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師做初一6班的班主任，剛上學的第1天，看到前排的孩子中間的矮個子乾巴巴的，蔫巴巴的，好像營養不良，因此對他有了深刻的印象。

數學老師上課，半途中攆出來一個孩子，站在樓道中。王老師一看就是這個第1排的小個子，叫寇某某，我們稱他為小寇吧。

數學老師說，小寇上課走來走去的，一會兒到前面來接開水，喝一會兒到後面去扔垃圾，總是離開座位，說了幾次還是不改。這樣的孩子很少見。上課怎麼能擅自行動啊？因此就給攆了出來，讓站在外邊，下課以後再處理。

下午一節語文課，小寇又被攆了出來。原因是上課吃東西吧嗒吧嗒嘴，聲音響亮得不得了，周圍的同學被他引得發笑，課堂秩序無法保證。老師批評了一下，不起作用。小寇同學嘴裡，不乾不淨的罵老師。老師差點動手打一下小寇，最後還是忍住了。讓他站到了外邊。

做班主任的王老師，一天就遇到了好幾件和小寇同學有關的事情，都是違反紀律的情況。小扣笑眯眯的，也不在乎。來到王老師辦公室也不打報告。王老師讓他出去，打個報告之後再讓他進來。進來以後雙手插在口袋裡，搖搖晃晃的。王老師讓他站好，不要搖晃手，不要插口袋裡。然後給講了一些要求，簡單寫了一個保證，就讓回教室了。

凌晨2點多，宿管員給王老師打電話，要求王老師到學校來，帶著小寇同學去醫院一下。說是小寇同學肚子疼。疼得直哭。王老師只能趕緊起床，迅速趕到學校。調查了一下，原來是吃的東西太多了，喝的涼水太多了，肚子疼得不得了。到醫院裡邊看了看，也沒有什麼大毛病，給開了一點藥，又帶回學校了。

王老師給小寇的爸媽分別打電話，對方都是關機，無人接聽。那就等到白天再打電話吧。遇到這一種情況，必須及時告知家長。萬一學生出現一些情況，後果不太好的話，班主任要承擔責任的，宿管員要承擔責任的。王老師當時又給家長髮了短訊息。又給宿舍的其他幾個同學提醒。讓多照管一下小寇同學，有什麼事就給他打電話。避免意外情況發生。做班主任時間長了都知道避險都知道預防都知道，從程式上要做的萬無一失，這樣才可能繼續教書，免得被控告，免得被處分，真的不容易啊。

天亮以後，班主任王老師就給小寇的爸爸打電話，終於打通了。小寇的爸爸騎著電動車，從山裡面趕了好長時間的路來，到了學校。車子沒電了，讓王老師幫著充點電。接著找到小寇，王老師，還有小寇的爸爸，和小寇在一塊兒談話。這才瞭解到了小寇小學時期的一些情況。

原來小寇比較好動，好多行為自己控制不住，在小學學習就很差的，長期不寫作業的。此外還惹事生非。和同學打架，逃學。讓老師沒少操心。動不動就帶回去，在家裡教育。家長也沒有什麼高招，實際上帶回去之後只是做個樣子，讓孩子在家裡邊玩幾天，放鬆放鬆，給放了養老並沒有收到教育的效果。時間一到，家長又帶著小寇來學校了，小學老師也沒有辦法，只能照收不誤。就這樣將就著6年一晃就過來了，現在到了初一，小扣又被送到這一所學校來上初一，王老師做班主任，也感到頭有點大了。

沒過兩天，又傳來一個壞訊息。小寇同學在宿舍被打了，打的比較嚴重，連夜送到了醫院。王老師趕到醫院的時候，宿管老師陪著小寇在做檢查。看起來小寇同學鼻青臉腫的，挺難看的。但是還很堅強的樣子，也沒有哭，也沒有吭聲。檢查了一下沒有大礙，但是有皮肉之傷。

王老師聽了大夫的介紹，放下了心，只能又打電話給小寇同學的爸爸，讓他到學校來。又找來打小扣的那個高年級同學，找到那個同學的爸爸，兩家坐在一塊兒達成了一個賠償協議，處理的還算比較順利一點。

