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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紅色的喬治2020-12-1517:52

隔著歷史的漫漫塵煙,我無法看清那些曾鮮活於當時當日的歷史人物之面孔,感謝《大秦賦》讓我穿越歷史的重重迷霧,去了解與我相隔兩千二百多年的先人們他們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

秦始皇,對於今時今日的我們,他是開創中華民族大一統的千古一帝。

他滅六國車同軌、書同文、行同倫,他統一度量衡平息多年的戰亂,興修水利開疆拓土創立了前所未有的華夏文明,他積勞成疾最終病死於巡視途中(今河北邢臺廣宗)。

他的權力,他的威名,他的霸業至今為人們所傳頌,千百年來,因為“焚書坑儒”、建阿房宮、修驪山陵被後世評為勞民傷財的暴君,無論是小學課本上還是在後來的文學作品中,秦始皇都被描述成為一個動輒大發雷霆嗜血成性的暴君,但是今天當我看完秦始皇從一個流落異國的人質之子成長為一代帝王的履歷時,心裡竟不由得對這位帝王生出許多同情和心疼來。

秦始皇貴為千古一帝,作為帝王,他成就了一統六國的霸業,作為政治家他的功勳是無與倫比的,他的形象高大偉岸,堅不可摧,但是拋開他的權利和功績,他也是一個有著七情六慾的人。他除了是始皇帝,他還是贏政,更無法繞開趙政的人生經歷。

自小與母親趙姬相依為命的贏政,與同在趙國做人質的燕國太子丹成為好朋友 ,那時單純又天真的他們,甚至發誓永遠交好,贏政甚至動情地許下諾言,若有一日為秦王,也絕不攻打燕國,他會一直將太子丹當成是自己的好朋友。

時為趙政的嬴政說出這般話來時,我相信他是情真意切的,像我們兒時的玩伴一樣,沒有權力左右時的兩個孩童之間的情誼是真摯的,他們相互之間在彼時彼地的承諾也是發自心底的,但世事難料,人總是會隨著境遇的不同而改變,普通人如此,況帝王乎?

在呂不韋的幫助下,趙政成為嬴政,嬴政成為大王,在權力的爭鬥中,嬴政的內心發生了翻江倒海的轉變,並不是他生來無情,也非他生而冷酷,是歷史的車輪將他推上了一個極為重要的位置,他要成為那個一統天下的帝王,他肩負著雄霸天下的使命。

從小的流離失所,他看夠了百姓疾苦,為躲避戰火疲於奔命的勞苦大眾,民不聊生的民間疾苦讓他的生命不再與普通人相同,他想結束這一切,他想讓他腳下土地上的子民們過上太平的生活。

而太子丹生而成為他統一天下路途中的阻礙,他們的矛盾是不可避免的,他們之間的戰爭也是一觸即發的,這是他們兒時結下的情誼所無法影響的趨勢。

太子丹並沒有吞併六國的野心,這無關乎個人品行,燕國的國力與趙國都無法抗衡,自保尚且困難,更別說誅滅六國。而嬴政不同,他所在的國家國力較其他六國均比之強大,完全具有統一六國的實力,只是需要等待時機,需要一個像嬴政一樣有橫掃六國之決心的帝王。

當太子丹想借兒時情誼聯合嬴政攻打趙國時,他沒有失望,嬴政見到他時露出了久違的純真笑容,他見到太子丹時發自內心的高興,他也答應了太子丹與燕國結盟攻打趙國,兩個人相見甚歡,久別重逢促膝敘舊跟普通人無二。

然而呂不韋的政令卻與年輕的秦王嬴政有所不同,他想放慢統一六國的步伐,他想先儲備國力,以待更好的時機,當然其中也不乏為自己斂財攬權之意。

呂不韋派甘羅出使趙國,以趙國送五座城池為代價推翻了秦燕結盟,太子丹出使的使命被呂不韋擊碎,他見到嬴政後質問嬴政戲弄自己,但他並不知道,秦王尚未親政,很多事情他受制於呂不韋。

秦王眼看著兒時好友對自己的誤會已經無法消除,此時他更深刻地意識到,他們因身份的不同,註定無法繼續作朋友,只能成為戰場上兵戈相見的敵人,這是出身的選擇,更是歷史使命的選擇。

與太子丹的決裂斬斷了秦嬴政兒時最純真的情感,與此同時,透過這件事情,讓他更加感受到呂不韋對他政權的干涉給他帶來的困擾。

但此時的他可能還不知道,為了國家利益,他犧牲的又何止是友情 ?

他與太子丹之間永遠不可能成為朋友,橫在他們中間的是國家與國家之間權力和利益之爭的利劍。

此時,儘管我與秦始皇之間相隔兩千多年的浩浩歲月,但我依舊能夠看到他內心的無助與淒涼:難道我為秦王就不能有朋友嗎?難道我註定孤寂嗎?

那一眼望不到邊際的荒原告訴他:是的,你註定孤寂,你只能同自己的影子傾訴心事,你註定必須將自己隱藏起來,去阻止那些貪婪和殺戮,統治那些看得見的和看不見的慾望和嘈雜。

他不敢對任何人敞開心扉,他想對李斯委以信任,但他只能以帝王的話術去與李斯對話,他讓李斯猜他的所思所想。

李斯早已認定,眼前這位氣度不凡的青年才俊,就是他要尋找的能統一天下的霸主。

李斯直言不諱:呂不韋非忠臣而是權臣。為人臣者不思君王之志,以一己之慾行事,使大王落得背信棄義之名,非權臣不能為之。

秦王政追問:何謂權臣?

李斯答道:無令而善為,非法以利私,耗國而便家,權力大到可以控制群主的便是權臣。

李斯只有將呂不韋在秦王心目中的位置打倒,才能彰顯他的政治抱負,才能實現自己的人生理想,他想輔佐秦王一統天下,而他的夢想正與秦王不謀而合。

呂不韋將李斯派在秦王身邊也是想幫助秦王成長,但他沒想到的是,秦王的能力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想。

秦王嬴政在權力受制於呂不韋遭兒時好友太子丹誤解而無法解釋的傷通之下期望得到母親趙姬的安慰,而此時的趙姬卻與嫪毐偷情生下孩子為了掩人耳目急於離開前往雍城,她不顧嬴政的挽留執意離去,將嬴政失落的心錘落至谷底。

此時的嬴政對趙姬的情感沒有絲毫權力意識的左右的,完全就是一個兒子對母親的依戀,但趙姬無情地推開了他,將他拋向權力的鬥爭中全然不顧。

趙姬的自私,是將嬴政變成一個冷酷的政治機器的最後作用力。

包括嬴政與羋蘭的感情,最終均淪為政治的犧牲品。

每個人的性情和人生信念,均與自己的人生境遇無法分割。秦始皇作為普通人,趙政沒有享受過正常的父母之愛,成為秦王之後,從13歲即位至22歲親政,他眼看著權力左右下的政治鬥爭,受制於人的憋屈和壓抑,都使他日益變得堅硬而又強大,而在這個過程中,冷酷就是理性必須的利器,是他保護自己政治生命的必要素質。

沒有人生而無情,他的出身註定使他無法成為凡人,為了成就千古霸業,他犧牲的實在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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