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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石上山”是徒勞的嗎?在荷馬史詩中西西弗推著石球上山,到山頂又從山的另一邊掉下來,他就繼續推上去,如此迴圈往復。很多人覺得這都是無用功,沒有任何意義。但西西弗認為自己的是幸福的,鬥爭本身讓他心裡感到充實。

而在加繆的哲學散文隨筆集《西西弗神話》中認為人的存在和西西弗永不止境的推石上山一樣荒誕,但加繆在書中論述了面對荒誕的態度和化解荒誕的方法,並延伸到了他的寫作領域。既然文學領域可以實踐,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也一樣可以實踐。

《西西弗神話》字數並不算多,是加繆在1936年到1942年之間斷斷續續寫完的,完整性和系統性卻絲毫不差。人生是否值得?這是加繆思考的一個命題,“這種人與其生活的脫離,演員與其舞臺景物的脫離,恰恰就是荒誕感。”他從荒誕感的萌生開始說起。

我們現在人的生活中這樣的荒誕無處不在,有的人在固定的工作崗位上機械工作著,就為了那份固定的工資過著無趣的生活,有的人被一個又一個女人拋棄,他又奔向下一個女人,有的人在各種生活的大噸位圓石壓迫下支援不住被圓石砸死,有的人感覺在這人世上已經沒有意義放棄了……

如此種種是現實的,也是殘酷的。荒誕的概念並不是加繆第一次提出,早在17世紀的散文家帕斯卡就在他的《思想錄》中提到過,直到20世紀才引起廣泛關注。在加繆同時代也有很多人關注著荒誕,還成就了很多荒誕派作品。

荒誕的第一層含義是:人與世界、人與生活之間的分離和衝突。當我們在希望世界上的一切都合乎情理時,事實卻往往並非如此,“理想很豐滿,生活很骨感”就是此理。在加繆的荒誕小說《局外人》中默爾索在他母親去世後,有沒有不表達痛苦的權力呢?

應該是有的,但是現實社會卻荒誕的要求他必須做到母親時候一定要哭,因為沒哭而被判死刑,按上“毫無人性”的帽子,何其荒誕。

荒誕還有一層含義就是:沒有了上帝之後的罪孽。我想這個問題在我國並不是大問題,在西方他們不知道在上帝死後該怎麼活。中世紀的基督教中上帝是人與世界之間的紐帶,上帝死了,賴以生存的精神支柱也倒了。就像我們漢人失去了祖先的信仰一樣,會思考我們從何而來,一樣充滿著荒誕感。

看這本書,我們不光要看到荒誕的真實存在,還要從加繆的智慧中學會對待荒誕的方法。從荒誕可以推理出三種結果:我的自由、我的激情、我的反抗,這其實也是三個由淺到深的層面。

自由,我可以按照自己方法和想法生活在世上,對周圍的一切都毫無責任。激情,也就是生活在當下現在的意思,不要生活得最好,而要生活得最多。反抗是對抗荒誕的根本,也是最高層次。

“有些人,生而為活;有些人,生而為愛。”我們就要生而為愛,才有意義,才能真正對抗現實生活的荒誕,才能實現自己的最終價值。如果人生迷茫了,真的可以在加繆的這本《西西弗神話》中找找答案。

在回到永無止境推石頭上山的西西弗,他的生活是最有意義的。在推著石頭上山的時候是專注的,心裡只想著怎麼能不鬆手把圓石推上去;當圓石從另一邊滾下去之後,他空手下山時,他又有足夠的時間思考,下山去是為了什麼?週而復始地推上去、掉下來,一直到耗盡生命為止。

這和中國神話中吳剛在月宮中被罰砍桂花樹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看來東西方對荒誕的對待辦法也是不謀而合的,這就是人類共同的智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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