說起來這一次小寇同學捱打的緣由，真的讓人哭笑不得。小寇中午沒事兒幹，也不願意休息，就在操場裡打籃球。他和高年級同學打籃球同時還打賭。說自己水平很高，一定能打贏對方。結果在比賽中輸了。輸了以後要找個女孩子抱一下。現場有高年級的女生，在操場旁邊曬太陽。小扣也不假思索，直接上去，就抱了一下一個女生。結果這個女生很生氣，說要收拾他，自己也不動手，要找別的同學收拾他。小寇同學求人家說，你別收拾我啦。我下一次輸了球不抱你了，抱一下別人。那個女生說，這也不行。你這是耍流氓，耍流氓就要捱打的。結果到了晚上小寇同學要睡覺了，來了一個高年級的男生，直接把小扣打了一頓。這個事情竟然這麼奇葩。

又過了一個星期，小寇同學上生物課被趕了出來。生物老師說，小寇同學上課的時候，左顧右盼，和別人講話。他批評了一下，小寇同學沒有收斂。反而使勁兒跺腳，敲桌子表示抗議，認為老師管的太多了。老師讓他站到後邊去，他還不願意。直接沒法上課了。僵持了下來。老師就從講臺上走到後邊來，把小寇同學拽著，拉到教室外面，讓他站著。站著站著還跑了。下課以後找不見了。找到了以後，直接領到班主任這兒來了。

王老師瞭解了情況，據同學的反映，和生物老師說的基本一致。小小寇同學也承認，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問他為什麼上課要這樣和老師對著幹，他說他不喜歡聽生物課。問他為什麼錯了，以後還要和老師對著幹，他說他就喜歡和老師對著幹。他覺得生物老師脾氣不大，也不兇，他不害怕生物老師，他要讓生物老師害怕他。這個想法真的有點奇葩。讓他給生物老師認個錯，寫個保證，然後繼續進教室上課，他又不願意。王老師想了想，又給小寇同學的家長打了一個電話，覺得這個還需要家長幫忙的，孩子的思想工作老師暫時做不通啊。

小寇同學的媽媽從打工的地方趕來了。瞭解完情況以後，很生氣的說：老師，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家兒子的情況我知道。像他爸爸一樣，嘴饞懶惰，愛胡說八道。他爸爸又管不了他。結果從小學養了好多毛病。讓我來收拾他。

話音剛落，小寇同學的母親就挽起袖子，衝上前來，一把揪起小寇同學，拳打腳踢，幾個耳光子打得小寇同學東倒西歪。王老師嚇了一跳，趕緊給拉開了。小寇同學的媽媽說，你別拉我，他就吃這一套。這樣教訓一次，能管三天的。說著又衝上前來，拳打腳踢自己的兒子。王老師覺得這樣亂打不是個事兒，沒輕沒重的，把孩子打壞咋辦呀，又給拉開了。

這個時候小寇同學的媽媽發話了，你寫不寫檢討？你寫不寫？保證你守不守紀律。一連問了好多個問題。小寇同學邊哭邊說，我寫檢討，我寫保證，我不搗亂了。很快擦乾了眼淚，拿了一張紙，拿了一支筆，開始按照老師的要求寫檢討了。小蔻的媽媽還給老師介紹了一下孩子過去的一些情況。的確習慣沒養成。比較頑皮。非常厭學。到學校裡就是找同伴來玩。小學的時候上學往往連書都不帶的。現在到了初一了，這該咋辦呀？我們做家長的很發愁啊。以前老師管不住的。我們是允許老師罵，允許老師打的。好多老師不罵不打，只是交給我們家長，家長也沒辦法呀。個別老師又罵又打，看起來兇巴巴的，還能把他嚇唬住。這孩子讓我們做家長的很愁啊。

