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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記】桐城大關中學創辦於1958年,開始是初中,至1971年成為高中。如今,由於全市教育佈局的調整,在送走最後一屆畢業生之後,這所有著62年辦學歷史的學校,關上了大門,永遠的“謝幕了”。聞此,作為母校曾經的學子,心緒惆悵,試著堆砌一些粗糙文字,聊作懷念。

上個世紀的“文革”中後期,停止了幾年招生的高中,開始招生了。

不僅如此,招生的規模還很大。這之前,桐城的高中,只有一所,那就是“桐城中學”,坐落在城區。面向全縣招生。到了一九七一年春,按當時的行政區域劃分,每個區,在原有一所初中的基礎上,辦起了高中。

初中後來被整體移出,比如,大關中學初中部,正是“卅鋪初中”的前身(年代久遠,表述不一定準確)。

那時,高中招生按區域進行,大關中學,主要是招收“大關區”範圍內的初中畢業生,毗鄰的孔城區的石南和南口公社,有少量的被招至大關中學就讀。

我是大關中學第二屆的學生,一九七二年春季入學。第一屆,兩個班級;第二屆,也是兩個班級;第三屆,班級數多了。高中學制為兩年。

七一、七二、七三年進入高中學習,“史稱”,文革後的“新三屆”。文革前的“老三屆”,指的是六六、六七、六八年在高中上學的學生。

彈指一揮間,四十八年過去。母校原來的樣子,沒有隨著歲月的流逝而模糊。在我的記憶裡,她,永遠是那樣的卓爾不凡,永遠是那樣的溫暖如春,永遠是我們驕傲和神往的地方!

遙想當年,校園北邊的荒崗上,活躍著一支“墾荒隊伍”,生龍活虎的場景,猶在眼前。母校的校園,坐落在丘陵崗上。我們上學時,學校安排在校學生,每週用一個下午的時間,上勞動課,內容具體實在簡單,挖地開荒、整理菜地、種菜、澆菜(給蔬菜澆糞水)。現在回想起來,當年那股精氣神,還真有點像延安時期,南泥灣三五九旅的“範兒”。

遙想當年,不知樓房為何物,磚砌浴池成“奢侈”。我清晰地記得,四十幾年前的母校,門前有口水塘,進入學校大門,靠左邊有一間瓦房,住著打鐘人。那個打鐘人,三十多歲,孤身一人。他儀表堂堂,梳著青絲大背頭,大腹便便,一看就知道是個有學問的人。他,就是後來落實政策,恢復了公職的高中語文老師章來祜。我七七年高考前,在母校聽了他一次作文輔導課,受益匪淺。

從大門迎著坡往上走,有一處偌大的剛被平整好的操場,其中劃出一塊簡易的籃球場。經常看到比我們高一屆的男同學,有模有樣的“飛身上籃”,印象比較深的是卅鋪的謝姓同學和呂亭老鄉張姓同學。非常搞笑的一次是,疏仁海老師(我的語文老師),在與學生一起打籃球時,眼鏡被扇飛,滿地找眼鏡的“狼狽像”。從操場往前走一點,是校園的主“建築群”。朝向大門的兩排平房,是教室。東邊的一排平房,老師房間。西邊,食堂連著禮堂(餐廳)。食堂與一排平房(老師宿舍)之間,蓋了四間瓦房,裡面用磚塊砌成了一排洗澡的澡盆,這澡盆四周用水泥漿抹平,不漏水。我只在裡面“奢侈”了一次,其餘的都是在往卅鋪金山村方向,離校三里地水塘裡洗冷水澡。再往西邊,是學校的後門(門很小,兩扇木門)。鄰近後門的一排房屋是女生宿舍,旁邊房子上有三間房子,也是老師房間。我們男生宿舍緊挨著那三間房子,地勢比它高一些。我們班男生六十多人,分住在兩間屋子裡,每間屋裡有兩排床鋪(大通鋪),倆人一個被窩,被子自己帶。我們上學的時候,還沒有通電。晚上,教室點“汽燈”,宿舍點“馬燈”。

遙想當年,名師薈萃,南腔北調。化學老師,陳希,文革中從桐中下放到農村學校,我上平坦初中時,他教我們化學。在大關中學,他又教我們化學。他是外省人(江蘇高郵人),常常把“一個人”說成“一個營”。陳希老師的化學課,講得真好!

物理老師,王光如,上海人,文革前上海一名牌大學畢業。帶我們課時,他還沒有成家,他說的上海普通話,好聽。往往將“如果”講作“樓果”。他教我們的時間不長,對他的印象卻很深刻。“不盡長江滾滾來”是我的數學老師楊潤民,在我們剛入學不久,張貼在學校飯廳裡的,用毛筆書寫的勵志文章,通篇文采飛揚。他文理兼備,非常敬業,備課極其認真。他的一堂課內容,完整地講完後,“下課”的話音剛落,那邊學校的下課鈴聲,就作了“當…當…”地迴應。真神奇!

遙想當年,畢業離校時,師生相擁而泣,淚流滿面的瞬間畫面,依稀可辨,刻骨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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