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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遊記》作者究竟是誰?

——明代句容狀元李春芳探秘

▓ 李洪文

(四十)《西遊記》中四個“樵夫”分別影射李鏜和李春芳兄弟三人

華陽洞天主人校《西遊記》中藏有李春芳的姓名、字號、籍貫、屬相、官職、與他人恩怨、政見和治國方略等,也藏有李春芳的曾祖李秀和父親李鏜的身影,還藏有李春芳的二弟李齊芳和三弟李承芳的身影。

《西遊記》第一回中的樵夫就是一個孝子,恪守“孝道”,影射李春芳的父親李鏜。(另見前第二十一篇)

猴王道:“你家既與神仙相鄰,何不從他修行?學得個不老之方,卻不是好?”樵夫道:“我一生命苦,自幼蒙父母養育至八九歲,才知人事,不幸父喪,母親居孀。再無兄弟姊妹,只我一人,沒奈何,早晚侍奉。如今母老,一發不敢拋離。卻又田園荒蕪,衣食不足,只得斫兩束柴薪,挑向市廛之間,貨幾文錢,糴幾升米,自炊自造,安排些茶飯,供養老母,所以不能修行。”猴王道:“據你說起來,乃是一個行孝的君子,向後必有好處。但望你指與我那神仙住處,卻好拜訪去也。”

樵夫因為“母老”,“一發不敢拋離”。“供養老母”,盡人子“孝道”,所以“是一個行孝的君子”。

作者請教鎮江歷史文化名城研究會副會長、鎮江高專原校長、江南大學太湖學院原院長祝誠教授(左)。

為什麼說此“樵夫”就是影射李春芳的父親李鏜呢?

永懷公影象。李鏜:字聲遠,號永懷,李春芳之父。

原因有六:

首先,樵夫“家既與神仙相鄰”,影射李鏜祖籍在承仙鄉之朱壒村,即在句容茅山之南,與仙山茅山“相鄰”。《李氏家譜》第二十卷·第宅:“先世從無錫遷句容,卜居承仙鄉之朱壒村,去縣治四十里,茅山之陽,率湖之側。”

其次,樵夫“自幼蒙父母養育至八九歲,才知人事,不幸父喪,母親居孀”,而李春芳父親李鏜八九歲時的相關事蹟與之吻合。《李氏族譜·李氏家傳》李鏜:“九歲失母(原本九誤五,母誤父),事繼母能得其歡心。性質謙謹。子既貴,益折節下人。聞裡有困苦者,輒彷徨終夜不能寐。必拯之。”

第三,樵夫“再無兄弟姊妹,只我一人,沒奈何,早晚侍奉”,而李春芳父親李鏜也無兄弟姐妹,兩者完全吻合。《李氏族譜·老大房》卷一:“李旭,字時明,號樸庵。秀長子……娶王氏,贈一品夫人,合葬句容赤山。行實詳宗伯瞿文懿志銘。子鏜。”

第四,猴王說樵夫“是一個行孝的君子,向後必有好處”,影射李春芳之父李鏜“因子春芳貴,累贈光祿大夫、少師兼太子太師、吏部尚書、中極殿大學士”(見《李氏族譜·老大房》卷一),光宗耀祖,“自祖述曾,已拜隆殊之典,由今伊始,尚延悠久之恩”。

第五,與《西遊記》第九回中樵子李定相呼應。樵子“李定”影射李春芳,詳見《<西遊記>作者究竟是誰?——明代句容狀元李春芳探秘(十一)<西遊記>中樵子“李定”是李春芳“文定”諡號的預言》)。

第六,言官王楨彈劾大明首輔李春芳“貪戀相位,不肯親自養親”,故李春芳十八天五次辭相,以父親李鏜為榜樣也!這就是李春芳校定《西遊記》的緣起。

李春芳的父親李鏜在《西遊記》第八十五回再次出現:

