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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園散香風,春色遽如許。幽鳥寂無聲,名花嬌欲語。這是明代詩人倪謙創作的一首五言絕句《題花鳥畫》。這首絕句也讓我想起了一位故友,是在南方讀書時認識的一位先生,他告訴我“觀賞花鳥畫就像置身於大自然之中,是一種精神上的享受。”一花一草、一樹一葉躍然浮現在紙上,生動深刻,又如何不能吸引世人呢。我真是太喜歡花鳥畫了,作為一個擁有上下五千年傳統文化的國家,我國從古至今有無數著名的花鳥畫家,也有無數珍貴的畫作,晚清時的畫家居廉就是其中之一。

居廉是我國近代著名的國畫畫家,號羅湖散人、隔山樵子,出生於廣州的番禺縣隔山鄉,想必那是一處極其美麗的地方。琴棋書畫可能是那時大多數文人墨客的追求與消遣,而我想居廉在這之中選擇了將畫作為自己這一生的追求罷。居廉喜歡寫生,時常帶著必備的畫具,再去尋一處悠然自在的地方,聽鳥叫、聞花香、觀風動,將那一瞬間定格在畫紙上,這才有了讓我們後人能夠觀賞的珍貴畫作。在查閱居廉時,居巢這個名字也讓我眼前一亮,繼而通過深入瞭解發現,二者是堂兄弟的關係,也被後人史稱“二居”。說起教人學畫,這就不得不提起一個人和倆個地方,張敬修與可園、道生園。道生園與可園、欣遇園並稱三大名園,位於如今的東莞。在當時,張敬修尤愛花鳥畫,便修築了道生園給予“二居”所住,也時不時地將“二居”請入可園之中,專心作畫與交談。居廉正是跟著居巢去了張敬修幕府,偶爾也會教人作畫,所教弟子頗多。這也是後人談起居廉時,常常以“桃李滿天下”來形容他的原因。嶺南畫派創始人高劍父和陳樹人都是居廉的學生,而他對二者的畫風影響也十分深遠。

居廉一生畫作無數,《富貴白頭圖》便是其中之一。因其是居廉晚年所做,畫風成熟且居式行畫特點明顯。該圖中盛開著顏色多樣的牡丹,搖曳生姿,好似微風在淺淺拂過,居廉的畫風很容易讓觀賞者沉溺於其中。再細看,三一群倆一夥的蜜蜂揮舞著透明的翅膀在花間採蜜嬉戲,還有倆只蝴蝶也在花旁飛舞。牡丹花圍著一塊形狀頗有藝術範的石頭,在石頭的頂上赫然休憩著一對白頭鳥,一隻俯首低叫,一隻默然站立。這幅畫將大自然的一角描繪於紙上,卻也能讓人感受到其春天到來的氣息。如有對這幅畫感興趣的人,有機會的話可以去北京故宮博物院觀賞一番,絕對會令人流連忘返。此圖為《富貴白頭圖》局部圖1局部圖2今天我所描繪的《富貴白頭圖》只是居廉畫作的其中之一,也有人將其稱之為居式畫作中的精品之作。而我認為居廉的《舟渡圖》、《水墨牡丹》、《富貴壽考》等畫作都有自己的特點與味道,需要慢慢品味和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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