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塞爾·杜尚《泉》1917
藝術埋藏在我們身旁的任何一處。即便是生活中看著不那麼愉悅之處也隱含著藝術的種子。這顆藝術的種子就是現代藝術所帶給我們的。你可以讓它發芽,也可以讓它繼續沉睡。
喜歡上現代藝術,無疑是需要時間與過程的,這是我個人的經驗與體會。你既需要打破原先對於具象習慣所形成的慣性,你還需要刻意地去認識並閱讀關於現代藝術的評論。無須諱言,一開始是非常艱難的,甚至你會感到是在與自己的天性在做對。然而,這樣的過程就對了。
不經過一個痛苦的歷程是很難去真正地感觸到現代藝術背後的那種形而上的愉悅的。
杜尚的《泉》讓我們意識到我們為生活的舒適而製造出來的物品本身就具有藝術的特性。杜尚的“泉”並非那座杜尚隨手在一個傢俱店裡買的男式小便盆,而是這個特定物體背後所意指的抑或說所隱喻的東西才是真正的泉。這個賦予一個物體藝術氣質的行為本身就是現代藝術形式的一種體現。
安迪·沃霍爾《Green Coca-Cola Bottles》1962
安迪·沃霍爾的《綠色可樂瓶》看著像是一座商店的擺設。然而,對於這種極其便宜的事物似乎沒有哪一家商店會做這樣的擺設。那麼,這是一種有意而為之的行為。這種行為的指涉就回到了我們開頭所提及的藝術埋藏在我們生活的任何一處。
我們並不生活在別處,我們生活在自處。自處是一個簡略的名詞,代表著自我思維的一種純藝術的閉環。純藝術的閉環並非指孤獨與孤寂,它的存在是我們形而上的內在自處。正如我們生下來便就是孤獨的,因為我們個體的本身確定了這種狀態。無論你是否有家人還是愛侶都不會影響人類這種自我意識的孤獨感。
從自處的狀態出發,成排排列並最終佔滿整個畫面的綠色可樂瓶可以意指很多東西,它可代表時間、四季、繁殖與重複等等隨你意識流的流向而定。當你的形而上因此而打開時,你便會獲得了一種純粹的形而上的享受,這份享受的核心要素與純藝術所帶給我們的愉悅是一致的。就這樣,我們自處的經驗又再次告訴了我們藝術埋藏在我們身旁的任何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