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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們時常高喊平等的口號,但真正的平等卻依舊需要努力才能換取。雖然殘酷卻充分說明了一個道理,人有生來富貴者但不代表他能終生富貴,而生來貧困的人也並不意味著終生貧困。現實的壓力難免讓人陷入“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的頹廢當中一蹶不振,但事實上,五千年的歷史長河裡,在驚濤駭浪中翻身做主的人不計其數。王陽明便是其中之一,他求學時身染惡疾,為官時宦官陷害,流放千里之外險些命喪九泉,然而他並沒有被這些所擊倒。在惡劣的自然環境中悟道,在兇險的政治環境中修身,終成一代心學宗師為後世所敬仰。在一次與弟子的交談中回答弟子關於宿命論的疑惑時,他說了兩句至今受用的話。

一,不問天意

古代文人墨客無不寒窗苦讀,然而結局往往是才華橫溢卻名落孫山,才疏學淺卻金榜題名。古人也時常感嘆造化弄人,甚者尋佔問卜祈求神佛保佑。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與天道相比,人力顯然不值一提。天道便是自然規律,決定事物發展的一切人事物都在其中,科舉能否高中,除了自己必備的準備之外,還有考官的人選,當時的心境,朝廷當前的選拔標準,甚至天氣等等一系列的條件都在自然規律之中,它們按照自己的前因後果而執行,在閱卷的那一刻相交。

而如此龐雜的因素,常人窮其心血也難以掌握周全。唯一的能做的便是自己的努力以增加成功分數中的那一點分子,所謂“盡人事而聽天命”便是如此,盡力而為後聽任自然才是正道。無論是妄測天意掩耳盜鈴還是尋佔問卜自我安慰無疑都是徒勞的,還會嚴重影響自己努力的積極性,而一心只在“問”上必然短於行,能力再強不過為他人衣裳。

二,不猜人心

人非草木,自然有情有愛,有了慾望便有了是非,有了成見也就有了負擔。在是非成見的漩渦中人人自保,甚至不惜傷害他人。古人說“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面對瞬息萬變的人心,常人難以洞悉,而妄自揣測無疑是雪上加霜。或捕風捉影,或無中生有,或疑神疑鬼,陷入無盡的驚懼之中而不得安寧。與其心驚膽戰惶惶不可終日,何不坦然相待從容過此一生。人生因為短暫而彌足珍貴,將所有的精力都花在那虛無的算計當中,必然是一葉障目看不到事物的本質,從而影響使得自己的寸步難行。長此以往不進則退,富貴的千金散盡,貧困的雪上加霜。

不猜人心聽任自然,小人終究會暴露於前;不猜人心盡力而為,成敗又何嘗管你是誰。人心難以捉摸,但人情卻近在眼前,腳踏實地以努力眼前的事,真情實意以憐取眼前的人。這便是王陽明所說的心存良知,事上磨練,雖凡夫俗子,皆可為聖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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