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詩刊》1980年第5期讀到了賈平凹 先生一首詩,《問》:
媽媽,你說樹上的蘋果紅的那邊是太陽曬的。那胡蘿蔔在地裡長著,為什麼也是紅的?
媽媽,你說公雞叫了天就亮了。那叫鳴的公雞已經死了,為什麼天也亮了?
媽媽,你說我不應該這樣提問題,因為做媽媽的是不會錯的。那我也是不會錯的了,因為我將來也是要做媽媽的哩。
當時《詩刊》的編輯隊伍陣容強大,有大家熟知的臧克家、艾青、田間、柯巖、邵燕祥、鄒荻帆、嚴辰等詩歌大家。
“以孩子的視角來追問母親的方式,充滿了對現實世界的懷疑和否定,頗有朦朧詩的氛圍。但“個人化”更多的是表現在作為一個年輕人對於人間情感的抒寫,或為愛情,或為親情。每一首都是一個普通人對於人間普遍情感的體會而流溢位的文字。”(摘自《個人·地域·先鋒·歷史 ———對賈平凹詩集<空白>的解讀》)
我認為《問》完全是童趣,不必過度解讀。因為這一期《詩刊》是兒童詩歌專輯,讀者物件是少年兒童。
賈老師的小說太耀眼,遮住了他詩人的身份。他的詩歌,最出名的莫過於這首了:
《題三中全會以前》
在中國
每一個人遇著
都在問:
“吃了?”
有論文解讀此詩,說這是“有限字句釋放出的巨大意蘊張力”,這個解讀很專業。其實通俗地說,就是“抖包袱”,畫龍點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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