王老師只能安慰一下家長，表示問題會解決，孩子會好起來，孩子還小，慢慢來，不要著急，但是不能打孩子。

把家長送出校門。把小寇同學送到教室裡了。王老師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作為一個班主任，現在總是能遇到這樣的孩子。初一的時候比較多，初二的時候也有一部分，一般到初三相對來說就安靜下來了，這些調皮的孩子，大約需要兩年多的時間，才能轉化過來。這個過程是漫長的，這個過程需要家長配合，這個過程需要各科老師努力。孩子的轉化，特別耗費老師的精力。基本上需要老師24小時盯著。隨時發現問題，及時處理問題。還需要家長配合。有時候覺得，做學生的工作，實際上是在做家長的工作。家長也不容易，但是有些家長不太懂得教育常識，辛辛苦苦的只知道打工掙錢養家餬口，也不會培養孩子，在孩子幼小的時候最容易形成良好習慣的時候，卻給孩子形成了壞的習慣，放縱了孩子現在來矯正孩子的不良習慣，的確是有點點晚了，但是還是有作用的。好啦好啦，不多想啦，不多說了。說多也沒用。該乾的還是要繼續幹，只管幹下去就行了。不要追求別人理解了。

小寇同學的母親把小寇打了一頓之後，小寇同學安靜了，有一個多月表現還比較好一些。只要小寇同學上課不干擾別人，不管他吃東西也好，睡覺也好，喝水也好，悄悄的走動也好，老師都是比較寬容的，輕易也不批評他，只希望他不干擾別人。

這個狀況維持的時間也不算長，麻煩又接著來了。

這一次還挺特殊的，小寇同學打人了。把一個同學打到醫院去了。

班主任王老師只能給小寇同學的家長打電話，簡單說明了情況。讓家長帶著錢來給人家的孩子看病，同時陪床，照顧。好在小寇同學的家長在這一方面還是相當不錯的，通情達理的，及時的帶著錢趕來了，比較配合，王老師鬆了一口氣，開始調查這個問題產生的原因，想方設法做好後面的善後工作。

原來，王老師這個班裡面，有一個孩子，比較內向，比較老實，反應也不是很快的，經常受同學的欺負。王老師知道這個情況以後，給同學開了班會做了工作，希望大家關照這個孩子，一視同仁，不要歧視他。同時鼓勵這個孩子大膽發言，積極表現，不要怕別人，不要縮手縮腳的。王老師還安排了一些班幹部老師，經常觀察這個孩子，發現有人欺負就讓勸阻一下，就讓給王老師打電話報告。沒想到在這一種情況下，小寇同學卻把這個學生給打了一頓。純粹是為了彰顯自己有能力膽子大。欺負了一次這個同學。

這個比較內向的同學和小寇同學打乒乓球。輸了以後不願意抱女孩子，也不願意做俯臥撐。小寇同學不答應。於是就罵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沒吭聲，後來就打這個孩子。不光拳打腳踢，而且找到了一個磚頭，把這個孩子的腦袋給砸了一下。好像此時自己很勇敢，膽子很大。把在場的一些孩子也嚇壞了。好在值班的老師及時發現，馬上勸解開以後把那個受傷的同學送到醫院去了。這一下子小寇同學的爸爸媽媽也發愁了。估計賠償要比較多一些。按照現在的標準，好像要算五六項賠償的。

這個受傷的孩子的父母很不高興。給小汪老師發了一通火，拍了桌子。給小寇的爸爸媽媽也發了火，甚至威脅了小寇同學。小寇同學的爸爸媽媽有點不高興了，伺候的過程還逃走了幾天。王老師只能多方調節，耐心勸說，把他們再叫回來。在這個過程中，王老師墊付了1000元。也買了禮品送給這個同學，買了營養品送給這個同學。讓整個氣氛緩和了下來。但有一件事讓王老師很頭痛。