一聲號令,把唐僧拿入後園,一條繩綁在樹上。眾小妖都去前面去聽候。你看那長老苦捱著繩纏索綁,緊縛牢栓,止不住腮邊流淚,叫道:“徒弟呀!你們在那山中擒怪,甚路里趕妖?我被潑魔捉來,此處受災,何日相會?痛殺我也!”正自兩淚交流,只見對面樹上有人叫道:“長老,你也進來了!”長老正了性道:“你是何人?”那個道:“我是本山中的樵子,被那山主前日拿來,綁在此間,今已三日,算計要吃我哩。”長老滴淚道:“樵夫啊,你死只是一身,無甚掛礙,我卻死得不甚乾淨。”樵子道:“長老,你是個出家人,上無父母,下無妻子,死便死了,有什麼不乾淨?”長老道:“我本是東土往西天取經去的,奉唐朝太宗皇帝御旨拜活佛,取真經,要超度那幽冥無主的孤魂。今若喪了性命,可不盼殺那君王,孤負那臣子?那枉死城中,無限的的冤魂,卻不大失所望,永世不得超生,一場功果,盡化作風塵,這卻怎麼得乾淨也?”樵子聞言,眼中墮淚道:“長老,你死也只如此,我死又更傷情。我自幼失父,與母鰥居,更無家業,止靠著打柴為生。老母今年八十三歲,只我一人奉養。倘若身喪,誰與他埋屍送老?苦哉,苦哉!痛殺我也!”長老聞言,放聲大哭道:“可憐,可憐!山人尚有思親意,空教貧僧會念經!事君事親,皆同一理。你為親恩,我為君恩。”正是那流淚眼觀流淚眼,斷腸人送斷腸人!齋且不言三藏身遭困苦。卻說孫行者在草坡下戰退小妖,急回來路旁邊,不見了師父,止存白馬、行囊。慌得他牽馬挑擔,向山頭找尋。咦!正是那:有難的江流專遇難,降魔的大聖亦遭魔。畢竟不知尋找師父下落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自幼失父,與母鰥居”“老母今年八十三歲,只我一人奉養”與《西遊記》第一回中的“父母養育至八九歲,才知人事,不幸父喪,母親居孀。再無兄弟姊妹,只我一人,沒奈何,早晚侍奉。如今母老”完全吻合。故此,這兩個樵夫均為同一人,即都是影射李春芳的父親李鏜。“自幼失父”,即“自幼失母”之反用,影射李鏜“自幼失去親生母親”,自己是養母養育長大的。

李春芳影象

《西遊記》第九回“漁樵攀話”中的“樵子”“李定”就是影射李春芳本人(見前第十一篇)

卻說長安城外涇河岸邊,有兩個賢人:一個是漁翁,名喚張稍;一個是樵子,名喚李定。他兩個是不登科的進士,能識字的山人。

根據《西遊記》中“藏名”“藏字”“藏號”“藏茅山”的手法,李定的《鷓鴣天》中“紫李紅桃梅杏熟”一句藏有“李”字,《蝶戀花》中“紅瘦綠肥春正暖”一句藏有“春”字,《閒時》詩中“喜來策杖歌芳徑”一句藏有“芳”字。則李定即是李春芳之影射。

“華陽洞天主人校”《西遊記》之第九回·李定。

《西遊記》第三十二回也有一個樵夫,影射李春芳的弟弟李齊芳:

長老勒馬觀山,正在難行之處。只見那綠莎坡上,佇立著一個樵夫。你道他怎生打扮:

頭戴一頂老藍氈笠,身穿一領毛皂衲衣。老藍氈笠,遮煙蓋日果稀奇;毛皂衲衣,樂以忘憂真罕見。手持鋼斧快磨明,刀伐乾柴收束緊。擔頭春色,幽然四序融融;身外閒情,常是三星淡淡。到老只於隨分過,有何榮辱暫關山?

