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經歷的辛酸成了現在的感受,使得人們在面對未來時不至於是迷茫。談及個人對次的感受,莫不能忽視的是時間,尤其是回憶已經發生的過去,對未來不能掌控。孫光明的死只是帶走了屬於自己的延續,在每個人的延續中原本只有自己一個人,但在和別人生活有了交集時,就多多少少有了交點,有了不同的色彩。
現在眼前經常會出現模糊的幻覺,我似乎能夠看到時間的流動。時間呈現為透明的灰暗,所有一切都包孕在這隱藏的灰暗之中。我們並不是生活在土地上,事實上我們生活在時間裡。田野、街道、河流、房屋是我們置身時間之中的夥伴。
最容易忽略的是時間,最令人感受得到的是時間。對於時間,人們更喜歡的是過去而非現在或未來。我很難說出對時間那種感受,我自己喜歡發呆,常常一個人,不是厭惡和他人交流,而是習慣了獨自想事想人。一開始在孤獨,開始寂寞,然後只想找人交流,有時甚至後來一直被忽略,迴歸到孤獨,體味了一點,明白了一大串人情世故和有了自己的閱歷,再後來,找到了一點自我,再再後來,就繼續活著,將自己的生命過程好好走完。
那個年代,人與人之間不是有我們現在所謂的隔閡而是某種枷鎖,禁錮了每個人。沒有什麼所謂的發自內心,什麼都是冷漠,操心的只有自己,被操心的也只是自己,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被千人罵,莫名挨嘴刀子。所謂的父愛、母愛、兄弟情、友情、愛情等在現實的殘酷中都無一不低頭。繼而,孫光明死了,換來的是父母兄弟以為可以得到褒獎;爺爺的無能,想存活就不惜一切甚至不顧親情;父親的窩囊,慾望使得所有隻顧利益;兄弟朋友關係間的薄弱,一點外界誘惑和威脅即可分崩離析;所謂的愛情的真摯,始於感覺,止於生活。這世界怎麼了?每一輩人都有不同的痛苦,你感受得到自己的苦難且時而覺得別人不懂自己,那其他人也是如此,每一輩人也是何其相似呢?
新環境,他在努力適應,在磨合,時間久了使得溫暖開始產生,而社會的冰寒也在增漲,後爸王立強“犯錯”自殺,後媽也隨之一個人離開,留下了一個人的他,或換言之,他再一次被捨棄,他還只是個孩子,面對老師的威逼、朋友的落井下石和家人的拋棄等等苦難,他在朋友的幫助下回到了南門,南門沒變,人亦是如此,只是記憶模糊了點,熟悉的人也隨著時間改變了以往無知的稚嫩換上了滄桑的身軀。火光中,他走回了家,看著裹著床單的兩個兄弟,看了大哭的母親,看到在火中被搶出的物品散落在地上,他說:“我要找孫廣才。”
我在體味,熟悉的冰涼,過去發生的無須刻意就已然歷歷在目,莫名的觸動心絃,不是被感動,而是淚又重新湧了出來,硬生生憋著,嗯,就這樣,憋著。筆下的故事不會是你我的,卻有著你我的影子。
你在害怕的究竟是什麼?
我在想,雨中的我會不會被注意到?可是,在雨時,行人匆匆,而你更是在遠方,無法知曉。那雨中奔跑,誰知道,誰能懂?
行走著,逐漸遠,這就是遠行,至於停下,這不可測,因人而異。
踏出第一步是選擇,因為一旦踏出第一步,接下來的第二部、第三步、……就要是抉擇。有多遠了?我不知道,因為我知道我將窮其一生,一直走下去。
文筆下的不會有你我, 卻隱約有那麼點感受,那麼點不捨,那麼點想抓住。可是,你我要做的究竟是什麼?感慨文中的人或事?不是,而是擇一書,讀一書,明一書,悟自我。即使是工具書,你我要做的就是把我們需要的文字轉化成我們自個大腦存檔的形式,其中過程會有損耗,會有與改編,這無妨。
有人看了我的文字後問我為什麼也是那麼平凡?
當問我時,爾等是否捫心自問自己,問自己能否超越書中所言,是否有了自己的一方見解。你們究竟想在書中得到什麼,又想在我的文字中揪出什麼?如果自己都沒有境界,何德何能批判書中和他人的文字?當你在評論時,所要做的不是鍵盤,而是要思慮後做出一定的感悟。
書中所言,遠不及真人的你我,其實文中本來就不及真人真事,為什麼?因為有很多東西是文字所不能完全地表述,比如眼裡的淚、一個人孤獨的悲傷,我們能感受多少,又能體會多少?若是感同身受,其中部分是因為文字,但不可忽略的是我們自己曾有過一定的經歷。還有,若是這樣,我們又有幾個人能把這感覺用文字表述出來?
書中所述和他人看法又怎會一樣?能出書的尤其是正規出版社出版的書,又有哪一本是無用,即使如孔子那般聖人也不能說正規出版的書沒有用。每一本書都有存在的意義,只是不是每一本書都適合每一個人。或說一個大道理——“因人而異“,各有所需,各有所取。而他人的言論呢?現在網絡發達,每個人都可以自由言論,卻有人總以為自由言論就是為所欲為。從古至今,沒有人是為所欲為而不受約束的?沒有人可以逃脫約束,愚蠢的人企圖鑽空子,聰明的人逐漸自我約束。自律的人從不會輕易被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