小寇同學受到這個學生家長威脅以後，很生氣的說，反正我是未成年人，我把你打死算了。你把我抓起來算了。我爸我媽也不用伺候你了，也不用給你花錢賠償了。把老子欺負的太過分了，老子受不了了。……王老師又花大量時間找小寇同學談話，苦口婆心的勸說，同時給舉了好多例子。王老師也給小寇同學的爸媽做了大量工作，說是在初一階段孩子不懂事，年齡小以前的習慣也不太好，犯了一些錯誤，家長要配合處理，不要躲避也不要恐懼，也不要讓矛盾再擴大再激化了，這些事情都可以解決的，咱們往好的方面努力，咱們家的孩子毛病改了一切也就好了。功夫不負有心人，小寇同學情緒穩定了，願意配合嘍。小寇同學道歉認錯，還主動帶著水果來看望受傷的同學，兩家關係融洽了許多，好多事情都比較好處理了。

最後的賠償費並不是很多，但是把王老師忙得一塌糊塗，在整個過程擔心特別多。如果小寇同學的父母不講道理那咋辦呀？不拿錢來那咋辦呀？不伺候那咋辦呀？如果小寇同學的思想工作不通，還處在對立狀態，那咋辦呀？這樣的問題需要和風細雨，需要長時間的工作也需要班主任老師多多付出，花時間花精力花錢，才才可能有一個比較好的，結果後邊還要以觀後效還要觀察呀，還要多多注意呀。至於因為這個事情，班級紀律分被扣名次降下來了，王老師自己也被批評，這個是在所難免的。

王老師所處的這樣的學校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好的一所學校規模也比較大，2000來號學生全部是初中生。名義上不讓分重點班，實際上學校還是根據學生的表現，把學生分成不同的班級的。這樣按照學生的學習成績紀律表現，分班是特別科學的，可以分類推進，照顧到基礎不同的學生的需求，讓學生都成長都收穫。因此家長也沒有什麼大的意見。只是王老師教的這樣的班級集中的不良習慣的學生多了一些，管理的難度大了一些。王老師覺得小寇這樣的同學不止一個，這些同學也挺可憐的，一般家庭條件不是非常好，父母的文化程度也不高，父母修養也不是很高，因此才把這些可愛的小寶寶給耽誤了，在託兒所沒形成好習慣，在小學還形成了一些壞習慣，到了初一以後如果再不給矯正的話，這個孩子就給毀了，一般也不會有大的出息了。所以王老師認為自己責任重大，必須承擔自己的使命，對孩子們負責。至於學校的評價呀，排隊呀，打分呀，還有獎金的發放呀，那都是次要的。做老師的先要有良知啊，良心不能壞了呀。誰家的孩子也是孩子。

像小寇這樣的同學老師討厭他，家長也不會關照他，同學也不喜歡他，他感到很孤獨感到很寂寞，有時候甚至有一些不良的想法，讓人擔憂。如果班主任再不關照他，那他可能破罐子破摔。他現在搗亂，他現在破壞從某個角度來說表明他還是想變好的，他要用這種方式證明自己的存在。簡單來說就是表明我是學生，你們要尊重我，我還活著，你們要和我打交道，我和你們是一樣的，你們要和我玩兒。你們不能忘記我，你們不能忽略我。我是有價值的，我是有意義的。如果你們看不起我，如果你們忘記了我，我就搗亂，我就破壞，我就讓你們沒有好日子過。小q這樣的同學，實際上是以另一種表現方式證明自己的價值的，王老師也充分理解。所以就發掘小寇同學的優點。表揚小寇同學的小小的進步。小寇同學慢慢的似乎有點點變化了。

