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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過紅樓夢的人,大家都知道紅樓夢開篇就說“因曾歷過一番夢幻之後,故將真事隱去……用假語村言,敷演出一段故事來”

至於為什麼將真事隱去,大家普遍認同的是為避“文禍”,就是清朝的“文字獄”,作書人怕惹了“文禍”禍及自身,又怕這部嘔心瀝血的書被付之一炬,所以只好將真事隱去,假言村言了。

紅樓夢書中的真事是什麼?假語又是什麼呢?

一、紅樓夢的“真事”

書中的“真事”是什麼呢?這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情了。有人說是江寧織造曹家的事情,有認認為是九子奪嫡清宮密史,有人認為是明朝遺民的悼明之史等等吧。目前還有很多的爭論,今天不去一一細究。

二、紅樓夢的“假語”

書中的“假語”自然就是書中賈府的居家瑣事和兒女情長了。

不知道大家讀紅樓夢裡是什麼感覺,記得我第一次讀人民文學出版社的程高本紅樓夢的時候,感覺是情節不連貫,內容冗長拖沓,常常在一些看似無關緊要的地方耗費大量筆墨,雖然咬著牙啃下來了,但感覺並不好。所以現在看到有人呼籲將紅樓夢踢出四大名著,也是能夠理解其感受的。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感覺呢?作者編造的賈府的故事,其實就是個“假語”幌子,其主要目的還是為了表達其背後的“真事”。如果“假語”和“真事”衝突了怎麼辦?自然是“假語”要屈從於“真事”了。這就是我們讀紅樓夢表面的故事,感覺情節不連貫,內容冗長鬆散的原因。比如:大觀園試才題對額一文中,花費了大量篇幅來介紹景緻和題名的過程,很多人感覺讀起來很費勁,不明白為什麼要費這麼多筆墨來敘述其過程,其實都是為了向讀者暗示其背面的真事。

三、如何對待“真事”與“假語”

紅樓夢後面的“真事”是作者的作書的動機,既是情感寄託的歸宿點。不參研紅樓夢背後的“真事”,是無法理解表面的“假語”。

楊萬里的《曉出淨慈寺送林子方》,大家都熟悉:

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一直以來大家都認為這是寫西湖美境的詩句。但這只是這首詩的表面"假語",其背後真意是什麼呢?林子方是南宋進士,擔任直閣秘書,負責給皇帝草擬詔書。楊萬里是林子方的上級兼好友,兩人經常聚在一起暢談強國事,也曾一同切磋詩詞。後來,林子方被調離皇帝身邊,赴福州任職。林子方自以為是仕途升遷,因而很高興。但楊萬里則不這麼想,在與林子方離別之際,以《曉出淨慈寺送林子方》為題,寫下這首詩,詩人大量運用了象徵借代手法,來含蓄地勸說林子方不要去福州。“西湖”是指西湖所在地南宋首都臨安。“六月中”指朝廷。“風光不與四時同”的含義是:在朝廷裡任職和其他地方任職是不一樣的。“天”和“日”都指皇帝。“接”有“挨著”的意思。“映”映襯在太陽下。“蓮葉”、“荷花”都指林子方。“無窮碧”、“別樣紅”是說前途大好,一片光明。林子方也只看到表面故事,沒有理解背後的“隱語”,赴福州上任,從此便從歷史上消失了記載。

現在有人專門琢磨表面故事,比如:王熙鳳管家有多麼累,賈母處世是多麼老道,林黛玉到底帶到賈府多少銀子,元春為何在宮中失寵了……作者早已說過,賈府的故事就是編造的“假語村言”,卻還對著表面的“假語”煞有介事地研究起來,還當成處理哲學和管理聖經。這就是典型的捨本逐末、緣木求魚。難怪作者感嘆“都雲作者痴,誰解其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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