道;“淑華我是真的很喜歡啊,只是可惜我有心無力了。”
就在淑華請求回家後不久,一天,齊白石的長女齊菊如,來到北京探望父親。無意之間,看見了一旁的淑華,覺得她長得標緻大方,心裡很是喜歡,便想讓她給自己做兒媳婦。
對於這個想法,胡寶珠自然是十分贊成的,不僅可以名正言順地讓淑華離開,還可以讓自己的丈夫不要再留戀,死了這條心。而齊白石對於這個請求,他也沒有立場可以拒絕,在詢問了淑華的意願,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之後,便也答應了下來。
淑華離開的事情已成定局,出於情誼,齊白石詢問了淑華想要什麼嫁妝,淑華回答,只想要他送自己一幅畫 。之後,齊白石便畫了一幅《鸚鵡圖》相贈,圖的一旁,題詩《許放淑華》。至此,淑華與齊白石的人生再無相交。
結語齊白石作為一代大師,他的一生中出現過許多的女人。今日所講的婢女淑華於他而言,就像是一顆流星,在他的一生中匆匆地劃過。
不得不承認,從現代的視覺來看,齊白石的多情像極了“渣男”,要是他出生在如今這個年代,一定會遭到德不配位,晚節不保的指責。但是從另一角度看,他當時所生活的時代,對於這種事情,反映並不像如今這麼激烈,男人尚可三妻四妾。
他的多情在當時來說,也許還被看成是藝術家的通病。人是複雜的,對於齊白石,我們看到了其作品思想的偉大,同時也看到了他在感情處理上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