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對核桃,之前我已經寫過兩篇文字了,不過,既然重開這個系列,還是要再寫一次,或許有些內容和之前的相似,但是我總覺得,哪怕是對待相同的這對兒核桃,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心境,感覺也就不同了。
如今,我已經放棄盤這對兒楸子了,因為一次不小心,把其中一個的尖兒給摔斷了,真的很可惜。對於我來說,讓我覺得最“傷心”的,就是這對兒楸子我不知道應該繼續留作紀念品,還是真的給丟棄。
我並不愛盤核桃,這對兒核桃可能算是我盤的最久的了,應該有三年的時間吧。雖說平均下來,可能每天盤玩兒的時間不足五分鐘,但是畢竟見證了這對兒核桃一天天的變化。
在我看來,這世上或許有0成本的文玩核桃,這對核桃可能別人送的,可能是路上撿的……,但是,即便是沒有花錢,你、我、他……,在自己的文玩核桃上面一定也花費了時間——在經濟學上,應該叫“機會成本”,對於我而言,我在意的,真的是每一對兒核桃陪伴我的時間,畢竟,那些時間是屬於我生命的一部分。
這對兒楸子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個頭不大,紋理也算不上奇特,它們只是我買的第一批楸子裡面很普通的一對兒。當時一下子買了20斤楸子,自己刷洗、分類別、量尺寸……,配出了一些成對兒的,大部分一直保留到現在,應該有五六年了吧,而這對兒,開始只是“駐紮”在密封袋裡,後來因為想看看楸子到底能盤成怎樣的狀態,才上手的。
楸子的尷尬期,真的是非常尷尬,哈哈。那種醬色,讓兩顆核桃看上去像是塑料的,真的和幾十年前“白襪紅片兒”流行的年代的懶漢鞋的塑料底兒非常像,不過,既然是做試驗,所以我也就堅持下來了。整體來說,楸子上色確實很快,一兩週,就擺脫了木質的本色,但是從醬色到暗紅,大約經過了兩年的時間。
喜歡楸子,一方面是因為它們的“原生態”屬性,目前的楸子並沒有人為干預;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楸子的聲音——這兩顆楸子輕輕互相敲擊,發出的聲音清脆悅耳,真的有金玉之聲,而一點都不像木器——就我收藏的核桃來說,麻核桃必須要到包漿很久以後,碰撞的聲音才接近這種聲音,而鐵核桃,聲音總是會顯得低沉一些。
作為北京土著,肯定是接觸麻核桃更久一些,家裡最古老的一對兒核桃,是已經有了百年曆史以上的一對兒“百福(葫蘆)雞心”——這個故事等我拍好這對兒核桃的照片再來講述吧——因為我並沒有怎麼盤過麻核桃,所以,這對兒楸子讓我學會了很多有關文玩核桃的知識:
比如,在不同的光線下,同樣一對兒核桃會呈現完全不同的顏色;比如,核桃紋理凹陷的部分,雖然盤不到,但是顏色一樣會變化;比如,刷核桃確實是拋光的好手段;比如,核桃的尺寸真的很重要,不合手的核桃,真的很容易脫手摔到地上……。
楸子核桃也有圓樁形的,和麻核桃很接近,但是因為我並不是從喜歡麻核桃過渡到喜歡楸子的,所以我對麻核桃的樁形並沒有特別的偏愛,我認為自然的樁形都很漂亮——楸子的樁形已經超越了麻核桃的“高樁”,應該算是“長樁”了,這個樁形,尺寸太大並不好盤。比如楸子當中的“判官筆”,肚可能只有不到15毫米,但是高度能達到7-9釐米,這種形狀,真的沒法盤……。
寫到“判官筆”,我忽然想到我的這對兒楸子應該起個什麼名字呢?按照市面上的一些叫法,這對兒楸子有可能被叫作“龍骨”,也有可能被叫作“柳葉兒”,但是我覺得都不夠貼切,各位朋友,能不能就這個紋理的楸子起名給點建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