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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這句話正出自列夫托爾斯泰的長篇鉅著《安娜·卡列尼娜》,如同飛蛾撲向野火,註定這場愛情要將她毀滅。

故事發生於十九世紀的彼得堡,安娜·卡列尼娜的哥哥奧布朗斯基公爵已經有五個孩子,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和法國家庭女教師談戀愛,為此還和妻子多麗鬧翻了,安娜見形勢不妙趕緊從彼得堡乘車去莫斯科為哥嫂調解。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遇到了那個影響她一生的男人——一個青年軍官渥倫斯基。渥倫斯基畢業於貴族軍官學校,後涉足於莫斯科社交界,以其翩翩風度得到了多麗的妹妹吉提的垂青,但他只與她調情並無意與她結婚。而深愛著吉提的康斯坦丁·列文也從鄉下來到莫斯科打算向吉提求婚,但心上人早已心有所屬,所以這場求婚以失敗告終。

渥倫斯基是一個身體強壯的男子,有著一副和藹漂亮而又異常沉靜和果斷的面孔,年輕英俊又風流倜儻,帥氣逼人。他的容貌和風采令許多貴族小姐傾心,不過在他看到安娜的那一剎那就已被安娜所俘虜,他在薛傑巴斯大林基公爵家的舞會上向安娜大獻殷勤。在渥倫斯基眼裡安娜是那樣的出眾,她那穿著簡樸的黑衣裳的姿態是迷人的,她那帶著手鐲的圓圓的手臂是迷人的,她那充滿自信與美麗的臉蛋是迷人的,吉提看到心上人和安娜異常地親熱,這使她感到很苦悶。而安娜不願看到她如此痛苦,於是她勸慰了兄嫂一番,便回彼得堡去了。隨後渥倫斯基也來到了彼得堡,開始對安娜展開熱烈的追求,他參加一切能見到安娜的舞會和宴會從而引起上流社會的流言蜚語。起初安娜還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情感,可渥倫斯基那火一般的熱情還是喚醒了她沉睡已久愛情。

安娜的丈夫亞歷山大·卡列寧雖其貌不揚,但在官場中卻是個地位顯赫的人物。是一個完全醉心於功名的人物,他根本不懂什麼是傾心相愛的情感。他認為他和安娜的結合是神的意志,他責備妻子行為有失檢點,要她注意社會輿論,要她明白結婚的宗教意義以及對兒女的責任。但其實他並不怎麼在乎妻子和別人相好,只是不想讓別人看到從而影響自己的仕途。有一天安娜與丈夫卡列寧一起去看一場盛大的賽馬會,比賽中渥倫斯基從馬上摔了下來,安娜情不自禁地大聲驚叫,看到如此不知廉恥的妻子卡列寧拉著她提前離開了。安娜無法忍受丈夫的虛偽與自私,說出了自己的心聲:我愛他我憎惡你。

而對於這一切卡列寧竟忍了下來,這讓渥倫斯基對於他的寬厚感到吃驚,而自己是那麼的卑劣渺小。安娜的愛情和自己的前途又是那麼的渺茫絕望,羞恥負罪感使他舉起了手槍自殺,但並沒有死。死而復生的安娜和渥倫斯基的愛情更加炙熱,渥倫斯基帶著安娜離開了彼得堡,他們到國外旅行去了。在外旅行的三個月的安娜感到無比幸福,到卻是以名譽和兒子為代價的。回國後她沒有回家,而是住在旅館裡,由於思念兒子,在兒子謝遼沙生日那天偷偷跑去看他,天真無邪的謝遼沙不放媽媽走,他含著淚說再沒有比你更好的人了。但此刻已無法回頭,她們返回彼得堡遭到周圍人的冷漠對待,舊日的親戚朋友拒絕與安娜往來,這使她感到非常屈辱和痛苦。而渥倫斯基被重新踏入社交界的慾望和輿論的壓力所壓倒,選擇與安娜分居,儘量避免與她單獨見面,這使安娜感到很難過。她責問道如果我們相愛為什麼要去顧慮別人的看法,於是不堪輿論的兩個人搬到了渥倫斯基的田地莊上居住,渥倫斯基要安娜和卡列寧正式離婚,但安娜又擔心兒子將來會看不起她。