那樵子:

正在坡前伐朽柴,忽逢長老自東來。停柯住斧出林外,趨步將身上石崖。

對長老厲聲高叫道:“那西進的長老!暫停片時。我有一言奉告,此山有一夥毒魔狠怪,專吃你東來西去的人哩。”長老聞言,魂飛魄散,戰兢兢坐不穩雕鞍,急回頭,忙呼徒弟道:“你聽那樵夫報道此山有毒魔狠怪,誰敢去細問他一問?”行者道:“師父放心,等老孫去問他一個端的。” 好行者,拽開步,徑上山來,對樵子叫聲“大哥”,道個問訊。樵夫答禮道:“長老啊,你們有何緣故來此?”行者道:“不瞞大哥說,我們是東土差來西天取經的,那馬上是我的師父,他有些膽小,適蒙見教,說有什麼毒魔狠怪,故此我來奉問一聲:那魔是幾年之魔,怪是幾年之怪?還是個把勢,還是個雛兒?煩大哥老實說說,我好著山神土地遞解他起身。”樵子聞言,仰天大笑道:“你原來是個風和尚。”行者道:“我不風啊,這是老實話。”樵子道:“你說是老實,便怎敢說把他遞解起身?”行者道:“你這等長他那威風,胡言亂語的攔路報信,莫不是與他有親?不親必鄰,不鄰必友。” 樵子笑道:“你這個風潑和尚,忒沒道理。我倒是好意,特來報與你們,教你們走路時,早晚間防備,你倒轉賴在我身上。且莫說我不曉得妖魔出處,就曉得啊,你敢把他怎麼的遞解?解往何處?”行者道:“若是天魔,解與玉帝;若是土魔,解與土府。西方的歸佛,東方的歸聖。北方的解與真武,南方的解與火德。是蛟精解與海主,是鬼祟解與閻王。各有地頭方向。我老孫到處里人熟,發一張批文,把他連夜解著飛跑。”那樵子止不住呵呵冷笑道:“你這個風潑和尚,想是在方上雲遊,學了些書符咒水的法術,只可驅邪縛鬼,還不曾撞見這等狠毒的怪哩。”行者道:“怎見他狠毒?”

樵子道:“此山徑過有六百里遠近,名喚平頂山。山中有一洞,名喚蓮花洞。洞裡有兩個魔頭,他畫影圖形,要捉和尚;抄名訪姓,要吃唐僧。你若別處來的還好,但犯了一個唐字兒,莫想去得去得!”行者道:“我們正是唐朝來的。”樵子道:“他正要吃你們哩。”行者道:“造化,造化!但不知他怎的樣吃哩?”樵子道:“你要他怎的吃?”行者道:“若是先吃頭,還好耍子;若是先吃腳,就難為了。”樵子道:“先吃頭怎麼說?先吃腳怎麼說?”行者道:“你還不曾經著哩。若是先吃頭,一口將他咬下,我已死了,憑他怎麼煎炒熬煮,我也不知疼痛;若是先吃腳,他啃了孤拐,嚼了腿亭,吃到腰截骨,我還急忙不死,卻不是零零碎碎受苦?此所以難為也。”樵子道:“和尚,他那裡有這許多工夫?只是把你拿住,捆在籠裡,囫圇蒸吃了。”行者笑道:“這個更好,更好!疼倒不忍疼,只是受些悶氣罷了。”樵子道:“和尚不要調嘴。那妖怪隨身有五件寶貝,神通極大極廣。就是擎天的玉柱,架海的金梁,若保得唐朝和尚去,也須要發發昏是。”行者道:“發幾個昏麼?”樵子道:“要發三四個昏是。”行者道:“不打緊,不打緊。我們一年,常發七八百個昏兒,這三四個昏兒易得發,發發兒就過去了。” 好大聖,全然無懼,一心只是要保唐僧,螟脫樵夫,拽步而轉,徑至山坡馬頭前道:“師父,沒甚大事。有便有個把妖精兒,只是這裡人膽小,放他在心上。有我哩,怕他怎的?走路,走路!”長老見說,只得放懷隨行。正行處,早不見了那樵夫。長老道:“那報信的樵子如何就不見了?”八戒道:“我們造化低,撞見日裡鬼了。”行者道:“想是他鑽進林子裡尋柴去了。等我看看來。”好大聖,睜開火眼金睛,漫山越嶺的望處,卻無蹤跡。忽抬頭往雲端裡一看,看見是日值功曹,他就縱雲趕上,罵了幾聲毛鬼,道:“你怎麼有話不來直說,卻那般變化了,演樣老孫?”慌得那功曹施禮道:“大聖,報信來遲,勿罪,勿罪。那怪果然神通廣大,變化多端。只看你騰那乖巧,運動神機,仔細保你師父;假若怠慢了些兒,西天路莫想去得。”

