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宛秋一聽,“媽呀,我跟你說這幫人,他們打個槍,換個地方,三個月兩個月的,就跑了,你還找誰去啊,還給你什麼本錢呢? ”
“他們怎麼能跑呢?他們這個地方挺大的。”
莊宛秋說:“你看著是這樣,那屋裡沒有一個地方是他們的,沒有一個裝修,是他們裝的,全是現成的東西。要不你看看門牌匾都沒有吧?”
“李總跟我說,地方他剛弄下來,門牌匾正在製作呢。”
莊宛秋說:“狗屁,他根本就沒有,不存在的門牌。你趕緊把錢要回來。我這邊忙著呢,我下午籤個合同,我過不去,要不我就跟你去了。”
“那你不用過來,你忙你的。我跟他說說,我想想辦法,把錢要回來。”
莊宛秋說:“爸,你趕緊把錢要回來。”
“行!”老莊放下電話,回到了屋內。
老莊說:“李總,我思來想去,你把錢還是給我拿過來吧。我女兒脾氣比較暴,你別看她是開經紀公司的,見識挺廣的,說什麼不讓我幹了,讓我把錢把我拿回去。以後,我該幫你介紹還是幫你介紹。我自己不幹了。我得聽我女兒的。”
李總一聽,說:“這錢現在已經投入裡邊了,拿不回來了。”
老莊說:“拿不回來?你不是跟我說隨用隨拿嗎?”
“隨用隨拿,那得看你用多少。你說都不幹了,你把錢要退回去,那能行嗎?這麼些人,人人都投了十萬八萬的,還有二十萬。你投了多少?”
“八十五萬。”
“哦,那就更退不了。”
老莊一聽,說:“退不了?那可不行,那你就是騙我了。那你要這麼弄的話,我就報阿sir找你們了。你說你這什麼玩意兒,不是坑我錢的嗎?當初你怎麼講呢?來的時候說隨時可以支取,而且一點風險沒有。現在我不想幹了,錢不給我了,你什麼意思呢?”
李經理說:“你都不玩了,隨便你怎麼想。但是錢我肯定不能給你拿過去,這你放心。再說也沒有錢,已經都投到計劃裡邊了。你要樂意告就告去吧。”
老莊一聽,說:“行,哎,你等著啊,哎,我就不信了,還沒有人管你們了。哎,你等著啊!”
老莊拿起電話開始撥號了。李總說:“你幹什麼呀?”
“我不幹什麼,我報警。你騙我能行嗎?”
李經理一巴掌把老莊的手機打掉了,並且給了老莊一拳,老莊沒想到那邊突然變臉,說:“幹嘛呀?你們打老頭啊,你們敢打老頭呀?”
“我他媽是不是給你點兒B臉了?就你他媽事多。”李總叫來了兩個保安。
聽到會場外有吵嚷聲,有七八個被洗腦洗懵逼了的四十來歲的人也出來了。他們認為李總和孟總是救世主,是領他們掙大錢的人。李總說:“這個人侮辱我們,說我們是騙人的,而且要把我們計劃的模式毀掉。你們看怎麼辦?”
“怎麼辦?打他就完了唄!”
你一拳我一腳,把老莊打得找不著北,腦袋給打破了好幾個口子,胳膊打得不能動了。李總一看,說:“別打了,把他薅起來。”一個被洗腦的小子一下把老莊薅起來了,說:“你媽的,以後跟我們李總說話注意點。”李總說:“行啊,這位會員挺好的,你快進屋吧,剩下的事我們來解決。進去開會上課去吧,好好學習啊。”
“行,好的,領導,我好好學習。”
被洗腦的都進去了。兩個保安把老莊摁跪下了,李總說:“我不難為你。你不是要報阿sir嗎?,你給我寫個東西,我讓你走。你要不寫,我還得打你。”
李總讓人拿來了毛和紙,讓老莊寫下,老莊於二00一年六月還清欠款八十五萬元,
老莊此時才徹底明白,錢要不回來了,不是等的事情了,很明顯是個騙子團伙了。
李總說:“你在底下籤個名兒,摁個手印,我就讓你走。你這麼大歲數了,我真在這兒把你打個好歹也不好,對不對?你配合一下。”
老莊是一個性格倔強的人,也是有一點脾氣的人。頭一揚,不服氣地說:“我欠NMB,我就不籤,你能怎麼辦?”
李總讓保安拿過來一把板斧,說:“我再問你一遍,你欠不欠?你要籤的話,什麼事沒有。你要不籤,你看我怎麼收拾你,我把你手剁了,你信不信啊?你想好,你籤不籤?”
老莊說:“不籤,我這他媽所有的都不籤,我他媽還得告你們,報阿sir抓你。”
李總一看,說:“來,把他手按著。”
老莊也是真沒想到,兩個保安把老莊的手指摁在了桌上了,食指跟中指並在一起,咔嚓一斧子......
十指連心,老莊一掙扎,揪住了李總,李總朝著老莊的太陽穴就是一拳,把老莊打暈過去了。抓住老莊的手在那張紙上摁下了手印。
李總讓保安把老莊扔在了離公司五六十米遠的位置,打了120。
到醫院,醫生一檢查,老莊的腦子裡邊全是淤血,中度腦震盪,兩手指被剁,只剩一點皮連著,肋骨斷兩根。醫院聯繫家屬都沒法聯繫,因為老莊的手機被李總打丟了。
等到晚上八點多,老莊醒過來了,眼睛一睜,我這是在哪?我怎麼了?護士過來了,“大叔,能聽見我說話嗎?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老莊斷斷續續地說:“我知道。我沒有糊塗,我打人要錢,被打了我記著呢。”
“現在找不著你家屬,醫藥費沒人交,你能不能給個聯繫方式?”
老莊把莊宛秋的電話告訴了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