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用事實說話,講兩個小案例:
案例1 導師的“代表作”獲諾獎,“第一作者”也獲得了諾獎
2018年,加拿大59歲女副教授退休前撞上了諾獎;其代表作是,1985年當時身為博士生的DONNA與導師合作,發表在Optics Communication上的那篇只有3頁的高度原創性的論文:Strickland, Donna; Mourou, Gerard (1985). "Compression of amplified chirped optical pulses". Optics Communications. 56 (3): 219–221。
(詳見 勵志!59歲女副教授,靠1分影響因子文章斬獲2018年諾獎20181004 https://mp.weixin.qq.com/s/ZNC5A6o8Yq6BiMOHbiOLjQ)
獲得諾獎之後的一個月內,Donna晉升為(TENURE/長聘/鐵牛/)正教授。
若說評教授有多難?瞧瞧,人家DONNA獲得了諾獎,才能評上正教授!
截圖於DONNA個人網頁
案例2 導師的“代表作”獲諾獎,“第一作者”擦肩而過
2019年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授予美國和英國的3位科學家,以表彰他們“在理解細胞感知、適應氧氣變化機制中的貢獻”。其中,約翰·霍普金斯醫學院的格雷格·L·塞門扎(Gregg L.Semenza)揭示了身體應對低氧的關鍵激素紅細胞生成素(erythropoietin,EPO)基因的調控機制,找到了轉錄因子——低氧誘導因子(HIF)。
在諾獎網站列出的三位諾獎得主的5篇“代表作”(如下圖所示)中,其中第2篇代表作的“第一作者”是王廣良(WANG,G.L.),其時為塞門扎教授的博士後。
王廣良在追憶20多年前的科研往事時說:“我是塞門扎先生的第一個博士後,當時整個實驗室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在尋找HIF的絕大部分時間裡,都是我一個人在做具體的科研工作。”但這次諾獎,“第一作者”擦肩而過了。詳見:記住:昨天生理學諾獎的重要華人貢獻者 《知識分子》,https://mp.weixin.qq.com/s/OL8wCTVe55RX_MeTJ5Gjkw
截圖於https://www.nobelprize.org/prizes/medicine/2019/summary/
(BTW,這次獲諾獎的代表作都是“高大上”的NSC-PNAS期刊論文)
Semenza在南方科技大學做學術交流時的PPT照片。圖中人物照分別為在Semenza實驗室時期的王廣良與最近的王廣良
轉引自 知識分子 https://mp.weixin.qq.com/s/OL8wCTVe55RX_MeTJ5Gjkw
由這兩個案例看出,在導師(最後作者)的獲諾獎的代表作中,(作為博士生或博士後的)“第一作者”可能會沾大光獲諾獎,也可能名落孫山。是否能獲諾獎,關鍵看貢獻,看ORIGINAL IDEA(原創性思想)主要是誰提出來的;也要看運氣等“社會因素”。比如,DONNA身為女性科學家獲諾獎,為居里夫人女性諾獎名單“添磚加瓦”了,這樣能激勵更多的女性從事科學事業,獻身科學事業,“溢位效應”巨大且深遠。