《西遊記》中的樵夫,有李春芳家族的烙印。此處的樵夫,根據其“哥”“功曹”“擔頭春色,幽然四序融融;身外閒情,常是三星淡淡。到老只於隨分過”,當影射李春芳的弟弟李齊芳(“擔頭春色”即“齊芳”之意)。《李氏族譜》(卷一·老大房)載:“齊芳,字子蕃,號塧(壒)村,鏜次子。附監生,任鴻臚寺序班,升詹事府主簿,歷升南京中軍都督府都事。著有《塧(壒)村詩集編》《太白詩類編》九卷、《少陵詩類編》十一卷《幼科圖訣藥方》二卷。孝友詳郡志,生嘉靖庚寅年四月十六日,卒萬曆壬辰年三月二十二日,壽六十有三。配孫氏,封安人,合葬高郵車邏鎮,生子二,茂學、茂文,生女一。側室張氏生子一,茂識。胡氏生子一,茂行。蔣氏生子一,茂弘。行實詳朱給諫墓誌。”

鎮江高專原校長、江南大學太湖學院原院長祝誠教授《光緒續纂句容縣誌校注·序》。

《西遊記》中“樵夫”也有影射李春芳的小弟李承芳。見《西遊記》第五十九回《唐三藏路阻火焰山 孫行者一調芭蕉扇》:

且不說這家子供奉唐僧加倍,卻說那行者霎時徑到翠雲山,按住祥光,正自找尋洞口,忽然聞得丁丁之聲,乃是山林內一個樵夫伐木。行者即趨步至前,又聞得他道——雲際依依認舊林,斷崖荒草路難尋。西山望見朝來雨,南澗歸時渡處深。行者近前作禮道:“樵哥,問訊了。”那樵子撇了柯斧,答禮道:“長老何往?”行者道:“敢問樵哥,這可是翠雲山?”樵子道:“正是。”行者道:“有個鐵扇仙的芭蕉洞,在何處?”樵子笑道:“這芭蕉洞雖有,卻無個鐵扇仙,只有個鐵扇公主,又名羅剎女。”行者道:“人言他有一柄芭蕉扇,能熄得火焰山,敢是他麼?”樵子道:“正是正是,這聖賢有這件寶貝,善能熄火,保護那方人家,故此稱為鐵扇仙。我這裡人家用不著他,只知他叫做羅剎女,乃大力牛魔王妻也。” 行者聞言,大驚失色,心中暗想道:“又是冤家了!當年伏了紅孩兒,說是這廝養的。前在那解陽山破兒洞遇他叔子,尚且不肯與水,要作報仇之意,今又遇他父母,怎生借得這扇子耶?”樵子見行者沉思默慮,嗟嘆不已,便笑道:“長老,你出家人,有何憂疑?這條小路兒向東去,不上五六里,就是芭蕉洞,休得心焦。”行者道:“不瞞樵哥說,我是東土唐朝差往西天求經的唐僧大徒弟。 前年在火雲洞,曾與羅剎之子紅孩兒有些言語,但恐羅剎懷仇不與,故生憂疑。”樵子道:“大丈夫鑑貌辨色,只以求扇為名,莫認往時之溲話,管情借得。”行者聞言,深深唱個大喏道:“謝樵哥教誨,我去也。”遂別了樵夫,徑至芭蕉洞口,但見那兩扇門緊閉牢關,洞外風光秀麗。

