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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詩:我總夢幻有一塊淨土

生來我曾有一塊土地,是口糧田,懵懂之間,用木棍划著,“我的地”。

後來在圖畫本上,用蠟筆塗著,“自己的地”,

有太陽,有玉米,有向日葵,有父親的草帽,有草人。有一棵老榆樹。

我用鉛筆繼續塗鴉,風吹黃了屋脊上的青草,紅色的玉米纓子落了,金黃的米粒。

落在田埂上,“我的莊稼豐收了!”

無憂無慮的童年,擁有的一塊土地是短暫的,

我剛長過春天的玉米,我就畫出一條通往村外的道路和父親的馬車。

在父親一甩鞭子的瞬間,馬就發出長長的嘶鳴和我低垂的哭聲。

從此遠走他鄉,離開屬於我的土地,土地已經沒有留白,

忽然覺得心裡無從落下,半生稍縱即逝,如同離開了自己的土地,沒有根了的草。

生命是無奈的,縱有多少不甘心,從屬於自己的土地,到一塊塊的家鄉的土地。

在我眼前一次次土地向前延伸,一直延伸到無限。每相遇一次,都是一種緣分,

是一個靈魂與另一個靈魂的默契和交流。

總有一塊土地,在自己的腳下,讓我安身立命。

如果沒有這次抗疫經歷,真的不知道自己竟如此深愛腳下的土地。

在這片神奇的土地上,淚水不僅會蒸發,更會滋養一個更好的未來,

無疑經歷了一場災難後的洗禮。

一想到新冠病毒疫情慘烈的場面,那些唇語,能聽見那些哽咽和眼淚倒流的聲音。

土地悲喜交織,草叢很淺,依然沾有昨夜的寒意。

世上唯一的鹽,去療治這冬天留下的痙攣的疼痛。

跨越千山萬水,仍有數不盡的歸來者,踏在春風盈滿的這片土地上。

土地在厚實的積雪下緩過來,春天溫馨的氣息,輕輕親吻大山的石頭和桃樹的花朵。

土地僵硬的胸脯柔柔的,暖暖的。

來自土地與靈魂深處,莊稼與野草又一個生死輪迴。

土地積蓄了歷年的水分、營養,心血和夢想。

手指掐在一棵青草的尖上,誦唸,掩埋於歷史的傷痕。

一棵寒苦的草,踉蹌的生命。

這個春天,鳥鳴誇大了百倍,疼痛隱忍了百倍,開出的是潮溼的花朵。

一種覺悟,發生在這個春天,多少人提著鐵錘,尋找春天的出口,擁抱了自然的法則。

現在整個地球,都被新冠病毒感染了,生命在漂浮

悲傷如潮埋進了一捧黃土。不能享有星星和蒼穹。

持續的念想裡,我和太陽尋找著一塊乾淨的土地。

有山、有水、有墒情的土地,沒有田鼠侵襲、環境汙染、沒有病蟲害的土地。

種花、種樹、種草、種莊稼,種植五穀和春意,豐收後的土地,像一塊凝結的汗漬和血跡,是鋪展的碎金。

此刻印在大地的胸膛,尋找著燕子和詩歌。

春風中,那些桃樹渾身掛滿花朵,彷彿一種清新的呼吸。

一個園丁,扛著一把鐵鍬,像不敗的旗幟,像永遠光榮的使命,迎來送往,土地開花結果。

一塊土地, 終得走這每一個生命必經的歷程 ,所從何處來到何處去。

土地啊土地 ,請接受我,請給我你的全部。

每天頂一頭夜露,把陽光踩響。

(作者檔案:孫樹恆,筆名恆心永在,內蒙古奈曼旗人,供職陽光保險內蒙古分公司,中國金融作家協會會員,中國散文家協會會員,內蒙古作家協會會員,內蒙古詩詞學會會員,西部散文家學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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