三個月過去了,離婚仍無訊息,渥倫斯基對安娜越來越冷淡,他常常上俱樂部去玩,把安娜一個人扔在家裡。一次渥倫斯基到他母親那兒處理事務,安娜問他的母親是否要為她說情,沒想到惹惱了渥倫斯基,他要安娜不要誹謗他尊敬的母親。安娜這才認識到渥倫斯基的虛偽,因為他並不愛他的母親。大吵之後渥倫斯基憤然離去,她覺得一切都完了,安娜準備坐火車去找他。她回想起這段生活自己完全是一個被侮辱被拋棄的人,她跑到車站在候車室裡見到了渥倫斯基的來信說他十點鐘才能回來,而安娜決心再也不讓渥倫斯基折磨她了。於是她抱著絕望而報復的心態,穿著一襲黑天鵝絨長裙在火車站的鐵軌前,讓呼嘯而過的火車結束了自己無望的愛情和生命。

這段為道德的世間所不容的婚外情最終由安娜獨自承擔,留下了無限感傷,卡列寧參加了安娜的葬禮,並把安娜生的女兒帶走了。渥倫斯基受到良心的譴責,他自願參軍去塞爾維亞和土耳其作戰,但願求得一死。安娜的選擇體現出了人性的迷失,為了實現狹隘的個人情愛她不惜拋家離子,做了自我情慾的奴隸,最終只能自食惡果。

列夫托爾斯泰透過這篇恢弘鉅著深刻地揭示出安娜悲劇命運的根源,即非完整的感悟人格決定了安娜的悲劇命運。儘管她的探索以實現精神的自我追求為目的,但其生命力的發揮缺乏理性的配合、支撐與調控,最終使得自己的人生隨情慾而漂流落得個悲慘的結局。安娜與渥倫斯基在追求愛情的路途上不僅承擔著整個社會一切人際關係的鄙夷,甚至是來自心靈道德上的重壓,前者是次要的,而真正使安娜痛苦掙扎的是她顯然意識到自己正在被這種強烈的情感需要所腐蝕,她徘徊、抗爭,在生下與渥倫斯基的女兒後也曾下定決心斷絕與他的關係,因為她深愛著兒子謝遼沙。這是她直到生命結束前唯一牽掛,但她卻在與自殺未遂的渥倫斯基見面後,徹底墮入無盡的深淵。最終在一次無可挽回的爭吵中渥倫斯基出走只為尋找片刻的自由,而安娜卻選擇了自殺,這便是一場悲劇最後的落幕。

兩個最真的靈魂在各自的命運中跌宕沉浮,身邊有最親密的愛人,卻品嚐著精神孤獨的苦澀。他們是彼此命途的羈旅人,無比接近卻始終沒有融入,沒有親情,沒有愛情,甚至沒有友情,這種離奇的荒誕感不禁讓我感嘆命運的殘酷,與渥倫斯基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內向青年列文,他雖生得敦厚壯碩,性格卻敏感謙遜。作為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地主,他悶聲不響埋首農事的習性,招致了無盡的嘲笑。此外優柔寡斷沉默寡言的列文,總是默默地閱讀觀察思考,他的立場不怎麼堅定。對所有問題都要尋根究底,夾雜在一眾個性分明的角色之間,他幾乎毫無稜角,好在故事的最後列文與被渥倫斯基拋棄的吉提一起組建了一個平靜而又幸福的家庭。而曾因渥倫斯基與安娜這對壁人的結合而自卑,痛苦不已的吉提走上了與安娜完全相反的道路。愛情的失敗不僅令她成長,更令她在稍縱即逝的男女之歡愉,與日久天長的母性之責任間義無反顧地選擇了後者,人生所有的經歷完全是由自己掌控的,得到的和失去的必定會整合起來,構成我們整個生命。

當兩個人的愛情遇到阻礙時,維持愛情顯得輕而易舉,那時候只是為了戰勝所有人去贏得愛情。而不是完全只關注於愛情這一件事,因此一旦要經歷平淡的婚姻生活時,那麼多的不順眼猜忌就暴露無疑。安娜也想過使愛情永遠保鮮的辦法,就是在自己愛的最濃烈時死去,可最終安娜沒在最幸福的時刻死去,而是在無盡的猜忌與吵架中帶著殘缺的幸福躺在了車輪下。安娜的悲劇告訴我們單純的兩性之間並不足以建立起穩固完整的世界,藉助於本然的生命力的迸發與釋放,雖然可以在一定範圍一定程度上突破人生困局,但從根本上講非但不能拯救個人,反而會將個人逼進死衚衕,安娜的悲劇值得我們每位當代女性深思警醒。希望天下所有陷入愛情與婚姻的女性堅守自己獨立的人格,保留獨立的女性意識,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永遠不會失掉自我,永遠不以男人或者社會的附庸物而存在,從而實現女性意識真正意義上的迴歸。

——列夫·尼古拉耶維奇·托爾斯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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