“雲際依依認舊林,斷崖荒草路難尋。西山望見朝來雨,南澗歸時渡處深”一句,影射李春芳祖籍祖貫之地句容茅山,“雲際依依”影射山中宰相陶弘景的詩句“嶺上多白雲”(茅山),“舊林”與李春芳《憶昔行送王近山解官還句曲》中“我有廬兮三茅畔,十畝榛蕪松菊亂。何時一報聖朝恩,與君仍作林皋伴”相吻合,李春芳兄弟三人,唯有三弟沒有功名,留守句容茅山守護祖業祖產最為可能,故“荒草路難尋”說明李春芳晚年再回茅山老宅已經荒草封舊路了。“斷崖”與《西遊記》第一回《勢鎮汪洋,威寧瑤海》詞賦中的“丹崖”吻合。因為此“樵夫”沒有“功曹”官職,再據“樵哥”一詞推斷,此“樵夫”即為李春芳的小弟李承芳。

《西遊記》為什麼要寫李春芳兄弟三人呢?

首先,李春芳兄弟三人,和元朝楊景賢《西遊記雜劇》中的“大兄齊天大聖,小聖通天大聖,三弟耍耍三郎”冥冥之中暗合。華陽洞天主人李春芳據此又重新創作新的文學形象“齊天大聖”,使意象更加豐富。

楊景賢《西遊記雜劇》中的“孫行者”是“小聖通天大聖”,華陽洞天主人李春芳校《西遊記》,將“孫行者”改為“大兄齊天大聖”。故此,李春芳筆下的人物“孫行者”又成了一個新的文學形象,又有了新的文學魅力。如何將二弟和三弟也寫入《西遊記》之中呢?李春芳設定了“樵夫”這個特定身份,父親是“樵夫”,自己也是“樵夫”,兩個弟弟自然也是“樵夫”。

楊景賢《西遊記雜劇》第三本第九折:

(孫行者上,雲)一自開天闢地,兩儀便有吾身,曾教三界費精神, 四方神道怕,五嶽鬼兵嗔,六合乾坤混擾,七冥北斗難分,八方世界 有誰尊,九天難捕我,十萬總魔君。小聖弟兄、姊妹五人,大姊驪山老母,二妹巫枝祗聖母,大兄齊天大聖,小聖通天大聖,三弟耍耍三 郎。喜時攀藤攬葛,怒時攪海翻江。金鼎國女子我為妻,玉皇殿瓊漿咱得飲。我盜了太上老君煉就金丹,九轉煉得銅筋鐵骨,火眼金睛,鍮石屁眼,擺錫雞巴。我偷得王母仙桃百顆,仙衣一套,與夫人穿 著。今日作慶仙衣會也。(下)(李天王上,雲)天兵百萬總歸降,金塔 高擎鎮北方。四海盡知名與姓,毗沙門下李天王。小聖乃李天王是也, 奉玉帝敕令,西池王母失去仙衣一套,銀絲長春帽一頂,仙桃一百顆。 不知被何妖怪盜去,著令某追尋跟捕,點起天兵往下方。大小三軍, 聽吾號令……奉玉帝敕父王命,追捕盜仙衣、仙酒妖魔。有神報來,是花果山紫雲羅洞主通天大聖。則就今日往下方走一遭。(下)(金鼎國王女上,雲)妾身火輪金鼎國王之女,被通天大聖攝在花果山中紫雲羅洞 裡,怕不有受用;爭奈不得見父母之面,好生煩惱人也呵。(唱)

