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飛狐歸隱田園後,就很少過問江湖中事。一則因自己悔恨一入江湖深似海,二則江湖尚有故人未歸。玉面飛狐每天披星出門,戴月歸家,日子在悠閒平淡中不覺已過十個春秋。可是,玉面飛狐心中之故人尚未回到自己身邊。難道當年望夫崖下的生死誓約,她已忘懷。不她若不是發生什麼意外,早該來到身邊,伴我飲酒賦詩,舞劍弄情。可事實她沒有來,十年了,她就不會飛鴿傳書,告知我一二麼。玉面飛狐深飲下一口自己所釀的桂花飄香酒,眼神一刻也未離開峽谷的入口。似乎在盯著什麼,目不轉睛。最後,收回餘光,仰臥在庭院裡的青石板上。舉杯邀月暢飲,也只有月亮有時間,有閒情與之對飲。不知不覺間,玉面飛狐就感覺到有六七分醉意了。怎麼自己的酒量下降得如此快呢?不過一二斤桂花飄香酒,就讓自己頭暈目眩起來。不過醉了也罷,免得再憶起江湖故人來。月光清冷的玉臂撫弄著玉面飛狐的臉龐。雖然歲月的滄桑早已寫滿年輪在玉面飛狐的臉上,但那一雙鷹隼一樣的眼睛,和英俊的模樣始終定格了時光,這麼多年一點未變樣。只要酒醉六七分,月光柔手一撫摸,玉面飛狐自然就會睡去。在夢裡難免會與江湖故人一起蕩著小舟,哼著小曲,吹著洞簫,其聲嗚嗚然,如泣如訴,如怨如慕。江湖故人小鳥依人般靜臥身旁,清風明月相伴,畫面染紅光棍的雙眼,弄溼了孤雁的眼眶。只有在夢裡,玉面飛狐不再是斷腸之人,天涯孤星明月淚。但願玉面飛狐不再醒來,否則,黃粱夢醒傷人深,故交不解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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