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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勸懲”,是獎懲的意思。是有獎有懲同時進行,不是說只是懲罰。“勸懲”一詞出自《左傳·成公十四年》說:“懲惡而勸善,非聖人,誰能修之?”宋朝大文學家曾鞏在《宜黃縣縣學記》中也有:“師友以解其惑,勸懲以勉其進。”

我說過,《紅樓夢》文字中的巧姐、妙玉的原型,就是何焯的小女,是八王爺胤禩的乾女兒,即後來的批書人脂硯齋。康熙六十一年何焯病故,康熙對何焯的家人和子女大加撫卹。當雍正繼位之後,更是恢復了何焯曾經的官職,給予立傳,對其後人賞賜金銀。但是有一點,要讓其子女回鄉治喪,並讓地方上要從優撫卹其子女。

這又是為什麼呢?何焯的這個小女兒,也就是文字中的巧姐和妙玉可不簡單。她一頭連著八王爺胤禩,她是八王爺的乾女兒;她一頭還連著廢太子胤礽,她是八王爺胤禩用來牽制太子胤礽的一枚棋子。太子胤礽是一位好色之人,“乃天下第一淫人”,何焯的小女是太子的心上人。表現在文字中,就是妙玉與賈寶玉那似有還無的情感,所以脂硯齋在批書時常說:“每每將餘比作釵黛,餘何幸也。”“餘二人亦大快遂心於九泉矣。”這裡的“餘二人”不是指和曹雪芹,而是太子胤礽,別人也如是說:“茜紗公子情無限,脂硯齋先生恨幾多。”

所以雍正在繼位以後,對何焯的這位小女,是既不放心也不忍心。不忍心她無辜地攪合到宮廷的政治鬥爭中,因此,命她離開京城回常州老家丁憂守孝。這其中一半是關懷,一半是強制,所以用了“勸懲”二字。應該是一路上雍正都派人押至常州,這樣才能讓地方上一方面對其從優撫卹,另一方面對其看管。

瓜洲渡就在揚州和常州之間,押送的人把他們送到常州之後,要有一個交割,肯定要轉達雍正的真實意圖,這就是“勸懲”。批者脂硯齋批到這裡,和人再次談起那次的離別,感慨萬千,所以是“他日瓜洲渡口勸懲不哀哉!”這裡的勸懲,是獎勵,同時又是警告、懲戒:以後不要再回京城了,不要攪合到皇家的政治鬥爭中來,就在常州老家安安穩穩度日吧,有什麼困難,可以找地方上給予解決。

雍正是一位很有人情味的皇帝,也是一位性情中人。他在警告曹雪芹家人的時候也是這樣說:政治上的問題你找誰都沒有用,不要讓人給騙了,如有事,你就照怡親王允祥就可以了。所以我們後來八王爺胤禩在鬥爭中失敗,落得個家破人亡。但是,何焯的小女兒作為八王爺的乾女兒,卻沒有受到什麼牽連,這和雍正讓她離開京城脫離皇家是分不開的。

欲知究竟如何,且看我下節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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