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化運動,“新詩”,又被稱為“現代詩”是其產物之一。但是,自現代詩誕生以來,爭議就從來沒有停止過。對其推崇備至者有,對其深惡痛絕者也有。這樣的爭論,持續了一百年,但還是沒有一個結果。
現代詩成了一種尷尬的存在,每隔一段時間,必然會被人揪出來批鬥一番。僅僅就最近這幾十年,伊沙、汪國真、趙麗華、車延高,到現在的賈淺淺,現代詩消停過麼?那為何現代詩總是能成為被熱議的物件?
賈淺淺
問題出在這個名字上,“現代詩”,那意思就是還是屬於“詩”,可是它連一點詩的影子都沒有。“詩”是什麼?“詩”字最早象徵著“祭祀中伴隨著某種動作、音樂、歌詩和舞蹈的一種特定行為的意義”。
後來,逐漸演變,成了“文學的一種體裁(言說心志、抒發情感的押韻文字)”。所以,“詩”具有韻律美,是其天生的屬性。但是,現代詩有這種屬性麼?顯然是一點也沒有的,可以說是“蕩然無存”。
汪國真
因此,現代詩,嚴格來說,是不能稱為“詩”的。披著“詩”的外衣,卻沒有詩的味道,就像掛羊頭賣狗肉一樣,那必然會招來一片的譴責。文學體裁有多種形式,史、書、經、詩、詞、歌、賦、曲、演義、散文、小說、雜文、隨筆,每一種文學體裁都有它自己特有的屬性。
那現代詩的屬性是什麼?第一要點就是“換行”,將一句話換成若干行,每一行長短不一。第二就是邏輯的跳躍性,各個詞彙之間,各個語句之間,沒有嚴密的邏輯。第三就是“包容性”,什麼都可以往裡面寫,包括“屎尿”、“經血”等等。
趙麗華
因此,為了從“根上”避免這種爭議,來個釜底抽薪,是該給“現代詩”一個新名字的時候了。這是一種新的文學體裁,和詩完全不同。那給它一個什麼名字好呢?這確實有點傷腦筋。因為現代詩學習的是西方,我們來看看,在西方“詩”叫什麼?
poem,沒錯,這就是西方對“詩”的叫法,這個讀音也難以找到相應的漢字來表示,“破譯蒙”是其大概的讀音。但是,將現代詩稱為“破譯蒙”,有點讓人一頭霧水,跟現代詩一樣,讓人一下看不出它的特點來。
伊沙
我們還是從“現代詩”的特點上下功夫吧。既然它最大的特點就是換行,要不乾脆將這種文學體裁叫作“行”。著名“詩人”變成著名“行人”,比如伊沙、趙麗華、賈淺淺,他們都不是詩人,而是“行人”,在“行”這個領域裡,他們是著名的。
這樣一來,對現代詩的爭議就立馬煙消雲散了。反正你寫的那些玩意兒又不是詩,是一種新的文學體裁,你們覺得好那就好了,我們不喜歡那就不喜歡了,兩不相干。比如,伊沙的《車過黃河》那是“行”,賈淺淺的《朗朗》也是“行”。
賈淺淺
這樣的文學體裁再也與“詩”沒有關係,人們就不會以“詩”的標準去評判它們,他們也用不著“苦口婆心”地解釋。這種“行”的文學體裁,完全是學習西方的結果,說我們“行”的“審美落後西方一百年”,那是毫無爭議的,說落後一千年都沒有人覺得不妥。
什麼“梨花體”、“羊羔體”、“烏青體”、“屎尿體”,還有什麼朦朧派、超前主義、達達主義、後現代主義等等,這些都是“行壇”的事,與“詩”無關。那還會有什麼爭議?再也沒有說他們庸俗了,再也沒有人說他們沒有韻律了。
即使以後再出現什麼出格的“行”,那也沒有人覺得奇怪,它畢竟是一種新的文學體裁嘛。《詩刊》換成《行刊》、《詩林》換成《行林》、“詩壇”換成“行壇”、“詩人”換成“行人”,那是一點毛病也沒有了。
賈淺淺
至於“行”這種文學體裁有多久的生命力,那就看它自身的造化了。如果能出一個“行人”大家,將“行”提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讓大眾能夠欣賞接受,就像詩壇的李白杜甫一樣,那“行”這種文學體裁應該也能發揚光大的。
不過,目前來看,這樣的“行人”還沒有出現。伊沙被稱為是“鼻祖”,好像還不太夠格。趙麗華被稱為“干將”,好像也還沒有那麼大的影響。賈淺淺被稱為“天成的行人”,好像也沒有表現出“大家”的特質來。
“著名行人”伊沙、“著名行人”趙麗華、“著名行人”賈淺淺,那真是一點毛病也沒有。現在,整個“行壇”,都在等著開創性的人物出現。但目前看來,是毫無徵兆啊。我們還要等多久?只怕老天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