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鵰英雄傳》末尾,郭靖在黃蓉制定的規則下“擊敗”了“北丐”洪七公與“東邪”黃藥師,算是問鼎武林。
《神鵰俠侶》中,郭靖雖未傳楊過武功,卻將俠義精神傳承給了楊過,助楊過終成一代“神鵰大俠”。
《倚天屠龍記》時代,曾得楊過指點一二的張三丰開宗立派,後來他的傳人張無忌則成了這個時代最耀眼的新星。
(張無忌劇照)
可以說將“射鵰三部曲”通讀下來難免讓人覺得蕩氣迴腸,那種武林傳承之感妙不可言,不過也正因為三部作品之間的關聯十分緊密,三者處於同一個世界觀裡,書中的三位主角也常常被拿來比較,而比較主流的一種說法是張無忌強於郭靖、楊過,事實上連金庸自己也這麼說過,不過張無忌到底強在哪?大多數人卻難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一、張三丰仰望前輩
通常情況下,作者一般不會直接評價書中角色的強弱關係,畢竟要給讀者留有想象空間,然而金庸卻在接受採訪的時候說過張無忌是自己筆下所有主角中最強的。
張無忌到底強在哪?至少從他在書中的表現來看,也沒有達到戰無不勝的程度。
(張三丰劇照)
而且金庸還借張三丰的視角對比過他自己以及張無忌與五絕的差距。
當初張三丰被剛相偷襲致重傷,張無忌不忍師公受辱,於是跳出來替師公運功療傷,而此時張三丰便有這麼一番感慨。
原著道:“張三丰於剎那之間,只覺掌心中傳來的這股力道雄強無比,雖因自己練功數十載,積力深厚,來力尚不及自己內力的精純醇正,但汩汩然、綿綿然,其勢無止無歇,無窮無盡,一驚之下,定睛往張無忌臉上瞧去,只見他目光中不露光華,卻隱隱然有一層溫潤晶愛之意,顯得內功已臻絕頂之境,生平所遇人物,只本師覺遠大師、大俠郭靖、神鵰俠楊過等寥寥數人,才有這等修為,至於當世高人,除自己之外,實想不起再有第二人能達此境界。”
(楊過劇照)
這段話表面是在誇五絕更強,其實是在誇自己厲害,而張無忌也和自己一樣厲害,不過要說他明顯強於五絕,倒也沒有,至少張三丰不可能這麼說。
從這裡來看,二張與五絕基本是同一個水平線上的高手。
二、五絕的上限,《九陰真經》
單純地看五絕,他們的上限又有多高呢?
其實不論是老一輩的射鵰五絕,還是後來的神鵰五絕,他們的上限其實都早已定死,就是那一本《九陰真經》。
其實從周伯通在桃花島對郭靖回憶往事的劇情的來看,五絕在華山論劍之前其實就已經有了五絕的實力,他們早已是當世最頂尖的高手,不過即便已經有了一身絕頂神功的他們仍覬覦《九陰真經》中的神功。
這說明什麼?說明《九陰真經》中的武功比五絕自創的武功要精妙得多。
其實瞭解了《九陰真經》的來歷之後便不難發現這本經書中的武功固然不弱,卻也遠沒有達到天下無敵的程度。
(九陰真經劇照)
這經書中的武功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黃裳自己從道藏典籍中悟出來的神功,而另一部分則是黃裳當年的仇家們所使的武功,諸如九陰白骨爪、摧心掌等絕技就是他仇家的武功,其實從表面來看,這些武功並沒有顯得比五絕所用的彈指神通、蛤蟆功、降龍十八掌、一陽指、先天功等絕技更精妙的意思。
只是《九陰真經》是一本大而全的秘籍,其中武功種類太多,能夠豐富一個習武之人的進攻、防守手段,不過《九陰真經》的上限也早已被定死了,這是一本重陰輕陽的武功,也正因為如此,作為武林後輩的張無忌還真有可能比五絕級別的郭靖、楊過厲害。
三、《九陽真經》的別名
與五絕高手不同,成就張無忌的神功秘籍不是那《九陰真經》,而是與它一字之差的《九陽真經》。
那《九陽真經》是由斗酒僧所創,首先從角色的實力定位來看,斗酒僧是一定比王重陽更厲害的,道理很簡單,王重陽是當年明面上是“天下第一高手”,試問他若真的天下無敵,突然冒出來一個瘋瘋癲癲的和尚說要與自己比酒量,還要求他若是輸了就要將《九陰真經》借給對方一閱,如果你是王重陽,你會答應這荒唐的要求嗎?
很明顯,不會,王重陽會答應斗酒僧斗酒的請求只有一種解釋,他打不過斗酒僧,只能無奈答應對方的請求,而斗酒僧也並非邪派,他在輸了之後也如約將《九陰真經》借給了對方。
不過斗酒僧厲害,他創出的經書還不一定厲害,要看《九陽真經》是否比《九陰真經》厲害,還得看武學理念,而你看《九陽真經》又叫什麼名字?
原著道:“(斗酒僧)某日在嵩山斗酒勝了全真教創派祖師王重陽,得以借觀《九陰真經》,雖深佩真經中所載武功精微奧妙,但一味崇揚‘老子之學’,只重以柔克剛、以陰勝陽,尚不及陰陽互濟之妙,於是在四卷梵文《楞伽經》的行縫之中,以中文寫下了自己所創的‘九陽真經’,自覺比之一味純陰的《九陰真經》,更有陰陽調和、剛柔互濟的中和之道。張無忌掩卷思索,對這位高人不偏不倚的武學至理佩服得五體投地,心想:‘這應稱為《陰陽並濟經》,單稱《九陽真經》以糾其枉,還是偏了。’”
(九陽真經劇照)
《九陰真經》只注重“陰柔”,而從表面來看,《九陽真經》只注重“陽剛”,其實不然,書中說得很明白,《九陽真經》其實是剛柔並濟的,它的真實名稱應該叫《陰陽並濟經》才是,如此看來,《九陽真經》的確是比《九陰真經》更精妙的多。
而張無忌的一切武功都是基於九陽神功的基礎來修煉,他的起點就遠比五絕要高,所以金庸說他比郭靖、楊過厲害也是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