王老師陪著小寇看病，陪著小寇買東西陪著小寇吃飯，陪著小寇聊天。也陪著小寇打籃球。同時讓小寇幫自己整理辦公室，打水掃地，給小寇同學吃的，喝的用的。用這一種方式表揚小寇，肯定小寇讓小寇感覺到自己的價值和意義。小寇心情不好的時候，想搗亂的時候就來找王老師了。王老師讓他幫著學校的劉師傅做一點勞動。扶一扶梯子呀，打一個下手啊。清理一下衛生呀，刷個油漆呀。有些老師不理解，有些同學也不理解。王老師都不在意這些。透過這些方式，實際上讓小寇同學有了自信心。小寇說他想學汽車修理，他想早早去考駕駛證。王老師給他購買了有關書籍，讓他來看。和他聊這一方面的一些知識，小寇特別高興。即使讓小寇和後勤上的劉師傅幹活也是給劉師傅經營過的，讓劉師傅給做工作。劉師傅給小寇講了，好多學習不好的同學成功的故事。比如壩子溝村的李同學學習一塌糊塗，但是喜歡修汽車，後來假期經常在修車店裡自學，初三沒畢業就能修理好多種汽車了，初三畢業之後利用假期掙了好多錢的，現在上了職業技術學院，畢業了以後打算開一個，每年假期都能掙好多錢的。劉師傅反饋給王老師說，小寇同學聽這些故事的時候，眼裡放光，說明小寇同學是有追求的。後來王老師開車的時候，有幾次就把小寇同學叫上。給他講怎麼樣開車，讓他學習一些基本常識。希望他安靜下來上課守紀律，不干擾別人。然後學一些自己喜歡的課程。上不成普通高中可以上職業高中，也可以上其他技術學校或者技術學院。學一個汽車製造汽車修理專業都不錯的。因為我們國家也是汽車大國了，也有幾億輛的汽車了。汽車修理這個行業前途無限的。透過講這些事例講這些常識，小寇同學已經有了志向了，不太討厭老師了，也不太討厭學校了。

王老師和各科老師開會的時候，對小寇同學也特別關照，讓大家多發現他的優點，多表揚他，多肯定他主動找小寇同學聊一聊他感興趣的話題，譬如汽車的話題啊，開車的話題啊，修車的話題啊，小寇同學是很感興趣的。老師們也都積極配合，小寇同學到初二的時候已經變化很大了，搗亂的現象很少了。

……

王老師說。幾十年班主任啦，真的不容易啊。因為自己的教學成績不是一流的，所以經常教的是中不溜的班級，甚至教的是成績比較差的班級。比較差的這些孩子，像小寇一樣的孩子居多。這些孩子也聰明，也有潛力，就是沒遇上好家長。小的時候或者過分溺愛，或者嬌生慣養，沒有形成規矩。不喜歡學習，又沒有底線，又不懂得常識。家長不懂得教育的一些基本常識，把孩子給教壞了。現在的學校又是以成績為主考核教師。老師為了漲工資老是為了評職稱，都想方設法教好學生，好學生容易出好成績呀，成績好了，自己可以當優秀當模範呀，早早評上職稱啊，工資升上去呀。甚至可以變為中層啊，可以成為校級領導啊。王老師說這個環境中呀，像小寇這樣的同學極容易被大家嫌棄，被大家拋棄。被這個時代給淘汰，到社會底層沒有翻身的機會的。作為老師應該有良知，有底線，應該換位思考，應該愛人家的孩子，如同愛自己的孩子一樣，為孩子謀前途，讓孩子守規矩，有特長，能夠生存下去，能夠活得好一點。這樣做了就心安理得了。

好啦，不說啦。王老師和我談了好多次小寇同學的故事。這樣的事情挺多的。這些小小的事情一個接一個，這些孩子們的命運各不相同。關鍵是因為他們的父母不一樣，他們的老師不一樣，他們後來的選擇也不太一樣。不管咋說，我們做老師的只要盡到了自己的責任，盡到了自己的義務承擔了自己的使命，對得住天地良心，盡力而為之後就沒有什麼遺憾了。您說是不是啊？

我對王老師說，您說的很對，您是一個很負責任的老師。家長和學生的評價是一個方面，同事和領導的評價是一個方面，社會的評價是另外一個方面。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你都做對了，你都做好了，老天有眼的，我們應該有這個信心。他呵呵的笑著說的，但願如此吧，做教師的真的不容易啊，絕對不能追求別人的理解呀，追求理解就是追求痛苦了，終於值守就行了，老天有數的。

王老師有這樣的信念，我感到很欣慰。我在這一方面和他有點像，就是做的沒有他好。所以喜歡和他交流。喜歡聽他講一些教學案例。這些活生生的故事有炫有肉富有營養，給我們以好多啟迪。讓我們可以成為一個有良知的老師，不一定成為名師，不一定成為成功的老師。

難道有良知不也是一種成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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