楊景賢《西遊記雜劇》中有“花果山紫雲羅洞”。華陽洞天主人李春芳校《西遊記》中將“花果山”地點設定在句容茅山(花果山有道祖山、方隅山、海江山、大靈山、小靈山、方山、丹崖怪石等皆在句容茅山)(見前第二十五篇),將“樵夫”的家安在了“花果山”,又反覆強調孫悟空的祖籍祖貫在“花果山”(正南方),這和李春芳祖籍“茅山之陽”是完全吻合的。因此,在華陽洞天主人李春芳校《西遊記》中,人物和地點皆賦予了李春芳的思想和生命。

太師文定公像

其次,李春芳兄弟情深。

從李春芳所作《懷仲弟》詩歌,可見其手足情深:“思爾婉清揚,胡為天一方。夢與池草合,情比道途長。塞雁聯行翥,皋蘭並蒂芳。慚予縻鬥祿,獨使奉高堂。”

第三,《西遊記》涉及李春芳家族曾、祖、父、兄弟、妻兒五代重要成員。

《西遊記》九十五回有李春芳藏名詩:“繽紛瑞靄滿天香,一座荒山倏被祥。虹流千載清河海,電繞長春賽禹湯。 草木霑恩添秀色,野花得潤有餘芳。 古來長者留遺蹟,今喜明君降寶堂。” 2018年,我出版了《句容古詩詞賦三千首》,對其中的“秀”字等進行了新的註釋。“秀:一語雙關。指“李秀”,勾曲朱壒村(今屬江蘇省句容市茅山鎮)人(見李春芳《貽安堂集》十卷和附錄、《乾隆句容縣誌》四卷)。句容狀元首輔李春芳之曾祖。頸聯兩句對偶,字面意思為:春恩浩蕩,草木繁榮,增添秀色;雨露潤澤,芳香四野。隱含的意思為:上聯指:皇恩浩蕩,李春芳曾祖李秀以下三代得到朝廷追贈加封;下聯指:李春芳自己受到朝廷進階授勳……”

李洪文·《句曲詩綜》等四書

《西遊記》第一回和第八十五回中的“樵夫”就是影射李春芳的父親李鏜行孝道養老母。《西遊記》第九回的“樵夫”就是影射李春芳自己,其中描寫了“妻兒”一家其樂融融的鄉野生活。故此,《西遊記》中第三十二回和第五十九回又出現了兩個“樵夫”,他們應該就是李春芳的弟弟李齊芳和李承芳。

第四,李春芳並不迴避祖上世代“樵夫”,告誡後人傳承“清廉”家風、不要忘本,這與李春芳低調做人是完全吻合的。

李春芳是大明首輔,是太子太師吏部尚書中極殿大學士,但其先世居茅山,曾是曹義家佃戶,見載《光緒續纂句容縣誌》卷末·曹義:“明曹義,字子直,一字默庵,句容人。永樂辛卯舉人,乙未進士,選庶吉士,轉禮部員外郎、吏部郎中,拜吏部侍郎,終南京吏部尚書……李石鹿相國之先世為其佃戶雲。”

李承芳因為大哥李春芳考中狀元而名揚天下。見《嘉靖二十六年進士登科錄》(天一閣藏)載:“第一甲三名,賜進士及第。李春芳:貫直隸揚州府高郵州興化縣。民籍,句容縣人。國子生。治《詩經》。字子實。行一。年三十八。十二月十五日生。曾祖秀。祖旭。父鏜,母徐氏。重慶下。弟齊芳,承芳。娶徐氏。應天府鄉試第一百十七名。會試第十名。”華陽洞天主人李春芳校《西遊記》中並無兄弟厚薄之分,故一道藏名後世。

總之,《西遊記》中四個“樵夫”分別影射李春芳的父親李鏜和李春芳兄弟三人,此為今流行本《西遊記》是華陽洞天主人李春芳所校定完稿的又一鐵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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